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沈蓉经常给文东来打电话和发信息,关心他的生活起居。上手术的时候,她替他擦汗更加的殷勤,看他的目光更是柔情脉脉,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正牌女友。
文东来心里发出一阵阵冷笑:以为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就会喜欢上你?你把文某当成什么人了?
这天安排的手术不是很多,文东来难得准点下班。他来到医院后门的停车场,正准备开车回家。沈蓉不知道是在这里等候多时,还是恰好路过——反正表情是一副才看见他的样子。她高兴的喊了一声“东来”,朝他小跑过来。
文东来皱紧了眉头,对她这种亲昵的呼喊说不出的厌恶。等她走近后,说:“在医院里,我希望你喊我文医生!”
沈蓉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在医院需要避嫌,在外面就可随心所欲,高兴又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好。
文东来觉得有必要让她彻底死心,弯腰进入车子,说:“上车吧。”
沈蓉愣了几秒,才相信他真在喊自己,顿时心花怒放,赶紧上车坐在副驾的位置,问:“我们去哪里?”
她上身穿着一件低领的衬衣,里面是黑色的蕾丝文胸,雪白饱满的胸脯至少有三分之一暴露在外;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皮裙,裙子短到稍一抬腿,就能看见里面的春光。从她身上飘来浓浓的香水的味道,文东来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觉得这气味特别的俗艳难闻。
文东来不耐烦的问:“你想去哪里?”
沈蓉依旧一脸笑容,说:“哪儿都好,你决定!”
文东来不再说话,踩紧油门将车开得飞快。很快,汽车开到了埔江路。这是市区内风景最好的区域。路的一侧是一个接一个的商业体,另一侧则是开阔的埔江。江后面的山上建有许多别墅,掩映在山林之间。埔江人都知道,那些别墅群里,住着本市一半以上的高官显贵。
文东来把车停在一幢椭圆形的综合商业体前,和沈蓉坐电梯来到十六楼的一间咖啡厅。咖啡厅位置较高,又正对埔江,在任何一个包间,只需推开窗户,就可以将整个埔江尽收眼底。另外,这里装修考究,包间的私密性也很好,很适合一个人独处,或是恋人密会。
因为是常客,服务员的热情就显得很自然。他将文东来和沈蓉引到他常去的那个包间,替他们打开了门。
文东来说:“先不点东西。”
服务员说:“好的,文先生。”然后优雅的转身,轻柔的替他们关上了门,连一点声响也不曾发出。
沈蓉欣赏着室内古雅的陈设,又站在窗口打量了一下夕阳西下船只点点的埔江,回头对文东来说:“这地方真好!”
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这里。当然了,喜欢这里不仅仅因为它精致的装潢和推窗可见的美景,还因为旁边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就在几天前,她和这个梦寐已久多年的男人发生了肌肤之亲;今天,他又主动约她到这里密会——他终于爱上她了!
文东来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率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沈蓉在他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胸部,还故意翘起了二郎腿,让雪白的大腿尽情暴露于他的目光之下。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她相信,他爱上她并不是无缘无故,她确实有值得他爱的资本。
文东来心里又是一阵冷笑,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做事情比较冲动。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能够理性的看待这件事情——说得难听一点儿,我们不过是彼此满足对方一时的需要而已。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一。”
说完,将一张银行卡顺着大理石桌面滑到了她的面前。
沈蓉以为他带她到这里来,是为了和她约会,哪知道却是要和她——斩断关系!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分钟前还满怀希望,瞬间又给人推入失望的深渊。
再说了,他这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妓女?情妇?
沈蓉脸色顿时变了,颤着声音说:“东来,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
“我不是。”文东来冷冷的说。
沈蓉说:“你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
文东来的目光充满了杀气,他身体向前倾,恶狠狠的、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提她!”
沈蓉见他生了气,赶紧离开座位,半跪在他身旁,攀住他的膝盖,祈求道:“东来,我再也不提她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文东来转怒为乐,笑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我们还在一个医院上班嘛。”
沈蓉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文东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说:“我相信你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你没有听明白,我可以再说一次。但是,请你不要试图改变我的主意,那样你只会——徒劳无功!”
沈蓉不再哀求,她知道,这样只会令他腻烦,让他更加坚决的离开他。她又回到座位坐下,目光看向桌上的银行卡。她知道,他对女人一向慷慨。这张卡里的钱,至少在十万以上,那是她一年的工资。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挣上十万,给他一晚的欢娱就能挣够同样的钱——这实在是太划算。
但是,这张卡她不能要。要了这张卡,他们的关系就彻底了结。她不是不爱十万,但是她还想得到更多的十万——不仅要得到更多的十万,她还要得到他!昨晚的欢/爱,让她发现他强壮的身体比那张刚毅英俊的脸还要令她痴迷和欲罢不能!
她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想要的是他所有的一切。
沈蓉伸出右手食指,将银行卡顺着大理石桌面滑回到文东来面前,说:“这卡,我还给你,如果你愿意,请用卡里的钱,请我喝一杯咖啡。”
文东来的目光渐渐冻结。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文东来开始后悔那晚发生的一切。然而,这能怪他吗?不能!不仅不能怪他,也不能怪沈蓉;而应该怪那个——叫廖茉的女人!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