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烈士陵园内,手电筒横七竖八在掉在地上,光柱交错,痞子们或坐或倒一片疼痛呻吟。
老疤手下的瘦子在一边透过花墙张望,着急地说:“疤哥,钻山豹被一个出租车接走了。”
老疤听到钻山豹跑了,于是把怒火对上墙根的蒙面人:“妈的,你哪条道儿上的?”
“当然是豹哥的兄弟。”蒙面人握着染血的镐把子说。
瘦子靠近老疤说:“不可能,没听说钻山豹小弟有这样手骚的。
“砰”,刀疤脸一肘子把瘦子戳向后,正要亲自拿下蒙面人,忽然听到警报声传来。他拿刀一指被手电光照着的蒙面人,愤恨地道:“敢跟豪哥作对,总有一天让你死得难看。”然后命令手下扶起受伤者,匆忙从另一边翻出陵园,钻进面包车快撤离。
蒙面人拉下脸上白色大手帕,正是赵斐。他将镐把子往腰后一插,对陵园内抱拳说:“诸位革命烈士们,打扰了!”然后两手扒住墙头,一跃翻出围墙去。心说自从吃了那只闪光蝉猴之后身轻体健,真是老天开眼呢!
晚风徐徐,路灯明亮,大街上熬夜贪欢的年轻人来来往往。赵斐骑着摩托来到县医院,打傻强他救走钻山豹之后情况,然后在附近的医药店买了个口罩,进医院走上住院楼的骨科病房。
这间病房里四张床躺着三个病号,其中一个是钻山豹。傻强坐在钻山豹床边,钻山豹躺在床上吊着药水,他的头被白纱布缠着,左胳膊还裹着石膏,象是刚从抗日前线下来的伤病员。
“斐哥,你没事吧?”傻强站起来问。赵斐虽然带着口罩但没换衣服,他是认识的。
“斐哥!”病房里三个伤员一起睁开眼睛说,看到一个戴大口罩的青年走进来,白色衬衣蓝牛仔裤穿著普通,但是长身玉立气宇不凡。白口罩遮着大半个脸,更显出外露的剑眉星目特有神采。
钻山豹被打的浑身疼痛,但还是让傻强扶他坐起来,十分感激地说道:“斐哥,谢了,救命大恩,我暴志杰这辈子忘不了!”
“躺下,快躺下!”赵斐上前关切地说。他这才知道钻山豹真名叫暴志杰,心中暗笑,心想不到危机关头再救你,你怎么能这样感激我?
钻山豹介绍同病房的两个人:“这都是我兄弟,周三、光头李。”
周三就是三天前被冯捅伤大腿,又扣作人质的板寸头痞子。周三干笑一声,不满地说道:“谢你救了我们老大。斐哥,我和老李的腿,还有豹哥的胳膊都是你们打伤的。要不是这样,陈天豪他不敢抢我们的迪厅。”
“老三,别这么说。”钻山豹皱起浓眉,又对赵斐陪笑,“出来混的,都是不打不相识。”他让傻强搬高凳请赵斐坐下,然后说,“刚才这位小兄弟说了,他是在飞梦迪厅玩现情况,通知你的。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惨了。我想问,兄弟为什么要救我?”
“呵呵,江湖救急,理所当然嘛。”赵斐一笑,看出钻山豹一脸怀疑神色,于是说道,“我知道豹哥是条硬汉子,奋斗煤矿的事,怕你不会罢手。好在能帮你一回忙,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跟豹哥交个朋友,不愿意看到为了个小煤窑,咱们再闹不愉快。”
“这是实在话。好,以后咱们就是兄弟,那五万块我也不要了。”钻山豹爽快地说。
“不,误伤了兄弟们,医药费我还是得出的。”赵斐平淡地说,他戴着大口罩,也没必要作什么泼狗血表情,又望了望同病房的周三和光头李,“我不赔钱,怕这两个大哥砍我哈。”
周三皮笑肉不笑地说:“没你的医药费难道我治不起伤了?五万块,卖我们窑里的设备都不够。”
“老三,提那些玩意儿干什么?”钻山豹不满地皱眉,又对赵斐说,“我这兄弟粗人,斐哥不要计较。”
“呵呵,自家兄弟有话尽管直说。”赵斐不高兴了,说道,“我记得林大哥说,当初为修复煤窑、置办家伙可花了不少钱。”
钻山豹知道对方想说窑里卷扬机和铁轨等设备是林忠富留下的,可是他接手后更换过,只说那台柴油电机就值四万,这事情再追纠下去没意思了,于是连忙对周三使眼色制止其再开口,转移话题说:“斐哥,既然你认了我作弟兄,就别装逼了,摘了胸罩、不、摘了你口罩说话。”
大伙一听钻山豹说走了嘴,都笑了。
“哦,还是让我装一会儿医生吧,上小学时候老师问我有什么理想,我就想当一名白衣天使。”赵斐摸摸口罩笑了,知道钻山豹要看他相貌,可是让地痞认识了,以后在这城里活动是会受影响的。他转过话题说,“豹哥,我二十刚出头,你比我年长,叫我小斐吧,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二人正说着,进来三个强壮的男子,都是钻山豹兄弟,是周三打电话招来保护钻山豹的。钻山豹让他们跟周三和光头李说话,无非是大骂陈天豪、要报仇之类的话。钻山豹让他们小声点,然后跟赵斐说起桃花镇酸枣沟里另外五家无证煤窑,聊到将近午夜十二点。
赵斐正要告辞,一个护士来给钻山豹换药瓶。可能因为赵斐带着大口罩吧,这女护士多看了赵斐两眼。
护士小姐走近换药瓶,赵斐坐在钻山豹床前眼睛一亮。这个护士白衣白帽给人感觉非常洁净,没戴口罩,鹅蛋脸白皙光洁,柳眉杏眼很纯朴的样子,虽然没有十分姿色,但是双眼皮儿特别好看,那平常的圆领护士服难掩前凸后翘的熟女身材。
赵斐看呆了,不仅因为她的漂亮,而且这护士看来很面熟,想起来了,可是不方便认。
“小斐,看傻了?”钻山豹躺在床上,用大脚丫子踢了赵斐一下。
护士小姐白了钻山豹一眼,拿空瓶子走了。赵斐回过神来,挠头一笑:“哦,我看这护士面熟。”
“得了吧,这台词我听多了。”钻山豹嘲笑,“想不想上?过几天老哥给你弄上床。”
“不不,强扭的瓜不甜。”赵斐憨憨一笑,为自己刚才显露的色狼相而惭愧。
走出病房,午夜的医院楼道挺安静。他路过医生值班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男人说话声和女人的浪笑。房门虚掩着,门上玻璃贴着白纸,赵斐很想看看可是从门缝看不到的,他干脆推门而入,现一个中年男医生正拉着一个护士小姐的手。
“干什么,怎么不敲门?”男医生放开护士的手,瞪眼斥责,“不懂礼貌!”
“哦,我走错门了。”赵斐说着退出来关上门,心说不是刚才那个漂亮护士就好。他想起那个护士叫苏雪婷,五年前在乡下的朋友,真是女大十八变,漂亮得不敢认了。
这时他又听医生值班室里女护士嗲声浪气地说:“朱医生别理他,来,接着给我看呀,你说我婚姻线上有叉子怎么了?……我老公不可能,他放屁崩个豆儿都想捡来吃,抱二奶?这你看的不准……”
赵斐走出医院,摘掉口罩呼出一口气。两排路灯照得大街亮堂堂的,午夜了还有小轿车往来穿梭,这县城比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建设的漂亮壮观多了,街道也天天打扫的干干净净,然而在这美丽的市容下,不知遮盖着多少丑陋的东西……
回头再说陵园一战后,老疤回到飞梦迪厅。他想向陈天豪报告战况,可是陈天豪已经睡了。
第二天早起,陈天豪听说昨夜没砍死钻山豹,把刀疤脸一顿臭骂。老疤解释了一番,又说昨夜告诉他钻山豹躲进陵园的小子很聪明,名子叫冯,已经收作小弟。
陈天豪说:“一定要查出那个蒙面人是谁,还有,查一查钻山豹上医院没有。还有,你新收的小子,也到派出所查一下底子。”
“是,我这就去查。”老疤灰头土脸地下了楼。
陈天豪气恼地说:“本来是裤裆捉**,十拿九稳的事,怎么让钻山豹跑了?日他姑姑,老疤怎么这笨啊!”
“豪哥,别生气,来抽支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自己咬了一支烟点上,然后插到陈天豪嘴里。
陈天豪吸了一口把烟按入烟灰缸,一把将女人横倒腿上,揉捏女人的大**说:“我火气很大啊!”
“卧室去吧,给你消消火。”
“就在这沙上。”
“哎呀……你又把我小裤扯断了……”
“妈的,让你别穿裤叉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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