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快点啊!!再快点儿!!”
“怎么这么快!这一波好疼好疼!”
这女声并不带情谷欠,但是她天生娇媚的音调还是难免让人想歪,何况一个已经被灌输了“你老婆正在背着你偷情”思想的男人。
白江龙站在这扇雕工精湛的红色实木门外,额角的青筋凸暴,一双平日里总是温润如水的双眸此刻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瞳孔紧缩着,后槽牙都被他咬出了清晰的咯吱声。
白江龙身旁还站了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女人也是红着眼,不过这不同于白江龙的暴怒,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泫然欲泣:“江龙,算了……你千万别生气……夏夏她,肯定不是故意找野男人的,毕竟,毕竟是我们对不住她在先……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别生她的气……忍一忍吧……我不要求什么名分的……”
话音刚落,就听“咣”的一声巨响,白江龙生生把面前的实木门给踹开砸在了屋内的墙壁上。
屋内的女人吓了一跳,顿时就从糟乱的床上掉了下去。
所入眼的,屋内尽是一片狼藉。
下一秒,衣衫不整的妖冶女人惊慌失措地跳上床,动作十分迅速地伏在了那鼓鼓囊囊的被褥上!
“好啊!你这个贱人!”
白江龙此刻已经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恶劣情绪,爆吼出声在空旷阴暗的卧室内不停回荡,他二话不说,大步迈跨过去一把抓住了夏夏瘦削的肩,力气大的瞬间女人的肩膀就红了一片。
夏夏毫不犹疑地歪头就在那手臂上死命地咬了下去,白江龙没成想她竟然会反抗,一时吃痛,惊呼一声就松了手。
“你这疯女人!你是狗吗!”他捧着自己的血流如注的手臂,毫不留情地说着最难听的字眼。
女人唇角殷红,全是从白江龙胳膊上咬下来的血迹,正新鲜,跟她嫩白的皮肤形成一种极致美感的强烈对比,浑身都冒着妖气儿。
夏夏气喘吁吁的邪笑着在被子上骑坐起身,还安慰似的在上面拍了拍,才说:“白江龙,你堂堂哈城商委副代表,准代表候选人,你竟然打女人!”
她啐了一口,正啐到白裙子女人的裙摆上,引得一声惊叫。
听着夏夏咬牙切齿地话,白江龙早已经不屑一顾,此刻怒火中烧:“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说着又要上去把夏夏拽下来,看看那奸夫是谁,但此时张亚蝶却拽住了他,挡在暴怒的男人面前:“江龙,你消消气,你消消气!别生夏夏的气,夏夏也是因为咱们……才吃醋的,你别这样,你看,她吐我裙子上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什么!她敢朝你身上吐?!”
白江龙处于暴走边缘,脑子一片混沌,拽开张亚蝶往她裙子上看去,果然黏糊糊猩红一片。
他先是不可思议,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厉:“贱人!你知道我为了给小蝶定制这条裙子花了多少钱吗!十万!你出去陪睡一辈子都挣不回来!”
这些话不像刚才白江龙捏在她肩膀上拿一下那样疼,但那种悲凉却密密匝匝的全落在了夏夏的心上。
白江龙,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为了他的仕途,夏夏的父亲不惜变卖所有财产去向商委前任掌权人行贿,最后被人举报揭露,因行贿被判入狱,判决下来的那天心脏病突发离世。
那个检举夏夏父亲的人,正是白江龙。
白江龙也因此因为“大公无私、清正廉洁”而被破格提拔为商委副书记。
夏夏从来没因此事怪过他,觉得这是父亲自己作风不正,自己走了歪路,怪不得谁。
可是白江龙却从未因此事对夏夏说过一声对不起,反而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家,去哪儿了呢?——夏夏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张亚蝶那里。
她跟了白江龙三年,白江龙除了每个月固定打到她卡上的一千五百块钱之外没给过她一分钱花,可是作为曾经的天之骄女,一千五百块怎么够她这样一个处处要求精致生活的女人花,为了维持自己的开销,她走上了游戏直播这条路,因为声音妩媚,哪怕不爆照,夏夏一个月也能挣个七八千块钱,但是买个奢侈品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现在,张亚蝶一条定制的裙子都要十万块。
“你问问被子里的那个男人,如果他肯出十万买了这条裙子,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白江龙冷笑着看着夏夏,那种眼光很伤人。
夏夏偏头看向白江龙,眸子一闪而过深切的受伤和痛楚,唯独没有愤怒,但只是一瞬间的的事儿,谁也没捕捉到,她语气里仍旧是飞扬的嚣张:“凭什么小三儿的东西要我买单,什么时候正室都这么卑贱了?”
她说完,不等白江龙冲她,就话锋一转看向张亚蝶:“哎呀,小蝶啊,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裙子的,你看我也赔不起……不然,你就看在你睡了我老公两年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次?”
夏夏嘴里说着抱歉,表情却神采飞扬的,一点儿都没有真正要道歉的意思。
可是张亚蝶的人设已经在那儿立着了,她可是人人称赞的白月光,一定得大度,有苦必须往肚里咽,但是不能白咽,她红着眼睛:“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知道你看不上江龙这点儿工资,但是你也得尊重我们!我们是真爱!”
“你不是小三儿,你妈是小三儿成了吧!”
夏夏冷笑着问。
自己的母亲是别人包养的二奶,这一直是张亚蝶难以启齿的痛,她将眼中的恶毒隐藏的很好,她拽了拽白江龙的衣服:“江龙,夏夏这么说话你可千万别在乎,都是女人,我知道她只是羡慕而已,你看她,都道歉道的这么低声下气了。”
张亚蝶越是“向”着夏夏,白江龙火越大,先不说夏夏说的话有多恶毒,首先道歉也不是低声下气,还有耀武扬威的那股劲儿,分明就是给他们下马威!不能忍!
他彻底无法忍耐了,上去就狠狠一脚踹在了仍半跪着趴在被子上的夏夏的肩上。
夏夏没想到白江龙会突然动手,只觉得肩上一痛,随后随着那股力道,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她蒙了一瞬,她被这一摔,竟一时疼到整个人蜷在一起展都展不开。
摔下去的时候她抱着被子一同跌落,令人大惊失色的是,被子里面竟然除了两个长枕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张亚蝶脸色刷的惨白:“怎么可能!我接到通知说有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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