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看见黄蓉,喜上眉头,登时忘记捉拿冯默风之事,笑道:“黄蓉姑娘,怎么是你啊?”
听得眼前一陌生男子向黄蓉搭讪,瞧这样子,显然又与黄蓉颇有些熟络,郭靖心中登时冒起数万疑问,未待黄蓉开口回话,他转头询问黄蓉,道:“蓉儿,你识得这人?”
黄蓉看向郭靖,道:“那日在嘉兴醉仙楼你去买苏式小饼,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经再三斟酌,黄蓉把话补充完整,“是他跑过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的。”
郭靖转移话题,看向陶阳,道:“兄台,你为何要捉冯师哥?”话落,郭靖给一旁的冯默风解穴,低声向冯默风为刚才的无礼致歉。
冯默风听他尊称自己为“冯师哥”,想来这二人必是桃花岛门人,心中顿生莫大好感,于是点点头示意自己不碍事。
陶阳道:“他是我大宋反贼,皇上下了通缉令将其缉拿。”
黄蓉道:“你胡说八道,我冯师哥干嘛要做反贼?”话从口出,登时想到曲师哥偷盗皇宫之事,心想:我冯师哥难道是与曲师哥一样,想要盗宝献恩师?
黄蓉定了定神,转身看向冯默风,冯默风道:“说来话长,只不是阴差阳错,但这些人却总是不依不饶,竟然追了我快一年时间。”
黄蓉以礼相问:“陶大人倒是说说看,我冯师哥怎么就成反贼了?”听冯默风一席话,只觉冯默风事出有因,于是转问陶阳,心想:不论你说得出什么不世之罪,本姑娘定然能与你一辩高下。
陶阳心中一怔,登时闪过一己之私,于是转念一道:“其实反贼倒也谈不上,但看这情形,姑娘今日是定要与我抢人啦?”心道:不捉此人,回去复命于皇上,只需道此人并非反贼,全是误会即可交差。只因他已查出,当日潜入皇宫的人并没有对大宋做出什么祸事。不过这人以自身武功能逃开他手下的追捕,心中不快,自是想要寻来此人好好比个高下,好在不久前于嘉兴,自己稳稳得胜,倒也心中舒快,今日又碰见昔日伊人,定要好好想个法子,拥佳人在怀,若还能娶得眼前女子,定然是平生之快,自己便也能归隐山林,田中作乐。
冯默风苦道:“大人,我真的不是反贼,昔日夜闯皇宫的人不只我一个,我一个宋人,自然对大宋朝廷绝无不轨之心。”
郭靖心生疑问,道:“夜闯皇宫?”
于是冯默风把当日大闹禁宫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靖、蓉二人闻听此事只觉抱歉,于是说他二人当日也参与进大闹禁宫之事,但这事对大宋朝廷并无害处,只望陶阳就此作罢。
陶阳自有私心,心生一计,便道:“你俩要把人带走也成,但得凭真本事。”
郭靖诚心问话:“什么真本事?”
黄蓉撅嘴一笑,道:“你要与我二人比试武艺,我二人赢了才能把冯师哥带回?”
陶阳笑道:“说对一半。”挥起长袖指了指身后的三个怪异男子,又道,“这是我的三位同门师兄,我要请的是我的三位师兄与黄姑娘分别比试武艺,旁边这位兄弟不得插手,若黄姑娘胜出两场,冯默风此人便得自由,皇上也自然不会再怪罪下来。”
黄蓉昂起头,笑道:“这有何难?”
郭靖皱了一下眉头,心中不悦,自道:“陶大人,比武应以性别相对,怎能让三名男子跟蓉儿比试呢?”
陶阳笑道:“这是规矩,不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怎能将已被通缉的罪犯拱手相让。”
郭靖极是不悦,道:“要让你们心服口服也容易,不然,我分别跟你四人对招如何?你四人只消有一人能胜得过我。冯师哥,我们便不再强取豪夺。”说出这番话,郭靖自然是对自己信心备至,绝非拿冯默风性命做赌注。
陶阳闻听此言,同样不悦,只觉眼前这人极是嚣张,心想:难不成此二人真的是怀有绝世武功,竟不把他陶阳放在眼里,但细细想来,他陶阳不是武林中人,自然无人识得,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好生憋屈,心中只道若不是咱双方均为大宋子民,应以礼相待,此刻定要与你二人把这临安长街搅得鸡飞狗跳方才罢休。
黄蓉晃了晃郭靖的手,道:“靖哥哥,我来对付他们几个。”音落,又让郭靖俯身将耳朵挨近自己,低语,“倘若打不过,我们再携冯师哥逃走,他要捉咱们三个,对付我和冯师哥还行,有你在,咱们不必怕。”
郭靖点点头,看着她道:“好,那你小心。”
众人随陶阳一行人去到陶阳府中,府前一块大空地,靖、蓉二人、冯默风与陶阳一行人分列两边。
黄蓉向前两步,右手执着碧玉仗挺向前人,叫道:“陶大人,请吧。”
陶阳对身后一身高约莫六尺、身形威猛、脸上几片伤疤的壮汉道:“大师兄,麻烦你了。”
说罢,陶阳大师兄大步上前,举起手中大弯刀,大吼:“请!”
陶大、陶二、陶三自幼与陶阳父亲学武,受陶阳父亲所付,一生要辅佐陶阳,这三人自是不如陶阳聪慧,但武功之盛比之陶阳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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