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天眼见着就要大亮了,赵长松心急如焚,不停地踱步,转圈,赵汀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好了,看你如今成什么样子,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赵长松,只好坐下,在心里腹诽着,打量我不知道父亲你,母亲可是和我说了,您当时,急的可是快要哭了。在产房外的,十分的失态,可没有如今的风度。如今倒教导我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产房,孙如玉大汗淋漓,脸上青筋崩出。产婆按着肚子向下推拿,口里喊道“看到头了,看到头了。”孙如玉听见,又提上了些精神,暗自用力。
一刻钟之后,产婆兴奋的大喊“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孙如玉松了口气,只觉身体疲惫不堪。听了这句话,硬是又生出了一股力气,说道“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产婆清洗好,将孩子抱给她,孙如玉看着这个皱皱巴巴的红孩子,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孩子了。看着看着眼泪就留了下来,孙杨氏见了劝导“好孩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孙如玉摇了摇头说道“娘。我这是高兴。”
早随着婴儿,第一声啼哭,赵家父子就赶到了赵老夫人身边。赵长松更是恨不得冲进产房去。
这时,产婆出来了说道“恭喜赵老太爷,赵老夫人,赵老爷弄璋之喜。”又对赵老夫人说“您儿媳妇给你生了个整六斤重的大胖小子呢?”
赵老夫人激动的连道“好好好”顺着产婆进去了,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只觉得好看的的不得了,又见孙如玉并无大碍,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赵家父子低头看着孩子,将孩子神色安详,应是睡了,见外面风大,就叫人抱进去了。想着来日方长。
赵昭,只觉得四周的水渐渐的下降流失了,没有温暖水流的赵昭很不舒服,四周都在把他往下挤,还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推着他。这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他感觉很不好受,他便顺势用力往下挤,果然空气好多了,他正准备来个深呼吸,不妨被侧抱了起来,他一张嘴,一团东西就滑了出去,正打算看看四周是什么情况,冷不丁的被人一打,一出声,竟然是如婴儿般的呓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赵昭顺势嚎啕起来。
确定一自己婴儿的身份之后,赵昭倒是放下心来了,努力的适应婴儿生活。虽是听不懂周围人说的话,但就这几日抱过他的几个人而言,身上并有什么难闻的气息。想来应是富裕之家,赵昭心里十分满意。前世,赵昭是个孤儿,因智商高,所以有些早慧。在孤儿院其他孩子只知到哭闹时,就会讨好卖乖,所以他以超前的优势顺利的度过了学习生涯。又从一穷二百奋斗到了身价上亿。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35岁,胃癌晚期。
婴儿时期的生活是很无聊的,当他一个多月,稍稍看见身边的东西时,他就愣住了。木质的房梁窗户,来往的妇人丫鬟们,梳着发髻,穿着长裙,这里竟然是古代。
转眼春节将至,赵府各处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丫鬟婆子往来之间,都是笑容满面。全府都笼罩在一团喜气之中。
要说,可不是吗,赵加家夫人时隔五年终于次产子,而且是嫡长子。赵府的主人家没有不重视的,连给丫鬟小厮们的赏钱就足足有半年之多,可不得高兴高兴。
再说这小少爷啊,长得那可是白白胖胖,唇红齿白的,逢人就笑。老太爷和老夫人爱的不行。一天不见个两三次,吃饭都不香。
沁英院,孙如玉正抱着孩子逗弄,这孩子爱笑,别人一逗就笑。平日里也不哭不闹的,可人疼很。
这时,赵长松,掀门帘进来了。接过孩子,说道“孩子的大名,老太爷已经起好了,叫赵青昭。”
“青昭,赵青昭,可有什么出处。”
“取自诗经青春受谢,白日昭只这句。说是虽然昭哥儿出生在冬季,但于赵府而言,却仿若是春天降临,万物复苏。也希望昭哥儿可以茁壮成长、平乐无忧。”
孙如玉会心一笑“公公取得很好。”
经过快两月的频繁刷脸,赵青昭(此后称赵青昭)也记住了他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及两个小萝卜头,哦他名义上的姐姐,他们的大致轮廓和声音,同时也听得懂这些称呼了。真是可喜可贺。
婴儿时期真的很无聊,平日里多半时间,是用来睡觉。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若是清醒时,周边没人。他就会把他以前学过的知识再默记一遍,加深印象,同时也可以开发开发记忆力。若有人,就卖力微笑,讨人欢心。已期望把好感度刷爆。
但总体来说说,还是坏处更大些。赵青昭感觉着身下的热流,已经经历过多次的他心里无动于衷,甚至于十分坦荡,待感觉差不多快要结束时,十分有经验的,哭泣喊叫。往往这时,他的奶妈就会过来查看他的尿布,进行换洗。可以说是非常称职了。
赵青昭,在刚开始还有些难堪,毕竟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种事情是很难接受。可若是,事关生存,那面子这个东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再没深入的了解这个时代时,赵青昭是不敢露出一点苗头的,谁知道有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的人。同时也不敢小觑古人的智慧,他现在只想做好符合他婴儿本职的事,再健康长大。
转眼间就到八月份了,妇女丫鬟们都脱下了厚厚的棉袄,穿上了轻薄美丽的长裙。来往之间衣香鬓影,婀娜非常。
赵府,春晖园。
春晖院,原是赵汀未成婚前的院子,后来成亲了,也保留了下来,当做待客休息之处。此时,书房。只见赵汀拿着一本书,细细品着,见眼前来人了,便合上,问道如何了。
那人恭敬的回了又问“可要小人出手?”
赵汀笑着笑摇了摇头,叹到“暂且让她出一口气,否则这事过不了,好好收收尾。必要时可助夫人(此处指孙如玉)一臂之力。”
沁英院
只见一个丫鬟进门来,气冲冲的说到“小姐,不好了。”
红琴见状,大声呵斥“有没有点规矩,莽莽撞撞的,冲撞了夫人你担得起吗?现进来回话”
见此孙如玉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
丫鬟说“那县丞家的小姐说,老爷毁了她名节,谁料……”
孙如玉见丫鬟吞吞吐吐的,遂道“但说无妨”
“谁料,夫人善妒,尽不肯给她名分,说夫人欺人太甚,要夫人给个说法,否者”
“如何”
“她便要一头撞死在赵府,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了”
孙如玉听完,已是怒不可遏,伸手拂掉桌上的茶盏,过了一会,心情才平复些。
挥手让小丫鬟出去后,才对秋嬷嬷说道“我原当,蒋老夫人是从乡下来的,不知道这礼仪体统也是寻常,没想到这县丞家的姑娘也是如出一辙。看来这不要脸还是遗传的。说来也是好笑被自己的亲奶奶亲手毁了自己的名节,想来也是不好过吧。”
孙嬷嬷低声询问道“夫人可有对策?”
“告诉县丞,若想继续当官,就不要做睁眼瞎。让他爹把她女儿弄回去。红琴,速去查探内情,这都一年多了的旧账,偏在此时翻出。我倒要看看,是谁给她的胆子。”
遂各自领命。
下午,孙如玉懒懒的靠在软塌,摇着摇篮,见孩子睡了,便叫奶妈人抱去内室休息了,问“人查出来吗?”红琴拿出册子,交到孙如玉手上回到“全纪录在册。”
孙如玉细细额浏览了一遍,将人和事都和对上了,才慢慢的合上了册子对着秋嬷嬷说“嬷嬷,瞧瞧,一个蒋诗就砸出来了这么多牛鬼蛇神。”
“夫人既然说,他们是魑魅魍魉,自然是翻不过夫人得五指山。夫人想怎么做?”
“当初我当家时,正值脸嫩,府里又多是家生子,盘根错节的自然不好大动干戈的。就睁只眼闭只眼,顺便也期望他们猖狂些,好一并发落。可曾想还有藏的更深的。以为我和婆婆不和,婆婆,就能站在他们那头了,简直好笑。”
“夫人准备怎么办?”
“既然那蒋诗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们又何必顾忌。”见秋嬷嬷记下了复又说“至于府内的,无论是谁一律发买了,对外就说是为昭哥儿周岁祈福。此事就麻烦嬷嬷了。”
秋嬷嬷起身告辞说“本是老奴分内的事。”
事情顺利的出乎孙如玉的意料。不过她也没在意,认为是谋算者蒋老夫人的手段粗糙的。根本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认为乘此机会,好好整顿整顿下人,收拢手中的权柄,掌握好赵府才是要紧的。
遂,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了。
对此,被迫听了大半个墙角的赵青昭表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他只是个不会说的婴儿,遂只暗暗记在心里,暂且不提。
谨遵一岁二抬三翻四撑五抓六坐七滚八爬九长牙十站十一扶周能走的原则。赵青昭,是能不出苗头就不出苗头,宁愿晚些,也不肯早了。不过,现在,摸了摸自己的小门牙,赵青昭,点头暗道,可以吃辅食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