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号载客舱迫降待援总统失职选举险成真
话分两头,土氏星是个只有抗旱能力极強的植物才能生长的星球。一号载客舱降落的地方虽说平坦,但是满地细砂,降落时激起的浮尘久久不能消散,许久,庞大的载客舱才在弥漫的尘埃中显现出自己的轮廓来。舱顶上的一串红灯像跳动的脉搏一样,一滑一闪,一滑一闪,似乎向人们证明着它已经处于休息状态。
载客舱八层三号间,人们对一号载客舱的命运的关心已经淡薄,大家变得听天由命了,许多人只是躺着,靠着,不断地摸着喉部,经受着干渴的拆磨。
正当人们在疲惫中消磨时间的时候,喇叭播音道:“乘客们,我们的载客舱降落的星球有足够的引力,有可供人呼吸的相对稀薄的空气,有供人生存的适宜温度,还有在地球上看不到的奇观盛景。但是,由于这个星球缺少水源,缺少人类生存的这一重要条件,所以,我们不能过多的去欣赏这奇特的宇宙风光……”
由于提到水源,有的人干咽了几下,有的人用舌头舔了几下干裂的嘴唇。
广播喇叭继续说:“二号载客舱虽然离开地球已经八天,但要到达土氏星至少还要四十天,因此,舱总部决定重新颁布用水规定,决定把每人每天的用水量减至五十毫升,希望大家进一步节约用水,坚持到二号载客舱的到来。”
新的用水规定使大家更加不知所措,整个房间沉寂了一会后,全体哗然了。
有人哭喊道:“苍天啊,快让我们死了吧!”
有人提着空酒桶向喇叭砸去。
一伙中年人却嚷着要向舱总部提抗议。墙角边,一个男青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心生一计,从衣袋中掏出一张纸,走到电阻打火器旁按下开关,点着纸头,又用纸头点着了睡觉时用来遮挡灯光的布幕。
布幕上的火苗越烧越旺了,火光映照了整个房间。忽然间,天花板上的自动灭火装置从密布的小孔中喷出注注清水。
点火的男青年不顾烟熏火燎,张开大口狠命地吞咽着上面喷下来的消防用水。只一会,火被浇灭了,水也自动关停了,他只好和其它人一样,趴在地上舔着地上的殘渍。
好些人受到了启,纷纷故意纵火。
一时间,整个房间到处火光熊熊。
有的人喝够了水,蹦蹦跳跳地乱叫着,有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群治安队员和几个医生闻警赶来,见此情景很是惊讶,其中的一个负责人拿起多能机大声地说:“报告队长,现在有的房间有人故意点火烧东西,骗取消防洒水器洒水,请赶快采取措施。”
载客舱二层二号间,有人将一块布幕点着了,一堆人站在火旁张开大口,等待着上面喷水下来。
突然间,天花板小孔中喷出白白的泡沫。众人躲闪不及,满身满脸都被喷得白白的。
点火的那人当其冲,“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泡沫。
人们难堪地擦着身上的泡沫,啼笑皆非。
载客舱十四层楼梯处聚集了许多要喝水的人,好几个人嚷着要冲上去找舱总部论理。
一个大号机器人在楼梯上扫视着下面的人群,当几个人冲上楼梯后,它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键。霍时,楼梯倒降,把那几个冲上楼梯的人送回地面堆成了一堆。
那几个人没法,只好一个劲地骂娘。
一架画着天马行空标志的飞机降落在都机场上,从飞机上走下来好几位天马帝国的专家和技师,黄亚飞、天文司长、范平、柳秘书等人迎上前去,一一和他们握手,热情拥抱。
黄亚飞建议客人们先到宾馆休息,专家6川野说:“我们是来工作的,应该先到你们的试验室去。”
好几位专家和技师都表示要先去工作。
专家和技师们直率的性格和勤勉的精神让疯狂国这方的人很感动,柳秘书调来了总统府专用直升机,把一行人送到了火箭制造厂。
当大家走进放了许多大型仪器的试验室的时候,整个试验室响起了工作人员的热烈掌声。
林风握住6川野的手激动地说:“你们雪中送炭,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6川野客气地说:“不敢这样说,我们带来的模拟航行加器,能不能解决你们的问题,还是一回事呢!”
一号载客舱遭受挫折后,江堤夜夜难眠,明显地消瘦了许多。
早晨,他来到总统办公室,就看到了一大堆待批阅的文件。他批阅了这些文件后,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索性站起来踱着步,以缓和几天来紧张过度的头脑。但是,多能机很不客气地给他带来了坏消息,使他的头脑更加胀了。
多能机说:“报告总统,你已经在三个洲失去信任,第四洲信任票仅剩整整三十,第一洲降至三十点一五。”
江堤听完报告,心情难受得很。这段来,好些在野党和教会团体四处点火,他们成立的“倒江委员会”到处挑拨民众。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经他们一挑拨,就觉得自己是个给他们制造苦难的禍星,在信任调查中就投了不信任的票。虽然政府派出的“稳定展宣传队”的工作人员和地方上主要由老年人组成的许多团体,都在为保住自己的信任票努力工作,据说也取得了很大成效,但以抽查登记的信任票调查结果,是活生生的现实。这现实自己怎能接受呢?为了一个问题多如牛毛的国家,为了给这个国家那素质不高的人民找寻一条生路,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贡献啊!如今,这个国家的许多人,竟用投不信任票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在愤闷中,江堤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来的心情已被外界的压力所左右,精神上有些萎靡不振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国家的总统,应该对黎明前的黑暗有充分的认识,应该看到现今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勇往直前,胜利一定在望。
他镇定下来后,点了几下桌面电脑键。
一会后,石秘书快步走进办公室,问道:“总统,什么事?”
江堤果断地说:“请你传达我的命令,从现在起,各个调查站必须恢复每月一次的总统信任调查,不得接受未经洲长同意的任何团体和个人的信任调查申请。另外,以我的名义,向一号载客舱出总统对话邀请函,让我和他们的乘客通通话,也让载客舱上的领导对着全国民众谈谈他们的处境和想法。”
石秘书快地答应了一声:“是,我马上去办理。”说完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江堤看着石秘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因为担任总统以来,他很少运用总统的命令权力,以往的命令一出,经过国会例行备案后,国会就会批准,国会历来也没有干涉过他下达的命令。因此,他对这次下达的命令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这个命令能阻止自己的信任票进一步下滑。
模拟航行加器的操作台上,一架仪表的表针跳晃了几下后,停在一个位置上不动了。
技师朝周芹说:“现在情况很清楚了,就是我们分析的那样。”
周芹笑着说:“你们的加器这么小巧实用,真是想象不到。”技师也笑笑说:“你们也有先进的地方嘛!”
总统府会客厅。江堤在黄亚飞、范平、胡天浩和天文司长等人的陪同下,会见了天马帝国的专家代表。
在座谈中,专家海浪花说:“经化验,你们的防热剂组成配方是正确的。问题出在你们在砂尘期使用了开放型喷枪,把污染空气中的微量铝渗了进去,降低了防热效果。要不是你们的组成配方还正确,一号载客舱已经烧毁了。”他笑了笑又说:“看来,你们的运气还不错!”
黄亚飞说:“可以说,我们真是碰运气了,以我国的经济能力和科学技术来生产载人飞船,条件还不很成熟,可是社会逼着我们走这一步了。如果宣告射失败,我们这些助产婆真会哭怨无门呢!”
6川野说:“你们是人类未来的开路先锋,我们国家将会尽力支持你们的,放心吧。”
江堤说:“有你们国家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6川野自豪地说:“那天,我们航天总部的一些人,将使用采矿七号来营救一号载客舱难民的想法向乌雷克汗总统汇报后,我们的总统立刻召开了内阁会,尽力促使内阁通过了营救措施。两小时后,他就给航天总部下达了救援指令,只是在采矿七号没有准备好之前他要求保密,不让我们告诉你们。我在来你这里的路上,我国航天总部正式告诉我,让我通知你们,我们的采矿七号已经从苹果星上起飞了。”
江堤听到这一喜讯,非常激动地说:“啊!乌雷克汗总统真是一位热心人,我们两国还没有恢复外交关系,他就给移民计划这样的大力支持,真是难得呀!太谢谢了。”
黄亚飞等人听到天马帝国派了采矿七号来营救一号载客舱的消息,个个都显得很兴奋,都赞乌雷克汗总统是个好总统,是一号载客舱的救星,给疯狂国带来了希望。
专家林中夜说:“乐于帮助别人是我们总统的习惯。现在地球上就我们两个国家能到远方天体中活动和生存,互相支持也是应该的。”
6川野接着说:“这些年,干我们这行的受到种种限制,根本不能与外界接触,更不能和别国进行经验交流,不然,这次一号载客舱的事是可以避免的。”
范平气愤地说:“我们也要求对新式喷枪进行实物应用检验,可是,哼!我们的国会……”
石秘书从后面靠近江堤,面色阴沉地说:“总统,你给全国调查总站的命令国会不予批准。”
江堤听了忿恨地说:“那些家伙公开对我拆台了。”
6川野朝黄亚飞问道:“怎么回事?”
黄亚飞动了动,说:“钱,国家缺钱,人民对生活水平太低很不满,善民党和共亡教利用这点要迫使江堤总统下台。唉,情况有些不妙。”
6川野点了点头说:“原来是如此。我们的总统早上还来电跟我说,要我问问你们要不要其它方面的援助呢。”
黄亚飞朝江堤看了看,欣喜地说:“这……”
一号驾驶室。王绍华朝屏幕中的范平兴奋地问道:“你说的这是真的?”
范平认真地说:“是真的。他们的采矿七号飞船卸掉已装载的矿石,已经从苹果星起飞了。他们给你们送来了五千吨饮用水和一台制水机及有关物质。你们可以取消限制用水规定了。”
王绍华激动地说:“这,这太好了。我立刻向大家宣布这一好消息。”
晚上七点三十分,电视的黄金时段,江堤与一号载客舱的对话开始直播。
电视主持人面对着观众念了一诗,她念道:“人道沧桑,天道茫茫,问创业的孤儿在何方,天地一线情注满,牵挂怎能断!”停了一会,她又说:“江堤总统日理万机,为了让全国人民能够知道远在天边的创业游子们的状况,特意开通了与一号载客舱的对话专线。现在,就让江堤总统与一号载客舱取得联系。”说着她按下了一个开关,正前方的屏幕中分别出现了江堤和王绍华的画面。
江堤说:“王总驾驶,您好。载客舱上的工作人员和乘客们可都好?”
王绍华答道:“还行,基本上都挺过来了。高温和缺水这两大难关都已过去了,目前大家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还较好。现在,我们正在等待天马帝国的采矿船和我国射的二号载客舱前来营救。”
江堤问道:“你们有信心继续飞往地兄七吗?”
王绍华肯定地说:“有。只要有条件飞行,我们无所畏惧。到现在,我们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让载客舱飞回地球,或递送过这方面的申请。”
江堤又问道:“乘客中有没有人提出要让一号载客舱飞回地球的?”
王绍华说:“据调查,很少。绝大多数人都坚决要去地兄七。”
“能让我和你们的乘客讲一讲话吗?”
“可以的。”王绍华侧过头对着在身边不远站着的一个小年青说:“你来吧。”
小年青站到了王绍华的位置,大声地说:“总统,我就说一句话,谁不让我们去地兄七谁就是混蛋,**他娘的窝!”
江堤听了笑道:“黄色幽默。直爽的小伙子。”
小年青退开后,江晨雾景走上前,她对着显现着江堤图像的屏幕说:“爷爷,我欠你很多个吻了。来,补一个。”说着她靠上前,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江堤也向摄像屏靠近了一些,把脸颊贴了过去,似乎接受了江晨雾景的亲吻。
江晨雾景说:“爷爷,您现在瘦了很多,是身体不好,还是工作太累?”
江堤安慰道:“我这边没事。你们应该照顾好各自的身体才是。”
江晨雾景说:“我知道,您的心一直和我们的一号载客舱在飞行。别耽心,我们会到达地兄七的。”
江堤鼓励道:“是的,我的好孙女,你们会到达地兄七的。现在,我们疯狂国和天马帝国都一起给你们做靠山了,前面已经没有走不通的路了。”
江晨雾景说:“谢谢爷爷,爷爷再见!”临别时,她又送给了江堤一个甜甜的吻。
一个打扮怪异的男青年走到摄像屏前,自报家门说:“我是共亡教徒,叫约力顺?胡,外号叫没意思。我虽然觉得活在地球上没意思,但如果有那么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就不会没意思。所以我选择到地兄七去。我说的是,你不要让我没意思,全国人民都不要让我没意思。”
一个穿着得体、举止文雅、体态端庄的中年女人走到摄像屏前,说:“尊敬的总统先生,我叫安格丽特?古烈维奇,是新国民培训中心的一个处长。我们准备在一号载客舱重上蓝天后,在适当的时候,按照计划开办新国民培训课程。我们坚信能把地兄七建设成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园。谢谢。”……
市区宿舍楼,一个排着数行大床架的大房间里,许多人高兴地边吃边说话。一个瘦女人咬了一口白馒头说:“听说这救济我们的天马帝国还没有和我国恢复正式外交关系,是这样吗?”
一个老头从罐头盒中叉起一块肉说:“是真的。人家的总统乌雷克汗的主张是要使全世界人民都幸福。昨天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还说要全力支持移民计划。要先让我国摆脱目前的经济危机。”
好些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约而同地问道:“是真的吗?”
一个一直低头吃零食的三角眼青年抬起头证实说:“是真的。我看过这个电视。乌雷克汗总统还说要动其它国家都来支持移民计划。你们如果想看,打开电视也许还有重播。”说完,他把剥开的瓜籽仁送进了嘴里。
有人去打开了电视……
在一个陈设华丽的餐厅中,季波、左才来意和善民党高级官员在宴席上高举着杯子,季波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骄傲地说:“先生们,这次的信任调查在大家的努力下,已经定在了我们控制的地区,失职选举眼看就要成为现实了,让我们预祝提前选举的胜利,干杯。”
众官员们把杯子互相碰了碰,异口同声道:“为了胜利,干杯。”说着大家把酒一饮而尽,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总统办公室。江堤从他的助手斯诺里宁的汇报中,得知了信任调查定到了非控制区后,一个上午都没有心思处理日常事务。
他敷衍地接见了国际刑署斯薄来菲一行客人,強迫自己在健身房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运动。回到办公室,他只是看着那一叠待审批的文件愣。他的面部表情除了精神上的痛苦还带着怒容。因为秘书、助手、助理大多都像救火一样,赶到了善民党的老巢第十洲去做鼓动和澄清工作了,交流汇报的事项少了很多,办公室里一时很静。
六号没有什么事,就像一截木头一样呆立在一旁。
江提因为焦燥,全身热,他擦了擦汗,倏地站起来急转身,对着六号大声斥责道:“你这死板教条的家伙,给我把室内温度再调低一点。”
六号不紧不慢地说:“总统,我已经说过三遍了,你如果不多穿一件衣服,又要降低室内温度——肯定会生病。出于对你的保护,我不得不要控制这间房子的温度。”
江堤气冲冲地说:“我不信。我的身体不会得病。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降温。”他愤怒地甩掉手中充当扇子的一本薄书。
六号坚执地说:“你不信,让我把你的生病记录念一遍给你听听。”
江堤火了,怒吼道:“住口!”
六号的反应是灵敏的,它退到了角落里,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江堤无可奈何地坐回办公椅,他觉得身体极度疲劳,心情格外烦燥,不觉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按下了椅子靠背边上的一个按钮,让办公椅绕着办公桌转动起来。他觉得有了一丝凉意,养神似的闭上了眼睛。
石秘书十分沮丧地走进办公室,目然地看着江堤在转圈子,许久后,才下决心说:“总统,国会来电。”
江堤没有听见,办公椅依然在绕圈运转。
石秘书更大声地喊道:“总统。”
这次江堤终于听到了,他睁开眼睛说:“噢,是你。”说着按下靠背边上停止的按钮,让办公椅慢慢地停了下来。
石秘书站到江堤身边难受地说:“总统,国会已经批准了失职选举预备案,让善民党去布置会场了。”
江堤没想到失职选举已经这样逼近,他惶然地问道:“这,这,这是真的了?”
石秘书擦着眼泪,从公文夹中取出一张通知书说:“这一份是……是通知你做好离开总统府的准备的通知书。”
江堤喘着大气,好一会才说:“我,我难道就这样下台了?”他接过通知书,手在抖。
石秘书抽泣着说:“不。你不能下台。”
江堤叹道:“十个洲已经有五个洲要我离开这里了,第三洲的信任票再下降零点一,我就已经下台了。过两个月,一号载客舱也回来了。唉!天呐,人世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俩沉浸在悔恨懊丧之中时,多能机红灯闪亮后,报话说:“报告总统,你的信任票在第四洲上升到三十点二,第三洲上升到三十点零零五,第十洲上升到三十点零一,第一洲上升到三十点四五,其它各洲大体上与原来持平。”江堤和石秘书两人听了,两张挂着泪花的脸面面相觑,悲喜交加。
零点一,危险的零点一,信任调查就在零点一的信任票上顶死,以善民党为的那方乏力了。
善民党总部某办公室。季波对着傅友来等人大声斥责:“蠢猪,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使他们的宣传失去作用?难道他们的几个白馒头就能收买人心?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使第三洲的信任票再下降零点一?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季波的怒骂使好些人感到不安,一个胖子应道:“我认为,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法宝都用上了。”
季波非常不满地说:“用上用上,你们手下几百人都用上了没有?胜败就此一举,赶紧回去想办法,一定要采取措施把江堤的信任票重新拉下来。”
胖子嘟哝着说:“再叫我们想办法,除非使用法律所不允许的手段了。”
季波驳斥道:“岂有此理,十个洲的信任票能够使他失去五个洲,这五个洲现在的信任票上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波动。继续工作,继续努力,坚持不懈才是我们的作风,别动不动就讲使用法律所不允许的手段。我就不信,这世界就只有你懂得法律!”
胖子被驳得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了。
傅友来说:“可以说,他江堤的信任票下降完全是因为移民计划受到挫折造成的,现在,载客舱上的一万多人已经有了得救的希望,乌雷克汗又公开声明支持移民计划,我们现在相对的来说,缺少了制造舆论的根据了。”
季波气冲冲地:“这不可能。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永远是我们制造舆论的根据,难道这不是我党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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