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大小姐,该去结账了。”李恪脸不红心不喘的说了句,就好像刚才喝下的是12杯白开水似的。
这时候,侍应生尴尬的道:“这位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小店正在搞的活动吧,我们老板说过,凡事能一口气喝下一打鸡尾酒,还能保持清醒、没有倒下的人,在本店的消费可以全免。”
“哦?还有这等好事?”李恪心中一动,转而对薛佳娴道,“既然这顿饭是免费的,那也就不算你请我的了。如果你真有诚意,那改天再请我一餐,如何?”
薛佳娴彻底的无语了,极其鄙视的白了李恪一眼,轻哼一声表示不满,倒也没有直接回绝。
李恪哈哈一笑,在侍应生的要求下,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那侍应生不无恭维的道:“李先生写下的‘李恪’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想不到您还是位书法大家,失敬失敬。”
李恪心情大好,拍了拍侍应生的肩膀,得意的道:“这也不算什么,要换了毛笔在手,那写出来的东西,才算得上真正的书法。”
薛佳娴已是不耐烦了,她原本没在意李恪的字,此时听到侍应生提起,有意无意的往本子上瞥了瞥,眼前登时一亮,这笔迹,有些熟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字,笔法独特,竟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历史味道在这里头,也实在恢宏气派,说这是书法一点也不为过。
两人并肩走出伊甸园,已是两点半的光景,薛佳娴本要打车去警局,李恪却死活不肯,说是自己晕车,对于李恪这般无赖的借口,薛佳娴恶狠狠的瞪了李恪一眼,放话道:“那你就自己走着去好了,我先打的过去。”
李恪苦恼道:“我可不知警局在哪里,迷了路怎么办?”
薛佳娴感觉自己差点崩溃,投降道:“那你说怎么着吧?”
李恪食指一点街上的自行车,提议道:“用这个东西代步,如何?”
薛佳娴在江大呆了足足四年,倒是熟人一大片,她只打了个电话,转眼有一个男生骑了电动车过来,通过介绍,才知道此人是薛佳娴的堂弟薛小刚,也是大一的新生。
薛小刚看见薛佳娴、李恪并肩而立,如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嘿嘿奸笑了两声,两珠子贼溜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取笑道:“姐,恪哥是不是我的准姐夫?”
薛佳娴低啐了声,正要开口训斥,又忽的心中一动,道:“小刚,你现在有没有空闲,能不能……”她本打算让薛小刚带李恪去警局,自己则打车过去。
岂料薛小刚还未等她说完,便立即告饶道:“对不住了,我的老姐,寝室里还有兄弟等着我回去呢,这可是十万火急呀。”也不敢再看薛佳娴一眼,逃也似的溜走了。
薛佳娴苦笑了声,把车钥匙扔给李恪,道:“便宜你了,你骑车,我坐在后车架给你指路。”
李恪讪讪的挠了挠头,轻咳了两声,尴尬的道:“这个,这个,貌似我不会骑啊。”
薛佳娴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在大街上,忍不住就要踢他一脚,这个时候,警局又催了两通电话,薛佳娴暗叹倒霉,甚至开始怀疑收下宋晴的那副《唐宫仕女图》是否值得,她无奈的盘起了清柔亮丽的长,只好勉为其难的载上这个风度值等于零的李恪。
李恪坐在后面,却也很不老实,侧脸贴着薛佳娴的玉背,狠狠的嗅着女子清淡如兰的体香,脸颊的肉,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女人的胸衣带子,李恪一双狼手也是毫不避忌的,紧紧箍着薛佳娴的柔软小蛮腰,还时不时的呓语道:“女人的身子究竟是用什么水做的呢,能这么香?”
薛佳娴连掐李恪脖颈的心都有了,奈何她的骑术也不怎么样,只好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骑着车,要不然出了车祸,倒霉的还是自己。
薛佳娴心里苦闷,面对李恪的无耻,却无从作,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下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来。
到了江都警察局城南分局,李恪、薛佳娴分别做了笔录。
李恪到此时才知道,被自己打晕的那个骑摩托的家伙,名字叫王富,曾获98年黑市拳赛冠军,地道的北方人,也算是个狠角,99年,王富因醉酒闹事,活活打死了一个知名企业的老总,被判终身监禁,在天津监狱关了3年。o2年在人为走动下,王富调到监管相对松懈的西北监狱,同年越狱逃跑,警方曾全力通缉,结果却一无所获。
当然,以上只是档案上的资料,具体王富因何杀人,背后隐藏怎样的故事,却不得而知。
李恪忽然看着裤角上,让王富给砍出来的几道破口子,感受到王富的老辣、阴冷,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醉酒误杀呢?
只是李恪并没有兴趣去关心这种事情,这些事,跟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只能怪王富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在哪里犯事不好,偏要犯在本王手里?
“哎,真是可怜的孩子……”李恪出了笔录室,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是一脸幸灾乐祸还是同情的表情。
此时正好薛佳娴等在了门外,听到这句话,却以为是李恪在挖苦自己,不忿道:“你在说谁呢?”
李恪微一错愕,一副苦恼的样子,道:“当然是在说我自己了,刚才你带我来这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无非是为了应付,现在事情结束了,你还会带我回学校吗?”
“你想得倒美。”薛佳娴轻哼了一声,心里却奇怪李恪怎会看穿自己的心思,她本不是睚眦必报的小女人,但是对李恪的无礼,实在气愤不过,遂决定将他扔在这里,自己独个儿骑车回去。
“罢了,罢了,咱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总是贴在女人后面,不是那个事儿。你自己先骑车回去吧,我走路就成了。”李恪摆了摆手,他是绝对的大男人主义,虽然贴着女子滋味挺是舒服,但这是很伤自尊的。
“哟,这话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看着李恪微红的脸颊以及灼热的目光,薛佳娴毫不示弱的斗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心酸、耳根子酸。”李恪摇头叹了叹,“哎,女人呐……还真是矛盾,一群人围着她转的时候,她总觉得不耐烦,真到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又心里失落落的,酸不溜丢的。”
薛佳娴此时已经上了车,动引擎,闻言一笑道:“你这是在激我,我才不上那个当呢,再见了。”
“好啊,别忘了下次请客。”李恪望着薛佳娴远去的背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放了长,飘逸优雅,别是一番景致,要是这样的丝吹拂了脸上,该是怎样的滋味呢?
李恪嘴角忽的扬起一丝笑意,低声道:“你还不是上当了,本王这会儿正感觉酒劲上来了,得找个地方吐一吐,这么狼狈的样子,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了。”
这个念头才起,便压不住劲儿,急忙跑进警局的洗手间,翻江倒海的狂吐起来,头脑却还保持着清明,心道:“这鸡尾酒还真够味,要是有机会导演一出‘酒后乱性’的好戏,就选择用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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