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 周五 晴
后天,是西斯威尔集团八大部门季度工作汇报。
作为集团的最高掌权人,按规矩,我得飞回法国总部,亲自列席。
而近期,费氏这边,我正在进行全面的结构调整,两边的事情堆起来,我忙得不可开交。
几次会议,大都开到凌晨一两点。
散会后,我感到头昏脑胀,非常疲惫。
坐在座位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裤袋里的烟盒,才想起,我已经几个月不抽烟了。尼古丁的烟雾,会对孕妇造成很大的影响,这点我记得。
秘书进来了,询问,是否替我放好休息室的洗澡水。
我摇了摇头,吩咐她替我备车。
秘书十分诧异,她说:“费总,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您还要回去?”继而担忧道:“明早七点还得继续开会,您看……还是在公司将就睡几个小时吧?不然,这样下去,您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备车。”
秘书听了,欲言又止,终究没再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
我轻轻拧开房门,按开床头的壁灯,借着微亮的灯光,看到了那个睡得张牙舞爪的笨女人。
她的睡相一向很差,不爱睡枕头,喜欢踢被子,还时常磨牙流口水。
我盯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俯下身,将她的脑袋轻轻搬回枕头上,放平她的手脚,正要拉薄被替她盖上,却无意发现我那件被她压在身下的睡衣。
我不禁皱了皱眉。
她这是……
呵!
突然会意过来,我捋开贴在她小脸上的发丝,在她光滑的脸蛋上吻了吻。
这几天,和她只是通了电话,并未面对面。
她在电话里撒娇说想我了,还说,我要再不回去,她恐怕就认不得我是谁了?
只是,她哪里又知道,其实,我和她每天都见了面。
譬如……
像现在。
我靠坐在床头,将她的手纳入手心,轻轻捏着。她的手,很小巧,很柔软,手背上还有可爱的肉窝。
握着她的手,心里,觉得很平静也很充实。
然,一想到后天就要飞去法国,离开她整整一个星期,我除了舍不得,更多的,则是不放心。
她现在怀了孕,需要的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呵护,像她睡觉这么不老实,若是半夜踢被子着了凉,又该如何是好?
看来,得在走之前,为她物色一个二十四小时的贴身看护。
我正暗自思虑着,她突然“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醒来。
看见我,她激动地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费逸寒……费逸寒……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问她是不是做恶梦了。
她抽泣着说:“我梦见你坐的飞机……失事了!”
我哑然失笑,她哭得那么无助,为的竟是这个。
呵……
傻女人啊!
见她逐渐平静下来,我便告诉她要去法国出差的事。
她一下子紧张地抓住我,摇头说:“不要去!”
我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难道你没听说过,梦是反的么?”
她还是很紧张,隔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要去,可以。但是,必须带上我。”
我失笑,倾身吻住她的唇瓣,而后,埋入她的颈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叹息道:“你果然……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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