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系列事情生的时候,乔山到底去了哪里呢?他做了些什么,又想了些什么呢?
起初,乔山到路的对面拦下了一辆货车。
“师父,搭个脚。”乔山说。
“上来吧!孩子多冷呵!这一大早的抱孩子上哪呵?”司机问刚坐下的乔山。
“我要上哪能去呀!”乔山在心中问自己。他看了看汽车的倒车镜,正好望见顺子抱着一个孩子向每一个绕她而行的人点着头,口中还说些什么。
“我去孩子她姥姥家,宝格店。”乔山打了一个哈气对司机说。
“哟,不巧,我在前方就得拐弯了。”司机说。
“那我就在前面下吧。”乔山有些不情愿地说“天真冷,坐这一会也暧和了不少了。”
那位妇女告诉顺子上了货车的男人正是乔山。但他只在车上坐了五六分钟就下车了。
乔山第三次踏上了华丽街通往宝格店的这条土路。然而,他这次的心情与前两次皆然不同。
他抱着顺子的孩子,感到了脚下很沉很沉,风又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脸。他放慢了脚步,在婴儿的被子上轻轻地蹭了几下冻得红红的脸。
也许,是冷让他的心不再浮躁。也许,是独在异乡的他,身边突然少了个人,他觉察到了孤独。
他的眼角又湿湿的了,那湿润中让人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哀怜与愁闷。
他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一次低下了头,心事重重地琢磨起来。
“哎!”他叹着气。嘴里喷出了浓浓的‘呵气’片刻后凝结成了霜,粘在了他硬邦邦的胡茬上。
他回头一看,前前后后空无一人。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还是他抛弃了这个世界。乔山的心猛然间落空了。
他愣了半天,回过头说了句:“没人。”
大概他希望顺子能够出现在身后,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他开始想家了,想他的弟妹们。他的眼前像放映着一个他自编自导的电影,历历在目。
“哥,你明天去接嫂子,以后咱们就不被人笑话是二个穷光棍了。”乔山的大弟弟乔明边铲着屋里高低不平的屋地边冲着她的妹妹桂花说。
“是呀!以后咱有嫂子了,你和大哥就不用自己洗衣服了,做饭了。”我也不用天天挂念你们。”桂花用抹布擦着新买回来的大镜子说。
“大哥,”桂花对着刚洗完头进屋的乔山说“咱俩把他挂上。”
想到此时,乔山的泪终于滑了下来,丝丝的悔意从他的眼中传出。他停下了脚步,又看了看刚出生十天的孩子。用手拍了拍落在他们身上的雪。用力望了望飘雪茫茫的前方。
“哎!”他又叹了口气,心想:“把这孩子送回她的娘家,她们要是问起顺子我可咋说呢!”
他缓缓地一边茫然地走着一边合计着:
“顺子她嫂子也生了个丫头,上边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这老张家儿女双全的,能留下这个孩子吗?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个丫头,人家也不会把姑娘嫁给我呀。要是把这孩子给送回去,那这门亲事就只定吹了。”
乔山想到这赶紧转身往回走,自言自语说:“不行,,我得先去找顺子,看看情况再说。”
他步履匆匆的向石河桥走去。远远的,乔山望见石河桥上已回复了平静他小跑过去。只有迎面走过来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
乔山迎过去对男人说:“兄弟,孩子她妈在刚才到桥下方便去了,半天了还没上来,我下去看一眼,咋回事,麻烦兄弟帮我抱一下孩子啊,”说话间乔山就把孩子塞在了男人了手里。“我下去看一看就上来,多谢了啊。”
乔山边往桥下醋溜边对着那个男人大声问:“兄弟,我再问一下,你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见没见着一个穿着蓝色白碎花绵袄,还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
“没看见,你快上来呵,我还急着办事呢?”男人答到。
乔山从桥洞的这边钻到那边。他望尽了眼睛够得着地方除了皑皑白雪,什么也没有,他一下子靠在了桥墩子上。
“这让我上哪去找呢!”他蹲下来双手抱着膝,头垂在两膝上心里嘀咕着“八成,真的疯了。”他的心折着个的不上滋味。“我是咋回事呀!命不好,从小没人管,这大了取个带孩子的媳妇也不顺当。”
“呀,”他突然站了起来惊慌地自言自己语“这个的孩子可咋办呢。”。多数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想的总是自己的得与失。乔山又开始在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这丫头才十来天,带家去能行吗?媳妇没领来,带回来一个没满月的丫头片子,屯里人还不得笑话死我。”
他眼珠一转,悄悄爬上桥头,像只老狐狸一样,头也不回地后拼命向前跑。
也许,只要他回头,就会看见那抱着孩子的男人正惊惶失措招手呼喊着追赶他。
而此时的乔山只想尽快消失在,那男人的视线中。就像她抛开顺子时的那一幕又在这个过路男人身上重新上演了。
乔山一口气跑到了客运站门口,四处瞧了瞧,没看见那男人。他松了口气。
“回家、就当没这回事。”他在些得意在说。
乔山刚一推开门,脸上霎时闪出用语言描述不出的惊恐。他看见了一位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坐位一个坐位地正在找着什么人。他揉了揉眼睛。
“呀!顺子,真是她。”乔山已经猜出是在找他。他连忙关了门。
他想见到她,又拍见到她,他毕竟刚刚弄丢了顺子的孩子。他的心一急,推开客运站候车室的门迈着大步轻轻地向公厕走去。
所以,顺子在候车室公厕的门口看到的那个人也正是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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