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珍苦着脸,小可怜的模样。
姬永曦叹了口气,总是对她不能狠下心,“明天,不能再延迟了,我说、你好好听着,宫里规矩多,等回了王府,会有老嬷嬷专门教你,为了我、好好学,嗯?”
姬永曦轻哄,他如何不知道她不奈学这些?可是,若真冒犯了父皇与母妃,那她岂不是注定要吃亏?
与其被她们斥责处罚,不如自己先细细与她说一遍。
他面目俊朗,声音轻柔,捧着钱珍珍的脸,竟让钱小姐瞧出深情款款的感觉来,她不由大为动心,打着包票,“相公放心,我定会好好学的,不给你丢脸!”
姬永曦不想铺张,在钱家的酒楼吃了些,然后干脆利落地出了城。
钱珍珍虽伤感于离别,可想到要去姬永曦的地盘,心里也兴奋不已,一路上叽叽喳喳。
“相公,你看看那花儿!我听爹说,只有我们玉和县才有,花朵儿大,味儿很香,以前饥荒的时候,还有人吃呢!”
“玉和县是有名的富庶县,还有闹饥荒的时候?”姬永曦皱眉。
钱珍珍笑,“那是我爹说的,是他很小的时候!”
她又指着另一边,“那是观音山,你看看,那样子像不像观音菩萨普渡众生的模样?山上有很多好吃的,我以前常来的。”
接着,她便掰着手指头,与姬永曦说起那些趣事。
姬永曦抿嘴不语,让她说个够。
青夜行在马车边上,觉得有些受不了,“钱小姐,你休息会儿吧!爷有午睡的习惯。”
钱珍珍瞪大了双眼,“有吗?相公,我怎么没有发现过?”
青夜闻言,在外面翻了个白眼,‘你成日自说自话,能发现什么?’
“没有!”姬永曦淡淡的开口,“你说吧,挺有意思的!”
以后,这些有意思的事情,便要离她远去了,让她过过嘴瘾吧。
钱珍珍说了小半个时辰,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致,渐渐也失了说话的乐趣。
“怎么了?”姬永曦握着她的手。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有些难过,不知道爹会怎样?他一个人住在府里,肯定会很寂寞的,他又不肯续弦,若是病了伤了,也没个人照顾!”
钱珍珍到底还是难过的,扑在姬永曦怀里又殷殷哭起来。
“珍珍,珍珍,你怎么了?”马车外是丰收担忧的声音。
“没事,只是有些想家!”姬永曦代为回答。
“停车,快停车,王爷,让我上来陪陪珍珍吧!她一定很难过,我与她说说话。”丰收更急了。
“回你自己马车去!”姬永曦不欲与她多说。
却听得青夜在外面道,“诶,你——”
然后,帘子掀开,丰收已经进来了。
钱珍珍连忙坐直身体,“丰收,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我爹。”
姬永曦面若寒霜。
丰收顺势跪着,“我太担心珍珍了,请王爷不要生气!”
钱珍珍拉起她,“相公不会生气的,你起来吧,我没事!”
丰收拉着她的手,“珍珍,你不要难过,钱府有那么多人呢!进宝是打小就跟在钱老爷身边的,还有管家和大常小常哥他们,还有王县尉一家子,他们都会照顾好钱老爷的,你放心!”
旁边姬永曦正襟端坐,她偷偷扫了一眼,脸莫名有些红,“你再这样,王爷岂不是要担心?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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