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如今俨然成了那些书僮丫环的头儿,脾气也跟着见长,见李钰不理她,胆气儿愈地大了,时不时地便给他惹出点事来,不是把先生的尺子给折了,就是把一群书僮丫环**去疯半天,害得李钰挨了板子还得挨个儿不住地给人家陪不是,时不时地还得陪着笑脸儿帮着人家辅纸研墨。对这个小丫头,李钰一点辙也没有,那是打不得的笑脸、骂不得的眼泪、说不得的小嘴、哄不得的脾气,索性便由她去了,致使这小丫头完全处于了一种放任自流的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的无政府状态。那赵闯更是被翠儿欺负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见了翠儿便躲得远远的,还把座位调到了后排,平时都是脚跟脚地跟着先生进教室,一下课便躲得没了影儿,根本就不敢让她照面儿,后来总算看出了点关节,有事没事地没和李钰耗在一起,只有这样那翠儿才会收敛些不敢过来找他麻烦。
这一日下午,一行三人正走在去学堂的路上,翠儿背着小包儿,拎着食盒蹦蹦跳跳地跟在李钰身边,李三背着个大黑板跟在身后。
“三哥,累了么,换我背会儿”。
“没事,少爷,这也不重。老是听翠儿说些学堂里有趣的事儿,早就想跟少爷过来看看了,这不才有机会么,要不是那李蛋,呵呵,要不是那李辉挨福伯罚了不能出来,还轮不到我来呢”。
“那先生也真是的,送了他东西便用着呗,还拿出来臭显摆,这不都做了三块了,后面还有先生等着呢,有完没完啊。哼!收了这许多好处也不见那先生手软少打您板子,想来就气得想拔了他的胡子。”
“你还说,哪次少爷我挨板子不都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啦?”。
“先生那尺子是不是你折的?”。
“谁叫他老打少爷”。
“那先生如今换了块更大的,你这不是要我挨得更狠些么?因为这,我都把那些同窗得罪光了”。
“还有,你没事把那些书僮、丫环都**去做什么?”。
“玩,玩呗,反正我们也听不懂”。
“玩?你倒玩得开心了,你看我的手,磨墨磨得都快成猪蹄了”。
“……”。
说着说着,远远地见着围了一圈子的人,翠儿本就喜欢瞧热闹,这会儿为了摆脱李钰的数落更是招呼也不打连忙便跑了过去,李钰无奈地摇摇头和李三对视一笑,也只得在后面跟着了。待走近才现,原来是刘星和赵闯正被四五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围住,刘星的脸上还青了一块,显然是刚被人打过,李钰见状便连忙上前询问。
“赵闯,怎么回事?”。
“李、李钰啊,他、他们拦住路要我们赔钱”。
“各位大哥,有话好说,有什么事不可以商量啊,何必动手呢”,李钰连忙对那几个人拱手作辑,一付息事宁人的架势。
“李钰,这没你的事,不用你管,快走吧”,见自己挨打这种糗事让李钰撞见,刘星面子上很有些挂不住,脸上不禁一红,不自然地道。
“少爷咱走,甭管他,帮他还不领情”,翠儿有些气不过了。
“各位大哥,坏了什么东西么,要赔多少”,李钰却看出他们处境不妙,心想,这我可不能撒手不管,毕竟是同窗嘛。
“一只玉牌儿,赔我们五贯就成”,一伙人中好似是个头儿的那人说道。
“我离得那么远,如何碰得到你们?明明是你们自己故意摔的,却来冤我”。
“冤你又能怎样,怎地这许多费话,快快赔来,否则打折你的狗腿”。
“好,好,各位大哥,我们赔,我们赔还不成么?翠儿,快拿五贯钱来”,这伙人明显是来找茬的,不就是要钱么?现在少爷我有的就是钱,砸死你们。
“小哥儿,我大哥说的那五贯可只是那玉牌儿的钱,我们的汤药费还没算呢”,一个尖嘴猴腮显是在这伙人中扮演军师角色的人插嘴道。
“你……,你们动力打了人,怎地还要赔你们汤药费,这是什么道理?”,赵闯一边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叫道。
“好说,好说,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我再加两贯成不?”,李钰见这些人耍起了无赖,心下虽也些生气,却也不想多生事端。
“两贯,小哥儿,你当我们是讨饭的么?怎么也得出个十贯八贯的吧?”,那军师显是看出李钰是个富家公子,便来个狮子大开口。
“你这厮说话好生无礼,咱少爷好言相劝,你如何冤上咱少爷了”,李三听了不由得火起,放下背上的黑板,跨上一步挡在了李钰身前。
“小子想找揍啊,滚一边去”,其中的一个伸手便来推李三。李钰上前伸手抄住,一扭一送便推了回去,“大哥有话好商量,何必动手,没的失了身份”。
“小哥儿怎地,还想扛事儿不成?”,那人被挡显是有些恼怒,伸手向李钰肩上推来。
“李钰快走,这没你事儿,。你打不过他们”,刘星心下感激,不想李钰被他们伤着,便连忙过来想护住李钰,不料却被那军师趁势一拳打在脸上,一跤坐倒。
“打不过又如何,打不过也要打!少爷我今儿还就是扛定了”,李钰见状火起,再不费话,右脚向左前上步,同时左手向外挡抓,握住那人手腕,右手前仰上挑,用右肩顶住那人右肩,身体迅向左后转体向下弯腰,低躬身肩背猛地力,一记过肩摔将那人摔过肩去。
那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只觉得眼前真冒金星,半天也爬不起来。一个同伴见状,大吼一声冲上前来,挥拳击向李钰面颊,李钰左手一翻腕抓住其右腕,一侧身猛地一带,右手便摁在了他的脖颈上,右腿向后一扫,将那人扫得双脚离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摔倒,李钰右手加力竟凌空将那人硬按在了地上,因为用劲太大,把那人掐得直翻白眼儿,眼见着是爬不起来了。
转眼间李钰便打倒两人,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把一边的赵闯给看傻了,不由得摸了摸脖子,打架还能这样打得么?刘星这时才反应过来,跳起身来,一拳打在刚才偷袭他的那军师的小腹上,那军师也正看着李钰愣,冷不防被一拳打得蹲在地上再直不起腰来。刘星也不理会,打倒一个便纵身向另外两人扑去。
另外两个见一眨眼的功夫便躺下了三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这,这是什么打法啊,怎么从没见过啊,打人还有这么硬摔的么?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见刘星扑上来,迎上便是一拳。那刘星显也是被李钰的手法给震住了,此时才明白自己和人家的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心想李钰是为自己出头才动的手,总不成自己倒袖手旁观了吧,若是单打独斗,他还真不怕这几个人,只怕被李钰给看扁了,便哪还顾得了许多,胸口硬生生地吃了那一拳,却也逼近那人,右拳狠狠地砸在那人脸上,不及那人倒地,左拳又砸在那人的下巴上,那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被打飞了出去。
李钰见他这种不要命的卤莽打法,不禁摇头,见剩下的那头儿扑向自己,便大喝一声,“刘星,看好了!”,说完飞身上前,右脚蹬地跃起,身体左转,以右腿为轴,左腿横扫,正中那头儿面颊,左脚刚一落地,正背对那头儿,迅以左腿为轴,猛然转身横扫,右腿又结结实实地让那头儿吃了一记,那头儿摇摇晃晃几欲摔倒,李钰跨上一步,两手握于胸前,左脚前掌蹬地,上提右膝关节至胸部,右小腿以膝关节为轴向上伸直过顶,猛地向下劈去……
天可怜见,刘星见李钰一举腿,身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动作他太熟悉了,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出那人被劈中的样子……他不忍心看了,却又忍不住瞪大双眼: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原来,他做得竟是如此的完美,原来,我输得竟是这样的狼狈……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脚掌的力量这样嚣张,到今天才知道说一声我挡竟是如此勉强,我想要忍住眼泪,却不能忍住向往,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不会答应他去与你相抗,我说过我不会输,我说过把你擒住,这时候我已经改变主张……”。在一曲舒缓的《我怎么哭了》乐曲中,我们伟大的歌手,一代天皇刘星向李钰伸出了手……
“耶!”,翠儿和李三击掌相庆,一起叉腰指天。那赵闯也兴奋的手舞足蹈,忍不住也学着叉腰指天,大叫一声“耶!”。
******
“只见咱少爷,那腿举得有这么高,双腿绷得笔直”。
“呀,咱少爷这么厉害啊?”。
“真的,真是太厉害了,以前老听翠儿说咱少爷怎么怎么能打,我还真有些不信,斯斯文文的,比我还小两岁呢,哪会打架啊?这一次可是真见着了,天啦,咱少爷太能打啦,一眨眼的功夫便打倒了俩,少爷打人的那些手段,你们根本就想不到,太神了,少爷最后那一脚劈下来,啧,啧”。
“怎么了,怎么了?”。
“直接就把那人劈趴在地上了。”
“哈哈哈”。
“我李三今儿可把话撂这了,谁要是敢说给老爷夫人听,我李三可和他没完”。
“放心吧,少爷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才舍不得让他挨打呢”。
“还有啊,你们过来,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咱少爷啊,在学堂里可受委屈了,经常挨先生板子”。
“啊?怎么会啊?咱少爷那么斯文”。
“我听出来了,那都是因为翠儿在学堂里惹了祸了,先生又不能打翠儿啊,可不就打咱少爷了”。
“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