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恐怖的鬼森林夜雾渐渐散去,阴沉的天空也逐渐亮开了,一夜之间挤压在山头上的潮湿云团好像被风一下全收走了,山林也挺直了胸膛,天空变得越来越高,越远越明亮。太阳刚一露头,就将我们那种压抑己久的澎湃**,轰轰烈烈地释放了出来。整整一晚上的摸爬滚打,到这时,成了我们相互之间胜利后的欢笑。我们成功地越过了边境进入到了缅甸。
扬志朋甚至高歌起来,我马上止住了他,我知道我们虽然越过边界,逃脱了国内的警方追捕,但面临的又是缅方警察的抓捕,危险仍像阳光下的阴影随时陪伴着我们。
这里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缅北掸邦自治区”还很远,千万不能麻痹大意。我拿出了一张全凭我们向缅甸囚犯们了解绘制的地图,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确定了我们所在的位置,在我们的左前方有个叫“滚栋”的缅方边境小镇,于是我决定到那里吃饭再补充点东西,我们加快了步伐蹬上山头,向下一看果然一条宛如银色飘带的江水,展显在我们的眼前,而就这条名叫萨尔温江的拐弯处有一个小镇,我们飞快的朝小镇奔去……
当我们进入小镇时正值赶街的日子,小镇的布局跟国内的集市也差不多,高大的热带树木盛开着奇花异草,低矮的房舍,狭窄的街道,被人群挤得满满的。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有木瓜、菠萝、芒果,菠萝蜜,常青果、干板菜等等。沿街叫卖的小贩比比皆是,而在低矮的商铺里和摊位上却摆放着新加坡、香港、泰国及美英国家的糖酒烟茶,令人目不暇接。这在当今来说不值一提,可对当时尚未开放的中国人来说真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进入了一个花花世界。
对我们的到来并未引起什么注意,来来往往的当地两国边民也形同平常。我们把手中的几百元钱都换成了缅币,泰珠,这在当时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我们买了很多干粮,药品、吊床、绳索、指北针等用具。又在唯一一家邮政代办点的商铺里。买到了一张缅甸旅游地图,真高兴极了。便决定好好吃顿饭,便来到一家米粉店里大吃起来。这时一个缅甸黑仔,来到我的身边,拿出了一块黑呼呼的东西用汉话说:“这是上好的生膏你要吗?”我不知是什么,认为他在戏弄我便说:“这牛屎还是你留着自己吃吧!”他极为不解地看着我,这时扬志朋低声对我说:“这是鸦片,是毒品,很值钱的。”我说:“这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用,要它干什么……”但突然想到要走山路,“缅刀”很有名气。便问:“你有缅刀吗?”
“有有有!”
很快他便去拿了几把缅刀来,我们每人选了一把,柴国栋又格外要了一把匕,黑仔高高兴兴地走了。而就在我们试刀时,柴国栋用手碰碰我指指卖刀人,这时我看到他正跟一个矮小的缅甸警察正低咕着什么,心里一惊!“糟糕,他既然用汉话跟我谈,说明他看出了我们是汉人。得赶快走!”
瞬间,我们背上背包就朝镇外走去……
我们沿着萨尔温江〔源于我国境内的怒江〕而下,看着碧绿的江水漾着轻软的、光滑的波涛,连续不断地、合拍地拥抱亲吻着沙岸,出失望的叹息似的低语声,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但很快就遇到了麻烦,沿江的悬崖隔断了去路,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在阳光的烘烤下,我们火热的脸,愁苦地等侯着风。但等到仍是酷暑。天空蓝得暗,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江,悬崖上长出的杂草小树,竟连一片树叶都不动摇一下。
在我们对面的岸上,仍是一片暗绿色的森林。稍低的地方,有时在低垂的树枝底下,突然浮出一条大鱼来,吐出泡沫,又慢慢地沉到了水底。悬崖上不时飞出一只老鹰,在一个地方停了一下,很快地拍着翅膀,把尾巴展开成扇子形,在江面上盘旋捕鱼。
杨志朋羡幕地朝飞鹰看了一眼,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柴国栋忙背起他朝山林阴凉的树丛中跑去,我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十滴水”就着江水给他灌进口里。不大一会儿,他醒过来笑着说:“队长,我丢人现眼了吧,这鬼地方看来也不是天堂呀。”柴国栋看着醒来的杨志朋笑了:“你小子真会吓人,让你好好锻练锻练,你偷巧卖乖躲奸耍滑,这下好,出详像了吧。”我忙止住他说:“国栋,这不能怪他,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天气太热,中暑了吧,我看今天就在这里宿营吧。”
我们在丛林里拴起了三张吊床,然起了一小堆篝火,就着沟火煮了一锅子饭,还油煎了国栋从江边沙岩下挖来的沙虫。这种沙虫长约七八厘米长,形同蜈蚣,是多足虫中的一类,全身一包油,煎熟了特香。就着用棕榈树花制成的酸菜,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饭后每人还喝了一杯咖啡,真有点神爽极了。
丛林的夜晚并不浪漫,真正的恐惧从这时开始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两岸丛林里不停的出鹦鹉的尖厉叫声,和江岸悬崖上猿猴可怕的啼鸣。接着耳边便听到阵阵嗡嗡声,成群的大如指甲的毒蚊像轰炸机一样,对着我们的脸和全身起无情地攻击,只要是皮肤裸露的地方,它们绝不放过。呼出的二氧化炭越多,引来的毒蚊也就越多,一盯一个胞,疼痛臊痒难熬。
柴国栋实再受不了便爬起来抽烟,想用烟来驱赶蚊子。我突奇想,烟丝有尼古丁,把烟丝泡成水涂抹到脸上,毒蚊兴许会不敢来。哪想道,这招还真有效,毒蚊果然只在周围示威不再进攻了。于是我们二人开始全身涂抹起来,当喊杨志朋也来涂时,却听不到他的回音,跑过去一看吊床空空没了人影,这一惊非同小可,该不会被“古”给拖走了。
“古”是这里人俗称的野人,它既不同于猴类也不同于一般的猩猩,其貌酷似老人,而且就生存在这一带的原始森林及无数的岩洞里。农场小学教师郭东,就在这附近的大黑山里击毙过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奇异动物。
那是他一次在大黑山地里守庄稼时,蹲在窝棚里边吸烟边观察,现有一群马鹿走过。凭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还会有第二群跟着,便想打一只解善一下生活。便提着火药枪抄小路迎头赶到岔路口等候。他隐蔽在大青树脚下,端着枪刚准备射击跑过来的第一只时,突然马鹿像受了惊吓一样接着第二只第三支只又匆匆跑过。
这时一个奇怪的现像生了,在第四只的马鹿背上竟然骑着一个浑身长毛的人形动物。同时还出响亮的叫声,那个人形动物有**岁小孩那么大,但脸却了象七八十岁的老人,毛狠长成红黄色。他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枪描准后背,一枪便把它给撂倒了。他忙跑过去一看,竟是一个类似老头的人形动物,有前额、大眼、后脊、颧骨突出,鼻子和嘴突起,牙齿洁白整齐,还有双肩胸平腰粗,有尾雄性。
他把这东西背回了学校,又跑来叫醒了我,问我怎么办?我一看也吓了一跳,说:该不会是大精猴吧。当时生活很苦,吃不到肉,便让他割了一块腿子肉用火烤了吃。哪知肉很腥臭,没吃几口便扔了。我一想,这要让场领导知道了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便和他一起把这东西背到山上埋了。而且我也听说过,在一定时期里,雌性的野人情时会跑到有人的地方找男人交配,志朋该不会被掳了去……想道这里我慌了起来,忙对柴国栋说:“你我分头快找,要真被掳走了可就完了……”不料柴国栋却朝江边沙滩上指了指说:“队长,你看!那是什么?”我一看,江边沙滩上凸起一堆沙,上面盖着一件衣服,正是杨志朋的。忙奔过去抓起衣服一看,这小子全身埋在沙里,露出个头用衣服盖着正睡得打鼾呢,柴国栋一脚把他给踢出沙堆。骂道:“你个臭干巴,我还以为你让野人给拖去配种啦,想不道你竟在这沙墓**里睡大觉,也不告诉一声好给你烧点纸。”
“队长,这可是个休息睡觉的好地方,不信你们试试看,保你满意。”
我一想,对呀!白天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子,到了晚上冷下来,但沙底下仍保持一定温度,不冷不热正合式。加上身上被沙子盖住,蚊虫无法骚扰,这不能不说是个好办法,当晚我们便照他的办法钻进沙里,确实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我们沿着猎人走过的小道,进入了原始森林,森林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我们也经常同它打过交道。不同的是这里原始森林之大,真让人难以想象。进入后的人就如同蚂蚁进入丛林一样,人是显得那么渺小,一米八二的柴国栋,还没有树根伸出地面那么高,往往总得爬或钻才能越过一棵树木。
这亚热带的森林景色,一时间还真把我们迷住了,透过一束束穿过树冠射下的光芒,依希看到森林间被人踏出的的小道。头顶参天大树,林间不传来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叫鸣叫,接着又是辟辟啪啪飞来飞去的响声。叫声非常悦耳,而且羽毛样子也很美丽,似乎总在争奇斗艳。
而脚下也同样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朵、叶子、出阵阵清香,加上不时从树上掉下的滴水声,就像进入了一个神话般的世界。令人心广神怡,肺腑清馨,全身疲劳一扫而光。
时不时也出现绿油油的灌木从林,地域空旷,而遇到这样的地方就得非常小心,这是毒蛇猛兽经常出没之处。柴国栋拿着长刀走在前面,不时用刀砍断挡路的树滕枝干,行动极为缓慢。
越向深处走,树木也越加高大紧密,而且是十几层楼高的大树,光线也越来越暗,脚下犹如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一脚下去便是一个坑,全是腐叶枯枝,有的地方积满了污水。在水里兹生着数量众多无孔不入的旱蚂蝗,一旦被它盯上很难扯下来,非等它吸饱你的血后才自动掉下。好在我们早有准备,把衣服裤腿绑得严严实实得,但无法遮档的脸、手、脖子等处还是被偷袭者入侵了,只好撒上盐才好不容易弄了下来。
在这遮天避日无边无际暗绿色的世界里,越走越感到心烦意乱,初时的愉悦早以无影无踪,留下的是越未越感到让人窒息的闷热,和长途跋涉的劳累。全身大汗淋漓,大概都累坏了。
突然,我们听到前面传来涓涓潺潺的流水声,急急忙忙朝前奔去,来到一条小溪边的空地上,在这暗无天日的森林里,这可是一块难得地宿营之地。抬头一看,我们像掉进了一口深井里,很难有出头之日了,不过有水有地,能生火做饭。于是,我说:“今天就在这里宿营,养精蓄锐明天再赶路吧。”
柴国栋放下背包,就忙着去找枯枝干柴,我在水边生起了一堆篝火,用树枝绑成支架,吊起马帮锅准备煮饭。这时突然听到杨志朋大叫起来,这叫声就象被刀割般的凄厉恐怖,惊得我手中的口缸都掉在了地上。我和柴国栋提刀朝喊叫声处奔去,只见杨志朋被几条手臂粗的树根缠住,这树根竟然会动,像魔鬼的手臂正朝他的腿上卷曲过去,我们俩也吓呆了。我马上叫起来:“国栋!快朝树根砍,这是吃人树!”
我们二人拼命举刀就砍,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缠住他的几根粗枝砍断,而他的身上却像涂了层胶一样,一身黏满了浓密胶状的树汁,散着一股臭味。
原来。累垮了的杨志朋一听到休息,便找了个干净的树根下,一**坐下就睡着了。不料竟坐到了杀人树下,自投落网,便让这种会动的树枝给缠上了。
我听这里人说过,这是一种形状类似一棵巨大的菠萝蜜树。高约三四米,树干呈圆筒形状,枝条修长如蛇,所以被当地人称为“蛇树”。这种树极为敏感,有纤维神经,一旦有人或动物无意中碰到树枝,便很快被它缠住,轻者掉皮,重者有生命危险。它会分泌出一种黏液和消化液,慢慢将被缠住的动植物腐饰后变成养料吸收下去。
被救出的扬志朋,忙脱下衣服跑到水边涮洗起来,惊魂未定地说:“我的妈呀,这鬼森林连树也会吃人。”柴国栋看着惊魂未定的杨志朋笑着说:“不但会吃人,还专拣偷懒耍滑的人吃呢。”
“死和尚,别忘了它会吃色和尚,这种树是分公母的,我看你要是被母的缠上了就没法救了,不定哪天树上还会掉下个小和尚来,你认不认这个儿子呀……”柴国栋刚要回嘴时被杨态朋止住低产说:“和尚,这里有“石蹦”快来抓!”二人悄捎涉入水里,不到二十分钟竟抓到了十几支又大又肥的石蹦〔也就是现在养的牛蛙〕,就着溪水剥皮开肚干起来。
红红的篝火把用山泉煮的石蹦汤煮得直在锅里翻滚,出一股诱人欲谗而滴口水的香味。我们每人往自已的口缸里舀了一缸,痛痛快快地喝起来,就着香喷的泰国米饭吃了个缸底朝天,这是我们几个月来吃得最香甜的一顿饭。围着篝火,尽清地享受着美味佳肴,把烦恼忧愁全仍到了脑后,也不去想即将要遇到的祸福,这才是最幸福的美好时刻。
飘浮在森林里的奇特肉香味,似乎也吸引起了其他动物的想往,四周暗暗的茫茫林海里,不时传来响动。在这渺无人烟的森林里,除了即将到来的野生动物外,陪伴我们的只能是慢慢降临的黑夜。我下令在我们居住的四周都燃起一堆堆篝火,三人轮流值斑放哨,守着篝火往里添柴。有了对付蚊虫的经验,使我们夜晚在吊床里睡得安稳多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晚上,庆幸一夜安然无漾。天一亮我们就着篝火煮了点咖啡伴红茶,还加了点粗红糖,吃了点缅甸干面包后,灭了篝火继续向南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并不断地祈祷上天,尽快让我们走出这可怕的大森林。
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条绿色之路,没有几天甚至几十天的艰苦跋涉是到不了目的地的。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森林之神对我们了点慈悲,没有太为难我们。虽与黑熊花豹擦肩而过,但都以礼相待,互不干涉而侥辛过去了。
但出时携带的食品己消耗殆尽,犹如迷宫的热带雨林,似乎仍就没有个尽头,饥饿与死亡开始威胁着我们。我们也开始寻找森林中的树花、蘑菇、或可以食用的野果及能吃的野生植物充饥了。我们不再躲避猛兽蟒蛇,到真希望碰到一只也可以补充一下食物……
已经整整半个月过去了,而我们仍就一直飘荡在这深绿色的“海水”中。白天的疲惫和夜晚的寒冷,己使我们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从而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大家都变得不爱讲话了,似乎一讲就会倒下再也起不来。我们是多么希望能看到一个人,哪怕是一只鸡一头猪或一间草棚都行,但眼前除了绿色的树木再也看不到了什么了。
绿色是美丽的,可到了只能采集草根树叶为食,饥饿之神也会把在这绿色中游历的人,变成失去意识的可怜虫,都迫切要求尽快远离这可怕的绿色世界。
就在我们顺着溪流而下,森林中的动物多了起来,不时有猕猴在树上跳来跳去,也现了野兔山鸡的踪影。看来我们似乎己到了森林的边缘了,因为只有在森林的边缘地带,才能看到这样的情景。这情景给我们带来了安慰和希望,当树木变得矮小稀疏起来,我正准备掏出地图察看时,柴国栋突然停下,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队长,你看那是什么?动不动手?”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情景让我吃惊不小,吓得头都立起来。这是一条花斑大蟒,黑油神的身子横趴在前面斜歪的大树上,大蟒足有碗口粗身长有四五米。嘴里正在吞食着另一条比它小一点的蟒蛇。刚刚吞下一半的大蟒,尾巴拖在地上,还能听到它吐气的声响。这时杨志朋也上来了,紧紧抓住我的手,让我感觉到他直在冒冷汗,他低声说:“队长,我们绕过去吧,让这东西缠上了可不得了。”
我用眼睛看着国栋,在争求他的意见?我们都知道眼前是一个补充食品的大好机会,放过就太可惜了。同样,如果被它缠上,就有性命之忧了……国栋抽出刀试了试刀锋说:“队长,这家伙正在吞食同类,不是个东西,交给我吧,够我们一个星期的口粮了。”我马上想到了我们的处境,吃饱了的大蟒一般不会再主动攻击其它动物,要轻轻摸过去,估计能成功。不过,一但动手惹怒了它,我们可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了。看着二人身体虚弱的身体,我暗中祈祷老天饶恕我的罪过,保佑我们成功,便果断的说:“天赐良机,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国栋对付头,我压中,志朋斩尾同时行动,来个一断三。”
我们放下背包,抽出缅刀,悄悄同时朝大蟒摸去,大蟒也似乎感到危险即将降临,开始儒动起来准备倦堆时,我忙喊:“快上!”柴国栋飞奔上去一刀斩掉了蟒头,我把中间也砍成两断,而志朋慢了半拍,被尾巴打了个正着,一下晕了过去,我忙从水壶里倒了半杯咖啡往他嘴里憔灌下去,一会儿他睁开眼长长喘了口气:“我的妈呀!我还活着吗?这哪儿是缅甸,我看是南美洲的亚马逊河。”看到杨志朋醒过来,柴国栋松了口气笑着说:“什么亚马逊亚牛逊的,我看你小子就是缺乏记性,多锻练锻练,动作要再快一点也不会挨一嘴巴了。”志朋不服气,反而把挨打的气撒到他身上说:“我看是你才慢了点,你要早点砍断头,它能甩尾巴吗?”我止住了他们说:“断其头必斩其尾,方能置对方于死地,我看是我指挥失误了。快,把它分解了,要让孟加拉虎闻到血腥味,我们可就算走道头了。”
国栋掏出匕顺着腹部往下拉开了一条长口,竞现在它肚里还有一只未消化了的野兔,看来两条蟒蛇是为了争夺这只野兔而生了拼博,这大的便把小一点的一起吞下,让我们拣了个便宜,否则胜负还很难分呢。
我们忙把蟒肉剐了下来,用芭蕉叶包好每人背了约十来斤的肉,赶快离开了这血腥之地。当我们来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开阔地时,又被一片美丽的景色迷住了。这里水草繁茂,生长着一片野芭蕉林。还有很多说不出名的果树,在这些不知名的果树林里,夹杂着开满各种艳丽如火的茶花,长成大树的杜鹃花和缅桂花,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美如仙境。
我们扔下背包,四肢大张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广阔的天空,以赞叹的心情欣赏着大自然的一切造物。
说实话,我真想在这里搭建一个窝棚。就在这里结束我的逃亡生活,不想再回到那尔虞我诈充满纷争的肮脏的世界里去。但人的生活往往不决定于自己的理想,竟管它是那么可恶可怖,可你还得过下去。
晚上,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蛇肉大餐,洁白虽有点粗糙的蛇肉,蘸着油香的小米辣,吃得满头大汗琳漓。十几天来再森林里所积下的污垢、“障气”、风寒,也全排到了体外。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奇迹般的恢复,但我的心情并不轻松,我对他们二人说:“二位逃友知道吗,我们己经弹尽粮绝了,也可能面临迷路的危险。我们得赶快冲出亚马逊,找到有人的地方,否则被鬼森林吞没的危险,也不是不存在呀。”志朋一下冷了下来说:“队长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好,我宣布:一、从朋天起我们每天吃的从三顿改为两顿。二、所有物品钱财必须公开使用,不得藏私或私下独享。三、必须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每天强行五十里。同意地请举手!”杨志朋犹豫了一下说:“队长,你等等。”说完跑到丛林里,像去拉屎,但又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三张一百元的钱递给我说:“队长这是我所有的三佰元钱,我一直藏在肛门里,看守一直搜不到,我现在交给你。”柴国栋鄙视地骂道:“你不是说你己经没有钱了吗,现在又从**里抠出来,你不觉得这钱太臭了点。”
“和尚,对不起。这是我准备留着买书的,我现在交出来还不行吗。”我说:“行,错了就改,这就是好同志吗。我现在还要说的是我们今后面临的是生死考验,随时都有牺牲生命的可能,我们三人都必需讲清自己的历史和留下最后的遗言,不管谁活着或死去,活着的人,一定要把他的遗言带到。”
“那好,我杨志朋先说。我是省城来的知青,从小读书直到农场,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我从小热爱数学,也喜欢自然科学,在这方面也有很多的知识,爹妈都希望我能成为数学家或科学家。但从“文革”开始后,爹妈都成了反动学术权威,被关了起来,现在也不知道下落,遗言等我想好了在写给你。”“国栋,你呢?”我问:“我吗,很简单。爹妈是本省平武县农机厂工人。我不爱学习,爱打球、摔跤、打架、到初中毕业时。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在一次武斗中,我用冲锋枪朝对方大楼射击,看到一人双手一扬倒了下去,也不知打中否。爹妈怕招来祸水,让我去了农场,后又因打了场领导那色鬼儿子,就被抓了起来,死在哪儿都是死,遗言就不留了。”
“好吧,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的冤情己写好,要的就是还我一个清白。今天我值第一班,你们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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