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经济展水平还算不错,在南部地区也算得上是一个中等城市。
市内城区南部的住宅区,是一片才处于初步开的住宅建筑之地,现在所能见到的住房,大都是在这三四年内才建起来的,房价大部分都处在能为小康之家所承受的上限水平之内。
白色花饰瓷砖装修的前部,用石灰来刷饰的左右侧面及后部,这是一间只有两层的小楼房,占地也仅有6o平方米左右。相比周围那些新建成的一幢幢更高更气派的楼房,这间小楼房就显得有点“矮旧”了,当然也不会让人感到气派。
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步履轻快,不一会儿便来到这小楼房面前,在两扇不锈钢门前止住了脚步。
身高体长、剑眉朗目,几分俊俏朝气十足,正是这间楼房的主人,十九岁的杜开明,哦不,应该是叫杜玉箫了!现在,杜开明原来所拥有的一切,都由杜玉箫来接收了。
“咔咔!”两声轻响,杜玉箫从裤袋中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门锁,跨脚进了屋里。
显得颇为宽敞的客厅里,只是简单地摆放着一些常见的家具电器。正对大门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彩色山水画,看上去应该不甚值钱,而彩画下方则摆放着一台21寸的银色外壳彩电,旁边放着一些诸如剪子小刀之类的生活用具;而在左边靠墙位置,摆着一张近三米长度的红木长椅,旁边还有一张长方形桌几,上面却只是倒摆着五只透明玻璃杯;还有三张单人坐高椅背的红木椅子,相靠摆放在桌几的另一侧。
而厅内最后一样可以惹人注意的家具,便是摆放在厅右边的那把木制竹片躺椅了,光滑美观,看上去还挺新的。除此之外,厅内之物,也就剩下内里两个墙角处的四盆室内绿色盆栽了,二盆富贵竹,二盆万年青。
如此“简单”的摆设,再没有多余装饰的客厅,难道之前只是杜开明一个人住在这里的?看那摆放电视机的矮桌面上约略可见的一层薄薄的灰尘,以及地板上尤其是墙角墙边处那些灰尘污渍,明显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打扫清洁了。这不禁令人疑惑,这楼里没有女主人的吗?那杜开明的父母呢?
杜玉箫进屋后,一直走到客厅中央处,才突地止步,拿眼看了看这既陌生而又渐渐熟悉的客厅,随即耸了耸肩,侧身走向右边,走进了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里。
一会儿后,他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竟是拿着三罐啤酒,也不在厅里逗留,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自从十天前几经转折。一路惊叹地找到这儿来之后。杜玉箫便决定暂时住在这里了。反正这房子除了杜开明之外就没其他人住地。
不过在寻路来这里之时。杜玉箫也拿不定主意自己有没有必要来这里。但又转念一想。考虑到自己眼前地情况。便来了。毕竟。他对目前所处地时世感觉还是很陌生地。根本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所处地环境。若是就这样四处闯荡。怕是很不明智。尽管他以前。在一段很长地时间里。习惯了在江湖中四处走动。
杜玉箫上到二楼。一直走到小阳台边。才停住脚步。单手在栏柱上一撑。便坐在了围栏之上。背靠着墙壁。
双腿随意地轻轻晃动。双眼四处游视。他脸上尽是悠哉地神情。咂了咂嘴巴。轻轻一叹:“啧。这东西还真不错!”
……
静静坐着。杜玉箫地心也慢慢平静下来。闲来无事。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地身上。
“这时世,真的变了!世道真不一样!……贼老天!”
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想不到还能死而复生,身处陌生之所,现代化的环境,虽已没有无所适从之感,但他仍感到莫名其妙,如今想来还是不可思议。
而他从来都不会安于单调无趣的生活,他在任何时候都会想办法让自己的生活充满色彩。将内心那一丝忧虑深埋,他仍能够让自己活得好好的;他依然坚信,自己能从容应付任何的事,冷静面对任何的情况。
……
杜玉箫半眯着双眼,脑子里思绪飞扬。
借尸还魂后,他现在自己的记忆之外,竟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想抗拒但也没办法;不过,后来想了又想,这些意外得来的记忆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于是便打算顺其自然了。但他也觉,融合而来的记忆其实并不完整,总感觉有些东西是缺了一样。
现在杜玉箫已得知,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即杜开明,是独自生活的。不过,杜开明原本是有个颇为富裕的家庭的,自小便只与父母生活在一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然而,悲欢离合的事时有生,不幸也降临到他的头上。
就在五年前,他妈妈因顽疾突性加重,抢救无效而辞世而去,留下悲痛莫名的父子二人,生活中也似掩上了一层阴霾;而更置杜开明于孤苦无依之境地的是,二年前,他爸爸到外地去出差,在一起灾难**故中失去了生命,也永远地离开了他。
从此,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杜开明的生活里便像失去了阳光,充满着悲痛与心伤,在南城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孤独地生活着,心中茫然一片。
此后,慢慢地,杜开明在生活中便开始有点懒散,做事情也变得随心随意起来,学校还是会照样去,书还是照样读,但却不再像以前那么用心了,似乎失去了学习的最重要的动力。
他的学业,自然而然的受到一定的影响,但幸好,他的学习基础向来很好,而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学生,就这样,他今年还是得以考上了香江大学——这一所在国内凭综合实力排在各高校前列,即使在国外也有些名气的高等学府。
“哎,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啊!……不过,你是比我要幸运一些啊,我可是在8岁那年就成为孤儿了呢!”杜玉箫突然低声自语,随即又长长的吐了口气,猛地睁开了眼。
“哎啊,开明,你回来了啊?怎么出去玩了这么久啊?”突兀的话语声响起,一个喜悦的女声从杜玉箫左侧方向传进他的耳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意外的愣了愣,他反应了过来,这问话的对象应该就是自己了。
侧头向左,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很容易的,在斜对面的那间三层楼房的三楼阳台上找到了对他说话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衣着整洁的妇女,笑容可亲,目光和慈。
这中年妇女姓王,杜开明称呼她为“王姨”,是他家的邻居,王姨一家人在他父母都还在世的时候就搬来这儿了,与他家相处得很好,两家的交情是相当不错。
王姨一家都是待人热诚之人,尤其是王姨,不但在杜开明父母离世之前就对他颇为照顾,在这二年来,更是对他关怀备至,在他遇上困难之时总是热心帮助,生活中可是给予他不少支持的。
这便是杜玉箫根据脑中记忆信息,得到的对眼前这位妇女的了解。
“呃,是,是啊,王姨!”望着对面阳台上对着自己招手的和善妇人,杜玉箫应付般的回话道。
要完全用杜开明的身份来说话,他还真感到有点不自然,当然,他还是得扮演下去的,“王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开明啊,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们啊,昨天才从我娘家回来,昨晚差不多到了半夜才进家门的呢!”王姨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一边将手中的看着像是菜干的一小捆东西摊放在阳台围墙上,一边语声不停。
“开明,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啊?你之前不是说,到那云城游玩个十天半个月就回家的吗?算一算,都有一个月了吧,我们离开家的时候还没见你回来呢?”
“哦,原来杜开明当初在云城,只是为了游玩的!可怎么就惹下麻烦,跟那些人结了仇怨的呢?”听得王姨这么一说,杜玉箫顿时想起了那一天,自己刚“醒”过来就遇上被人追杀的那事儿,不由自主的有些猜想,心里在想着,嘴上却也应道。
“哦,这事啊,是这样的,云城那里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花了我不少时间呢!之后,我还顺路去了那附近另外一个风景区,又玩了好些天,才赶回来的。”
“是这样啊。呵呵,反正也还没到去报到入学的时候,开明你玩多几天也不错。”王姨很快便将手中的东西摊了开来,拍了拍双手,抬眼再望了过来,叮嘱道,“开明啊,今天的午饭你就过来我们这吃吧,也就不用做饭啦,知道不?刚才我可是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
“这,王姨,不用了吧?我……”杜玉箫一听,可就有点犹豫了,不过来不及说什么,就让王姨给打断了。
“开明,王姨叫你过来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好客气的,又不是第一次!记住了啊,待会炒好了菜我再叫你!”王姨朝着杜玉箫一摆手,再叮嘱了一句,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如此情形,杜玉箫还能说什么,何况也真是不好拒绝啊,只得眼望着王姨的背影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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