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于是他决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但是就在他刚刚拿出馕饼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一开始,周轻云还以为是野兽一类的东西,这附近夜里常会有野兽出没,因此他用火折迅地点燃了一根干树枝,以作驱兽之用。
但是过了很久都不见树后之物再有所动静,周轻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现树后根本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伤得十分严重的中年汉子。
看那人的打扮很像父亲和周轻云描述的修真人士的打扮,并不是附近普通的农猎之户。
周轻云曾经和父亲多次出外打猎,所以也学了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比如包扎和寻找草药。
他在附近生了一堆火,以驱赶附近的野兽,又在附近找了一些用于止血的草药,替那人包扎好后,依然不见其醒转,出于好奇之心,便拿起那人掉落在一旁的据说叫做“剑”的东西把玩。
周轻云左手将剑平举,右手握在剑柄之上,稍微用力一拔,那剑随之出鞘,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虽然他并不懂剑,但是依然赞叹了一句,“好剑!”
只见剑身乃是纯黑色,但是却泛着淡淡的光彩,你可以看见天上的繁星在剑身上流动,略一晃动冷芒频闪,可想必是不世出的宝剑。
“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一个声音此时在周轻云耳边响起,原来地上那人不知何时业已醒来,直直地盯着周轻云看。
接着熊熊火光,周轻云可以看出,那人的眼睛和父亲还有自己一样是天空一样的湛蓝色,但是他不喜欢或者可以说是讨厌那人的眼睛,因为他在里面读不出爱,却能读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不了,我只是好奇才拿它来看一看,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周轻云把剑又收回了鞘中。
“我知道,如果你想私吞这把剑的话,完全可以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把它拿走,又何必为我疗伤敷药呢。”那人停顿了一下,看来是伤得不轻。
“你伤的很重,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否则伤口裂开的话就不好了。”周轻云劝住那人的不理智举动。
“我的伤无大碍。我叫七夕,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说起来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不知可否相告乃父的名字。”七夕如是问道。
“我的父亲叫周远扬,我叫周轻云,你是否父亲的旧交呢?”
“周远扬吗?那想必是我认错人了。不过既然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请无论如何收下这把剑。”
周轻云见着实盛情难却,而刚刚拿起这把剑之后,心里总有几分莫名地不想再归还这把剑的冲动,他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割舍不下。
“爹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本不该收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感觉它在呼唤我,让我欲弃不能。它叫什么名字?”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我遇到你是缘分,你遇到它也是缘分,这份缘分是你命里割舍不掉的。你就叫它邪辰吧。”
“邪辰吗?!果然剑如其名。”周轻云说道,并且在心里暗暗想到:若不是山贼大肆欺压村中百姓,若不是父亲提议要来请救兵,若不是任务繁重父亲不能脱身,若不是自己要在这里歇脚,或许真的就错过它了呢,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不知有句话当问不当问,轻云小兄弟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荒芜人烟的郊外呢?”其实七夕不也是如此吗?
“哎呀,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可是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又不能丢下伤势如此严重的你就这么走掉,真是伤脑筋呢!”
“我的伤不要紧,你如果有正事,可以先去办,我无碍的。”
七夕越是这么说,周轻云就越不能丢下他走,但是村里有上百条人命等着他回去救,所以他一狠心,“对不起,就当我为人没有义气,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我们村有百十条人命等我去搬救兵,我先告辞了,这里有两天左右的干粮,我都留给你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周轻云拿着邪辰剑转身离开,向着一线峡走去,但就在周轻云即将到达一线峡的时候,突然一声山响,一线峡两边滚落无数巨石,幸亏他躲得及时,不然有可能他就要葬身于此。
但是当周轻云抬起头望向一线峡时,他觉得自己刚才还不如就死在巨石之下。一线峡本就狭窄的通道,现在竟完全被巨石堵死,恐怕早就就是化身猿猱也过不去了。
周轻云心中无限懊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早些穿过峡口,这样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了,难道这也是命吗?
一旁的七夕见周轻云只是无助地看着被巨石封死的道路,仿佛已经痴呆了一般,就宽慰道:“其实你想过去也并不是不可能。”
周轻云一听此话,好像了疯般冲向七夕,“你说什么,难道你有办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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