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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科举奋斗史》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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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昭到达贡院时,贡院还没开门,他来的不早也不晚。过了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大亮了。

卯时,贡院开门。一排士兵围在贡院门口,例行检查,不多时就轮到赵青昭了。不同于前面的简单粗暴,对于赵青昭,士兵们倒算的上是十分温柔了,虽然也没温柔到哪里去。不过,想来,是家里有人打过招呼了。

辰时,考生们进考场,关贡院。一排排士兵分散开来,团团围住贡院。喊道“闲杂人等,退散”

这边,考场

随着人流涌动,赵青昭,拿着木牌,开始找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号。不多时,赵青昭,停了下来,再认真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走了进去。无视了外面的喜悦与哀嚎,这倒不是说赵青昭分到座位很好,。

实际上,赵青昭,运气一般,既没有分到臭号,也没有离得很远。居中,离厕所不远不近,赵青昭点点头,倒是很满意。取出行李里面的抹布,开始擦拭起来,首先要擦的是考桌,而且一定要擦干净。毕竟污了试卷可是要扣印象分的。

县试说是,五场,其实只考两天半。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就算是两场,考完就可以出贡院,如此反复,直到考完。

早上,考的是帖经,相当于现代的填空题,出自四书五经,都是些很基础的句子。可是赵青昭还是好好的省了遍题,确认无误后才下笔。

第一题考的是《大学》,截的是后半段。题目为:心不在焉,视而不见,赵青昭提笔写下: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从《中庸》开始,就开始截前面,或中间,例如这道题: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要考的就是前面的话: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

把整篇试卷都填完了,离交卷还早,赵青昭,不想做那出头鸟,索性,闭目休息。养养精神。

不多时,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交卷了。赵青昭见状,顺势也交了出去。出了考场,坐上马车,回府。

怡然院,赵青昭,洗漱了一番,便在院子里练了练拳,活动活动四肢,毕竟,考场里实在是逼仄很。

吃过饭,赵青昭,小憩了一会,便要去考场了。

下午,考的是墨义。就是名词解释,其中《中庸》里面的尤其多。像慎独,五达道,无声无臭等。不过,也还算简单,毕竟这些基础,他时时刻刻都在复习,一轮一轮的一点都不嫌烦。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赵青昭的县试,也答完了。

春晖院,书房

赵汀也没要,赵青昭默写答案,只问了句“榜首可中否”赵青昭到“可”赵汀点了点头,到“如此,明日就继续开课吧。”赵青昭应是。

沁英院,孙如玉,一面焦急的等待着赵青昭县试成绩,一边还得给月姐儿准备嫁妆,舒姐儿相看对象。月姐儿的婚期,订下来了,就在九月初八。倒是没有那么急,可舒姐儿,翻过年就17了,这可耽误不得,急的孙如玉,嘴角长了好几个泡。

孙如玉,看着在大堂里,悠闲喝茶的赵长松,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好吧,我忙的脚不沾地,你倒是快活得很啊。

开口喊到“红琴,把茶端下去。”赵长松,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茶杯被端下去,不解的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喝喝喝,就知道喝茶,合着你是水桶投胎的是吧。”

赵长松,见状,更加迷惑了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景哥儿,我这就去教训他。”说完起身欲走。

孙如玉,拍了拍桌子“你给我坐下,你说还有谁惹我生气,还不是你”

“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昭哥儿下场,舒姐儿相看,月姐儿备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样不是事,偏你样样不放在心上,还当个没事人样。”

赵长松听了,有点惆怅说道“昭哥儿的水准,父亲自是知道的,他们都不担心,自是稳妥的。至于月姐儿,他那嫁妆单子,还不是我派人去采买的,至于舒姐儿,这不正选着的吗?”

孙如玉闻言,倒是消了消火气,可仍是不忿说“要是人选这么好挑,我也不会这样心急了。”

“这有何难,你可别忘了,卫易席可是父亲给挑的。”

孙如玉闻言,恍然大悟,敲了敲额头“我真是忙昏了头了,竟忘了这出。可是总是麻烦公公不太好吧。”

赵长松,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咀嚼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父亲那眼睛毒着呢。”

话音,刚落,孙如玉立马喜笑颜开,伸手夺过赵长松身旁的糕点说道“那,还不快去。”赵长松,一愣,“哎,你这,这”,“快去,快去,走”孙如玉边说边向外推他。赵长松回头,见孙如玉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只好动身前往了。

直到,赵长松的背影消失不见,孙如玉长慢慢的露出笑容。秋嬷嬷见状,上前为她续了一壶茶道“夫人,可算如愿了。”

“总算是解决了我一头心事,还是母亲想的见识长远。”

“老夫人,自是为着小姐打算,想着小姐好的。”

春晖院。

吃过午饭的赵汀,正在院子里消食,便见赵长松,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赵汀目不斜视说道“有何事啊。”

赵长松见状,忙道“确实是有一桩事,得麻烦父亲。”

赵汀接过,小厮送来的花洒。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何事啊。”

赵长松走到赵汀身旁,也拿起了花洒道“是舒姐儿的亲事,我们夫妻俩挑花了眼,总觉得不满意,又知道父亲的眼光向来很好,便想讨教讨教。”

赵长松,闻言笑了笑,“你以为,你给我灌迷魂汤,我就会应允了,这可是内宅女眷该干的事,怎么不去问你母亲,竟真把我当成媒人了不成。”

见赵汀没有真的生气,赵长松觉得这事又有戏,便腆着脸到“父亲眼光独到,寻常人是万万不能比的,何况一事不烦二主,又何必再劳烦母亲呢。”说完便连忙送上帕子,为给赵汀净手。

“怎么,你们夫妻两是吃定了我不成。”

“儿子岂敢如此,只是我们父妻年轻,经历的事少,比不得父亲见识多,不管是月姐儿他们姐妹,还是昭哥儿他们兄弟,可都得请父亲掌掌眼,我们才放心。”

“行了,你也不必说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还来看顾昭哥儿他们,这是你们当父母的差事,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先去看看,过几天再给你们答复。”

赵长松,连忙应是,笑着说“那就劳烦父亲了。”

赵汀点点头“你自去忙吧”

便转身回到书房了。

旁边的小厮,总觉得老太爷的心情很好,可实在看不出赵汀面上有什么变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便放下不提了。

怡然院,书房

赵青昭做问到“可有异动?”

风佩,拱了拱手,道“公子,料事如神,前几日朱管事暗中见了赵鹤之。”赵青昭,点了点头“赵鹤之,倒是个好人选。我这三叔啊!”

“公子,下一步,我们要不要......”说完,用手比划了下脖子。赵青昭摇了摇头,“何必脏了我们自己的手,这世上的事,只要做了就有痕迹,他赵长行可不值得我冒险。”说完,喝了口茶“看着吧,我也想好好见识见识我这三叔手段。”

风绪闻言,急问到“公子的意思是,他会对公子下手。”话音刚落,四人八双眼睛齐齐望向赵青昭。赵青昭,放下了茶盏,“不错,我那三叔自小便有取而代之之心,嫡枝越落魄,他越开心。自然会视我为眼中盯”

“公子可要禀告家主”

“暂且不用,不过是,先试探试探罢了,难道还能把我如何了不成,这里是雍县,他可不傻。”

“那公子,可有对策?”

赵青昭,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赵庆煜,赵长行嫡子。”说完顿了顿“他可只有这一个儿子”

“公子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赵青昭,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回了句“这样好用的靶子,得好好留着才是。”说完,挥了挥手。

风燕等人,见状,便告退了。

这边,赵青昭,取出墨锭,放在砚台,慢慢的磨着。待颜色均衡后,便提笔开始写字。写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停下,揉了揉手腕。低声说了句“荣恩国公府”

许昌,卫府

小厮急冲冲的跑进来回到“公子,不好了老夫人中风了。”卫易席,闻言,大惊,不顾手中掉下的笔,急忙问道“你说什么,祖母被堂哥气中风了,来人快随我前去探望。”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往寿安堂走去。

寿安堂

丫鬟婆子慌乱成了一团,还是在大老爷卫令啸的呵斥声中,才想起来去找大夫。见众人有条不紊了。卫令啸才记起罪魁祸首来,抡着一大巴掌呼到卫铭玉脸上大怒道“你这个孽障,竟敢闯出如此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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