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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顽皮》第十章 调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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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庭是由多个元素组成的,但最重要的元素是父母和子女,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任教师,不是每一个父母都能当好第一任教师的。父母对儿女的影响是长期的,是潜移默化的。幼小的子女如同一块红木,在木工的手里他只能是桌椅板凳,最多也就是个大衣柜,如果在雕刻家手里他会变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教育子女也是一样。儿子六岁了,到了培养注意力和良好生活习惯的阶段,妻子一个人带儿子是很辛苦的,但她并没有因为忙碌和辛苦忽视了对儿子的教育。因为很少有老人的参与,儿子对妻子的依赖是很明显的,我又长期不再身边,儿子缺少一份父爱,好动,调皮是儿子的一大特点。在调皮中你可现他的反应能力,手脚配合能力,在好动中你可以感觉到他对事物的敏锐能力,大部分父母只知道家是夫妻的温馨港湾,子女是附属在家之上的附属品。其实家对于儿子来说是一个最安全的港湾,或许你没有现,或许你没有感知,但他确实存在。因为工厂集资建房,我们家是第一批从单身楼里搬出来的,虽然新家不大,但对于我们来说已很满足了。九二年七月因我母亲有病,我在家呆了半年多,儿子上学前班了,本来可以不接送的,因为长期不在家感觉上对儿子有一份亏欠似的,每到下午5点半总想去接儿子,让儿子也感受一下按时有人接他回家的感觉。每次去接儿子心中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对儿子亏欠的补偿,是想多给儿子一点父爱,真的是说不清楚。把儿子抱在怀里回家的感觉是最幸福的,这天又抱着儿子回家,在路过平房时碰到了儿子同学的母亲王素敏,也是和我一起进厂的,看见我抱着儿子走过来满脸笑容的问我:“张爱武,你不去深圳了?”

“家里有点事,事办完了再去。”

“差不多就行了,房子也买了,还去干什么,在家好好教育教育你儿子?”

“我儿子教育的有问题吗?”我不解的问。

“你儿子太调皮,在幼儿园经常欺负其他孩子。”王素敏还是一脸的微笑,说话时并没有恶意。

“儿子是不是欺负人了?”我问儿子,儿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扭过头作了个鬼脸。

“叔叔,张智给我脸上画画。”这时儿子的女同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拉着他母亲的手,身子藏在她母亲的身后伸出头来给我告状。

“你给叔叔说说张智是怎样欺负你的,我替你打他。”

“他给我脸上画画还抢我东西吃。”小女孩说儿子的坏事。

“还有呢?”

“还有。”女孩欲说又止。

“你也给我脸上画过画。”儿子说着话,还挥动了一下小拳头,女孩吓的不敢说了,可能是怕儿子报复。

“张智。”我对儿子黑脸了:“欺负女孩你还有理了,小心爸揍你**。”

“陈欣回屋子里去,这里没你的事。”王素敏说着把她女儿要推进屋子。

“没事,没事,让你女儿把话说完,我对儿子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刚好在你女儿这了解一下,对教育我儿子有好处。”我及其诚恳的说。

“都是你多嘴。”王素敏在责难女儿。

“妈妈,还不是你先说的,张智就是欺负人了,还不让人说。”陈欣噘着小嘴巴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说说你儿子比较调皮,让你多管管你儿子,这对你儿子好,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是看在我们是一起进厂的份上才说,要是别人让我说我还不说呢。”王素敏给我解说者。

“你看我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吗,不对就是不对,对就是对。”我回过头,给儿子说:“张智以后不许欺负人,下次让爸爸知道了真的会揍你的,你先回去爸爸有话要和阿姨说。”说着我要放儿子下来,儿子双手把我的脖子一搂,死活不肯。

“让你女儿说说看,张智还做过什么坏事。”我对王素敏说。

“他每次溜滑滑梯都抢在第一个,他们几个男生不溜完不让我们上。”陈欣也不管她妈同意不同意,就开始数落张智的不是了:“还有玩积木游戏时,总是把我们的积木抢走不让我们玩。”陈欣说话时双眼瞪得圆圆的,看来真是受了儿子的欺负,今天总算有了告状的机会。

“好,等会回去,叔叔好好打他一顿,替你出出气。”我给陈欣打气。

“好,好,这下有人能管你了。”陈欣拍着小手跳了起来。

“哼。”儿子不服气:“就会告状,有本事去幼儿园再说。”

“张智,你越来越不相话了,你去幼儿园敢再欺负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儿子也真不给我面子,这时候了还在威胁别人,可见在托儿所有多顽皮。

“其实你儿子就是皮一点,别的也倒没什么,不过你还是留点心好,我感觉你妻子好像有点管不住你儿子。”王素敏说的话也是好心。

“今天我要谢谢你和你女儿,告诉了张智这么多调皮事,回去后是要好好管教管教。”我很客气的说。

“还有。”我刚想走王素敏又说话了:“你下次去深圳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什么忙,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看看有没有陈军干的事,我想让他也出去干几年。”

“可以,不过去深圳干就是太辛苦。”

“没事,我想他能吃下这个苦的。”

“那好,我去了给你打听一下,有了我给你回信。”

“那就谢谢你了。”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我抱着儿子要走了让儿子给陈欣母子说再见。

“阿姨再见,陈欣再见。”儿子嘴里说着再见,小舌头伸出来,又给陈欣做了一个鬼脸。

“叔叔再见,张智再见。”陈欣也给张智做了一个鬼脸。

回到家里还没等我开口,儿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妈,刚才我爸和一个女的说话啦,说得可亲热啦,我看我爸对她有意思。”

“真的?”妻子问儿子。

“真的,我爸和她说了好半天呢,还不想让我听,要我先回家。”儿子说的有声有色。

“那个女的是谁?”妻子好奇的问儿子。

“反正长的比你漂亮。”儿子还给妻子卖关子。

“臭儿子,我看你想挨揍。”一听儿子这样说,真想揍他一顿。

“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妻子笑着对我说。

“是这样的…”我给妻子说了刚才的事,妻子笑的合不拢嘴,笑了半天才止住笑。

“怎么样,领教你儿子了吧。”妻子好像对儿子欺负人的事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挺高兴的。

“看把你笑的美的,有什么可笑的,这样看来儿子的所作所为你都知道,难怪陈欣告状儿子不怕,原来有你给撑腰呢?”我在问妻子。

“撑腰,撑什么腰,儿子是皮一点,但那不是坏,你不是说要让儿子皮一点吗?现在一听有人告状你就改注意了?”妻子在反问我。

“让他皮一点不是让他欺负人,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我严肃了起来。

“其实你不知道,儿子在幼儿园那不叫欺负人,经常都这样,儿子给人家脸上画画,人家也给你儿子脸上画画,就是儿子的手比较快,别人画了一笔,儿子可能画了三四笔了,为这事也有家长找过我,给儿子也说过,可你不给人家画,人家给你画。说到抢积木,那是儿子手来的快,来的慢的等儿子搭好了还差的很远,有的根本就不会搭,有时儿子帮着搭积木,有时儿子抢人家的积木搭,你说这有什么不对的。”妻子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还蛮有理的,儿子在一旁乐滋滋的不停的朝我看看,可有人替他说话了。

“儿子好动是真的,好动和好动是不一样的,不能混为一谈,儿子的好动是好奇,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动动,有的小孩也好动,但不是好奇,是捣乱,骂人,说脏话,打人,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妻子好像是个教育家似的。

“照你说你儿子还有理了。”我在反问。

“不能说是有理,起码儿子没有打人,骂人的不良习惯,那些告状的家长也是好心,他们只看到了儿子的一面,没有看到儿子的另一面。”

“好,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那儿子刚才说我对女的有意思怎么解说,那是说谎。”

“不是说谎。”妻子回答“不是说谎?”明明是说谎吗,妻子说不是说谎让我有点摸不着边际。

“儿子大了,对这个家特别关心,不要说你和女的说话,就是我和男的说话你儿子也是把我看的紧紧的,有时候我怀疑是你给儿子教的让看着我。”妻子看者我好像真的我给儿子教过似的。

“我怎么能给儿子教这呢,无聊。”

“有一次我在厂俱乐部看跳舞,同事邀我跳舞,儿子死活不让,抱着我的腿连哭带闹,还说要给你说呢,搞得我下不了台。”

“儿子有这回事吗?”我问儿子。

“反正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跳舞。”儿子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给妻子说话。

“儿子什么时候成了爸爸的监工了,会监视你妈了,好样的值得表扬,过来让爸爸亲亲。”这下我理解了儿子的心思,小小的年纪已知道家庭的重要了,维护起来挺卖力的。妻子对儿子的评价,让我佩服,没有想到妻子在儿子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对儿子的行为观察的细致入微,分析的有理有据,在别人看来是缺点,在妻子的眼中变成了儿子的优点,在别人看来是好动,在妻子眼里是好奇。儿子一定要有好奇心,这是我的期盼,儿子在妻子的教育下正在朝这个方向展,有什么好说的,心中只有感激妻子的份,对儿子也不能指责,看来我对儿子还是不了解,因为带他的时间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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