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马回到客栈的杜一平买了一斤的牛肉,还有小酒和春雨吃了午饭,今日的七月初六,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是城中的气氛与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大家都知道今日他们石城乃至北荒的第一勇士就将诞生,今日不只是贵族前来观看,皇室也派了人来,可见这场决斗在北荒的分量有多重。
看台上的华丽隔间中,一男子和一女子身着华袍坐在里边观看,女子看着场中的杜一平和独孤惊雷开口道:“二哥你说谁会赢,我看好雷宗的少主,听说他到目前为止都未经一败哩。”
被唤作二哥的男子眼睛盯着场中的两人道:“不好说,不好说,父王可是有令谁赢了就让你嫁给他。”二哥是皇室的二皇子楚真,女子则是皇室的小公主楚悠然。
“二哥,你帮我劝劝父王,我还不想嫁人。”楚悠然委屈的看着楚真,她的撒娇在楚真这里一向管用,但是这一次楚真却没有答应她。
“悠然,父王有他的难处,如今的北荒贵族割据,流寇四起,皇室式微,父王这么做,是想将这第一勇士彻底为我们所用,重新整顿河山啊。”楚真的语气尽显无奈,皇室四子,老大是个酒囊饭袋,老三只喜书画,无心正事,老四还小,只有他能替父王分忧解难,但他一人之力管的了朝内,却管不了朝外啊,他需要一个人去帮他攘外。
“我知道了,为了父王,我会嫁的,二哥放心吧,悠然虽然任性,但是也知轻重,若我一人可救我北荒于水火,我自会放下我终身的幸福。”楚悠然低下眼眸道。
楚真摸摸楚悠然的头,不再说话,他从下就宠爱楚悠然,但是这一次为了北荒的社稷,他不能由着她,他看着场中的两个人,心中默念,希望他们中赢得那个人能和悠然相敬如宾吧。
“铛”铜锣声响起,看台上的人却都闭上了嘴巴,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他们知道步成席杀了魁的那一刻起,他和独孤惊雷的战斗就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杜一平手持飞云剑,他的对面,男子年纪要长他几岁,独孤惊雷手持一把七尺长剑,颇有一股侠客之风,但是杜一平也知道今日两人注定是鱼死网破,只能有一人活着离开。
“小子,看来是我小巧你了,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会是魁。”独孤惊雷仪表堂堂,但是出口却极其狂傲。
“你我都是用剑之人,今日就用剑来一绝高下吧。”
话未落,剑已至。
独孤惊雷还未来的及拔剑,杜一平的剑就到了他的面前,他忙侧身,但是剑还是从他的脸颊划过,血从独孤惊雷的脸上溢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擦血,杜一平的剑就又到了,独孤惊雷拔剑相迎,但是却节节败退,杜一平用的是七杀剑,七杀剑的精髓就在于快,快到让敌人反应不过来,一剑续一剑,一剑强过一剑,七剑皆出,少有人挡的下来,但是杜一平此刻没有使用内力,威力自然要减上几分,即使如此独孤惊雷也是节节败退。
独孤惊雷发现杜一平剑中的变化,不敢在接,忙使出他六段的内力,剑身一震便将杜一平震开,杜一平感受到独孤惊雷的内力厚度,看来他能成为榜首,确实不是水上去的。
“小子,你的剑法还不错,但是和我们雷宗的手法也不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强者,魁我从来就没有放在眼中,你也一样,现在做好死的觉悟吧。”独孤雷六段的内力毫无保留,长剑之上寒光闪闪,剑锋只指杜一平。
见状杜一平好不惊慌,每每剑快要伤到他之时,他都能巧妙的躲开,用了内力他的速度和独孤惊雷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不是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以独孤惊雷这六段的内力,在他的手下撑不了几个回合。
独孤惊雷一道剑气斩来,剑气惊人,这次杜一平也不敢小觑,雷宗果然不愧为一流宗派,这独孤惊雷使得剑诀怕是不弱,杜一平这次不敢硬抗,内力喷薄而出,一剑斩出便将独孤惊雷的剑气斩灭,两人又打了百招,独孤惊雷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杜一平始终游刃有余,毫不慌张,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胜负已经出来了,一人已经使出全力,一人还未发力,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其实当无酒允许杜一平使用内力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半月前或许他是一个有实力没有经验的剑客,但是当他用嘴咬死王猛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蜕变,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这就是无酒离去的原因。
血从独孤惊雷的脖子上喷出,而杜一平的剑上却没有血迹,可见这一剑有多快,剑入鞘,独孤惊雷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趴在地上,他以为这来历不明的步成席只是一个体术强大的人,他以为步成席和魁相差无几,所有的他以为,都只是他以为。
漫天的欢呼声在角斗场响起。
“第一勇士。”不知谁先喊了一声第一勇士,然后整个场中都在喊第一勇士。
在这无尽的欢呼声中,杜一平已经悄悄的退出了角斗场,遛回客栈,杜一平和春雨骑着刚买的宝马开始向着石城之外进发。
两日后北荒沙城,沙城到石城有些距离,沙城雷宗总部,独孤雷一掌震碎面前的桌子吼了一句:“派人追杀,天涯海角也要拿他的人头来见。”
北荒皇城,楚真向着面前的父王讲述石城的经历,也道出了步成席第一勇士不知去向的事情,那已经上了年纪的君主捋了捋已经变白的胡须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先放下吧,或许这都是天命,北荒怕是要毁在我的手中啊。”
“父王还有一事,儿臣不得不告诉您。”
“讲。”
“悠然她去追第一勇士了,她想将他追回,为我北荒效力。”楚真有些无奈,他这个妹妹他管不住,她任性惯了,这一次也是,根本不听他的劝。
“罢了罢了,她出去或许比在这王宫更加安全,不是吗?”
两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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