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斗有三十招左右,正在缠斗中的二人忽然倏地分开。如有带着望远镜的玩家(显微镜也行),便会现那老烈火原本一身火红的大氅,其两只宽大的长袖上,竟有几个细小的孔洞。而且,他气息有些紊乱,远没有打斗之前那般顺畅。看情形,这位横行川北的邪道巨擘定是吃了暗亏。
“哈哈,痛快!血杀门的地狱冥王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老夫领教了。”这老烈火不愧为久混江湖的老手,不但武功了得而且脸皮也厚得很。自己在一个小辈手中吃了暗亏,却只说是那刀法厉害的缘故,而不提袁青青本身武功强过他,真个是越老越爱面子。老烈火刚说完这话,无意中瞥见袁青青手中之刀,顿时原本还有些坦然的脸色变得极其不自在起来。
“化血刀!”他那语气与先前的何敬仇如出一辙,俱都害怕之极。
再看那袁青青,右手提着化血刀,三千青丝用头绳结于脑后随风微荡,一张俏脸白里透红,双眼圆睁,紧盯那老烈火。一袭火红紧身劲装裹住那惹火的身材,前胸微微起伏,诱人非凡。而她手中那把令“川北四邪”惧怕无比的化血刀,此时正隐隐有红光射出,鲜红欲滴。刀尖上一丝流光闪过,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滴殷红的鲜血随着那流光缓缓滴落到地板上。
那老烈火的脸色,也随着这鲜血的滴落连变数变,又唰地红了起来。
方才二人打斗,周围之人大多没看清楚,此时见这刀尖滴落的一滴鲜血,又联想到先前老烈火那句话,机灵之人脑中早就清楚这老烈火的脸色为何在如此短时间内急剧变化。不过却没人敢明说,谁敢肯定,这爱面子的老头不会再恼羞成怒之时突然下杀手呢!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可能要问,这“川北四邪”四人为何会一件那化血刀便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脸色煞白,惊恐万分。且听俺慢慢道来。
原来这化血刀乃是血杀门镇山诸宝之一。传说这血杀门传至第八代门主――当时人称“西域飞鹰”的袁南风手上之时,曾几遭灭顶之灾。
当年,武林盛传袁南风因为练煞血无极**不慎而走火入魔,生死不知。这一消息一传开来,一些曾经与血杀门结怨的门派便联合起来,乘那血杀门群龙无之时,杀上山门。血杀门一众高手、长老、弟子拼死抵抗,却仍然抵挡不住那些门派联盟的进攻。战至最后,血杀门总坛只剩下最后的一处放置前代掌门、长老灵位的祖殿未失,其余均被攻破。而血杀门的门人弟子也死伤惨重,身为门内直系的袁姓一支更是死伤殆尽,一个不留。值此门派生死存亡之际,那袁南风忽然手持一把红色短刀,从闭关室里破关而出。乍一见门派被攻,弟子被屠,神功大成的袁南风双目尽赤,狂性大,挥动手中尺余长的血色短刀,竟然将那参加攻打血杀门的各门派人物屠杀得十有七八,只剩几个掌门、长老级别人物逃回,而那血色短刀也因此一役成名。
后来,袁南风又用此刀杀上当日攻打血杀门的各门派总坛、山门,特别是曾经称雄西域一时的霸道门,竟被他一人一刀给灭了满门。自此,江湖武林再也不敢有人轻撄血杀门之锋,而那一句由见识过那场武林浩劫的老人口中传下来的铭言也逐渐深入人心,流传至今。
南风一啸,武林一劫;血刀一出,流血无数。
现在,虽然这袁南锋已经死去多年,但那场代代相传的武林浩劫以及那把饮尽千万人鲜血的化血神刀的威名,却依然震撼着每一个武林人士的心灵。
“南风一啸,武林一劫;血刀一出,流血无数。想必东方宫主一定知道这句我们血杀门呆呆相传的铭言。”见自己师妹占了上风,那“花太岁”万重九折扇轻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
“那又如何,当年的袁南风早已尸骨无存,谅她以个小女娃也挥不了化血刀的几层威力,老夫有什么可惧怕的。”老烈火口中说得轻巧,内心却也是万分谨慎,双眼盯着身前一人一刀不敢有丝毫大意。
自十年前成为这烈火宫宫主以来,这东方烈虽然很少亲自出手,但一身武功却是没有拉下,反而越来越精纯。特别是近五年来他苦修那《烈火心经》,虽然无甚大的进展,却也使自己的内力修为更加深厚精纯了些,而且还突破了以个多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小关口,收获不可谓不大。
刚才与那袁青青交手三十余招,老烈火欲用自己那浑厚的内力直接将其震慑住,因而虽然快捷但出手招招气势非凡,更是蕴涵自己浸淫多年的烈火内劲。在老烈火看来,他这烈火内劲虽然不是那顶级内功,但也不容小觑,特别是再加上自己那火毒三阳掌内蕴含的火毒,一般高手定然无法轻松接下这三十余招。
可当里昂然对上手,五招之后,这老烈火是愈打愈心惊。本以为靠自己浸淫多年的绝技一定能将这丫头震慑住,谁知道这丫头不但出招老练狠辣,刀刀致命,而且内力也是汹涌澎湃,深不可测,与自己对这许多招,竟然没有意思力怯之兆。更加恐怖的是,这丫头竟还能在自己自视甚高的严密防守之下,攻入自己周身半尺之内,还点破自己衣袖,并划破肌肤,吸出一滴血来。
恐怖、狠辣、怪物、天才。这是老烈火在与袁青青对战之后对她下的新看法。
“‘阎罗圣女’之名果然所传非虚,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武林是这些年轻人的武林了。”老烈火心思百转,最后居然生出这般自挫锐气的服老念头,也不知他是心灰意冷,还是幡然醒悟,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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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老烈火心思百转,再说这“阎罗圣女”袁青青,正与老烈火对峙时,突听身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呼。转头看时,原来是自己上个月新收的女徒弟毙月休花。那毙月休花身边正站着一个耷拉着耳朵的男玩家,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一见这毙月休花,袁青青原本冷酷无情的脸上立刻如阳春融雪般化了开来,一脸春光明媚。而之前只见过这袁青青横眉怒目的玩家,一见到此刻的她,无不惊为天人,只以为是何方仙女凡心大动,偷偷溜下凡来。
“徒儿拜见师傅。”这毙月休花与袁青青一般俱是一袭红衣,虽然看起来稍显娇小了点,但也是个美人胚子,此刻她朝那袁青青煞有介事地一拜,竟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如有离得近且心细的玩家,定能从这毙月休花的脸上,看到一丝青春少女特有的顽劣与娇蛮。
“花花,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咱们虽然名为师徒,其实情同姐妹,只需叫我一声青青姐便是,不用叫我师傅。妹子你叫姐姐师傅,姐姐我还嫌你把姐姐叫老了呢!”那袁青青不顾周围人火辣辣的目光,半开玩笑地对毙月休花说道。
“是师――青青姐。”那毙月休花差点又叫错,娇舌轻吐,顽皮地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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