“那是一群白痴。”林夕侧过脸看着苏雪,认真的回答。
“”苏雪一阵无语,知道她又一次成功的掐灭了一个话题,只得无聊的转头向四周张望,却现隔着过道的临座上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趣的向这边看来。她面色一红,赶忙低下头去,再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却遗憾的现对方的目光注视的是她身边的人。
不过失望的情绪转瞬即逝,她连忙悄悄的捅捅林夕的胳膊小声说:“林妹妹,有帅哥看你呢!”
“唔?”林夕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的余光现了临座的男子,有点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又侧过脸去看窗外的夕阳,没有理会。
苏雪失望的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想:“林妹妹哪点都好,就是太自闭。这样下去,以后哪有男人敢娶她?”她却不知道这话一旦被林夕听见,后者很有可能从座位上跳起来,活活拆了这飞机。叹过了气,却现那个男人还是出神的盯着林夕在看,于是恶作剧般的又扯扯林夕的胳膊:“林妹妹,他还在看你!”
林夕有点恼怒---似乎最近一切带有欣赏色彩的眼光都可以轻易的引这种感情。于是猛一转头,直直的对上那道目光:“有事?”
魏伯阳吓了一跳---对面女孩的声音颇大,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向这边看来。他惊异于对方乎常理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换上最和善的笑容:“没事。”
“白痴。”穿着怪异的女孩嘴唇轻启,以最平常的态度吐出一个词语,又转过头去。
她旁边的女伴仿佛早已习惯般的苦笑,笑容里又有那么一丝报复成功的意味,弯弯的眼睛扫过尴尬的魏伯阳,又转头在那个女孩的耳边低语起来。
周围的人们各自露出古怪的笑意,觉得旅途中能看到这么一个场景着实难得。
魏伯阳身边的男子笑着说道:“没想到伯阳也有不招女人喜欢的时候,难得啊,难得啊!”
“其实”魏伯阳脸上微烫,凑过头去小声说,“我怀疑这姑娘是百合!”
“这么恶毒?!”那人假装大惊,“可不像怜香惜玉的魏伯阳啊!”
“没看见她的衣服么。”他笑着看向林夕,却不敢再大胆的注视,“还有她对男人的态度!”
那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又微微点头:“好象真有那么点像。”
魏伯阳耸耸肩,把头靠在椅背上,心里有点惋惜:‘资源啊资源,这是无耻的浪费资源啊’
时隔一个多月后,飞机在江北机场平稳的降落。林夕踏在c市的地面上,呼吸了一口微微潮湿的空气,恍若隔世。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渐渐好转,不再需要住院治疗。因此在回到医院办理完手续,她以最快的度离开了那个她再也不愿踏足的地方。林主任再次询问她的住址,但她巧妙的避开了她的视线,拒绝了院方协助她办理新的是身份证明的提议,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已经是凌晨四点,但她没有半点睡意。把一大包药物甩在床上之后,打开了自己卧室对面房间的门。里面的摆放七年未曾变过,她熟练的拨开墙壁上的一幅油画找到背后的暗格。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身份证明。
林夕拿起一张塑料卡片和一本居民户口薄---上面是一个少女。
姓名:林惜。
性别:女。
照片的形象也与她有七分相似,甚至年龄也同样是十九岁。
似乎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但她清楚,这张身份证在她现暗格的那一天就已经存在了,仿佛父亲提前预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天。有太多的秘密她并不知晓,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的生活似乎再也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了。
她毫不怀疑那次数人死亡甚至使刘郁也失去了生命的谋杀针对的就是自己,因为父亲从前的特殊职业最有可能使自己也卷进这案子当中。
只是除了这件最令她不安的事情之外,还有许多看似平常,其实更加麻烦的琐事等待她去处理。
比如她在大学的学籍。
比如房屋的产权证明。
比如女人要穿的衣服。
比如钱。
手术治疗的花费不菲,她在h国固执的要求自己承担费用时就已经清楚。到现在,她的大部分金钱都已经投入了身体再造这个吃钱孔洞中。只是实在担心在“临床研究项目”背后还会有什么自己以后无法掌握的东西,因此治疗的费用必须自己来出。
余下的钱也只够维持一年的开销,再一想到大学的学籍实在是头痛啊!索性直接扑到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再说!
一觉醒来,太阳没有高悬,雨却又下了起来。
林夕不,林惜翻箱倒柜找了几件还算中性的衣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满是裂痕的镜子照了照,勉强接受了目前的形象。
但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身上的异样,确切的说,是上半身的异样---或者,胸部的异样。
她把目光转向床下,脸腾的红了起来。某件女性专用的贴身衣物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她脱下来丢在了床下,醒来再次迷迷糊糊的穿衣服时又习惯性的漏掉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泄般的把背包摔在床上,又用力的拉开了运动装的上衣拉链。皮肤光洁如玉,线条美妙动人。但她提不起一点欣赏的心思,却有些微微的厌恶。闭着眼用最快的度穿戴好,才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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