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也没跟他客气,抹了把汗,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从腰间袋子里抽出信件放在桌上,“不辛苦,这都是应该的,这是乡君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信,镖局乡君还让带了些边境的特产回来,你们有时间便去取回。”
两人再寒暄一会,聊了一些路上的见闻,以及杨澜儿的在边境的一些情况。
杨存智从镖头嘴里知道了,杨澜儿一行人平安到达了边境,他便放心了。
等镖头离开。
杨存智对身边的帮工吩咐道:“你去看看老爷、三爷四爷在哪?把他请来。”
“好。”帮工笑着应道,出了门。
等人离开,便把信拆开看了起来。
帮工出去在砖窑那边找到正在监工的杨存义,又在另一边找到正在给装运砖头的买主点数的父子二人。
几人从帮工口中得知杨澜儿写信回来,都丢下手头工作,快步来到办公室,还没进门杨存义便嚷嚷开来:“二哥,可是姐写信回来了?信上她写了些啥?快让我们瞧瞧写了啥?”
正说着,几人风风火火进了屋。
杨存智已把信看完,抬头白了一眼四弟,扬了扬手中的信笺,鄙夷道:“给你可以,你确认自己看的懂?上面的字你都认识?”
不怪他鄙夷四弟,他们一家几兄弟都目不识丁,自从知道自家准备开砖瓦厂后,他们兄弟商量好,在家有时间就跟着几个孩子学习识字。
而四弟呢,一到识字总是找借口闹头疼。
杨父没管儿子们的口头官司,找了张椅子坐下,直接开口问道:“澜儿信上写了啥?你跟我们说说,她与你大嫂这一去便是几个月毫无音信,搞得我们老两口总是惦记着。”
听杨父如此说,杨存礼和杨存义都看向他,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杨存智顶着三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咳…,澜儿来信说,她们一路顺风顺水的到达了边境,一路平安,在边境已安顿下来了,让我们放心。”
父子几人听说平安,心里悬了几个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杨存智眼珠转了转,嘿嘿一笑:“爹,澜儿还带来了一个方子。”
“哦,什么方子?”杨父不以为意的随口应道。
“我们家在县城的铺子不是租期要到了么?”
“这个月底到期,听说会续租。”杨父点头,这个铺子是闺女买来送给他们二老,用于养老之用,所以,出租事宜一直是他自己负责,几个孩子们都没插手。
杨存智拖着椅子凑了过去,“等到了期就别在租出去了,到时我们自己家要用。”
“哦?”杨父睨了二儿子一眼,倏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愠怒道:“有话好好说,少跟老子在这儿打官腔,说!澜儿信上怎么说的,寄回来的是啥方子?是澜儿有啥安排?臭小子少啰嗦!都给老子交代清楚!”
“嗷……!”杨存智捂着脑袋,幽怨地瞅着杨父,又瞪了一眼看笑话的两兄弟。
从信笺中,抽出其中一张,递给三弟看,“这是豆腐方子,澜儿信中说,让我们可以先试着做,若是做出来便可让何氏带着弟妹们试着自己开家豆腐店,目前为止,豆腐生意我们独此一家,生意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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