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浩一听公孙大娘有请,也是缓缓坐了下来,疑惑的问到:“大娘请我?什么事啊”,心中更是迷惑,自己好像和七秀坊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这也是自己第二次遇到七秀坊的人,怎么突然就被公孙大娘邀请了呢,难道自己现在真的那么有名了吗?有点说不通啊;
“我哪里知道,她们又没有告诉我”刘玉梅的小脸写满的不开心,似乎也在为这件事困扰;
臻浩见刘玉梅都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他还瞪着刘玉梅告诉自己,是什么原因让公孙大娘邀请自己的呢,可惜看这情况,刘玉梅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依旧不太不死心的询问到:“说完了?”
刘玉梅有些慵懒的说到:“说完啦”
臻浩突然不耐烦的挥着手说到:“那行,你可以走了”,臻浩也没说去还是不去,反而直接赶起人来;
刘玉梅闻言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抱怨的说到:“你这人,不理你了”,心中对于臻浩的怨念又加深了几分,不过她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神神秘秘的靠近臻浩,在他耳边轻声问到:“师兄,你很想找到你父母啊?”
臻浩闻言侧目打量起刘玉梅来,自己以前好像并有对她和王芳说过自己要找父母的事情,但是她的语气这么肯定,明显有问题,臻浩眯起了双眼,问到:“嗯?你又从哪里打听来的”
刘玉梅被臻浩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舒服,好像被猛兽盯上了一样,怯怯的说到:“师姐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们那里,就跟你说大娘知道你父母在哪里,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在找你的父母”
臻浩跳了起来,埋怨的大声说到:“你怎么不早说”,表情有些严厉;
“可是你刚刚也没有拒绝啊”刘玉梅只觉得自己好委屈,眼睛蒙起了迷雾,这是被臻浩吓得,她还未满十岁,被臻浩这么严厉的抱怨之声,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臻浩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身上气质大变,早已不是刘玉梅初见他之时的十二岁少年;
“你……”臻浩见她这个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收剑起自己的脾气,缓缓坐了下来;
“别生气嘛”刘玉梅见臻浩似乎不生气,又露出了笑脸,反而开始宽慰起臻浩来,愤愤不平的说到:“师兄,我听说你从下就没见过你的父母,为什么还这么在意他们,要是换了我,我才不会去找他们呢”,臻浩从下就被父母抛在一边这件事,也是她从师叔的嘴里套出来的,为了安抚有些生气的臻浩,她开始为他抱打不平起来,只是他完全没有考虑臻浩刚才为什么会生气的原因;
臻浩额头冒着黑线,这个时候想要说她,已然没有了心思,刘玉梅说的这些肯定是她从她的师叔那里打听来的,臻浩揉了揉额头,心中暗想:“看来,世上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啊”
臻浩看着眼前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小妹妹,虽然自己的年龄也不大,但是自己毕竟跟随师祖修道多年,还是有必要替她纠正一下思想,于是将自己为什么一心想着找到自己的父母的原因说了出来,实际上臻浩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怨言,以道家的话来说:形非我有,所以得生者,从虚无自然中来,因缘寄胎,受化而生,我受胎父母,亦非我始主父母,真父母不在,此父母贵重尊高无上;夫天地至慈,唯不孝大逆,天地不赦,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父母对于他而言,虽没有行养育之事,却有受胎之恩,自己之所以要去寻找父母,总结而言是责任也是本分,要是不在人世还则罢了,既然知道自己父母尚在人间,哪里有不去寻找的道理,况且现在看来自己的父母当初抛下自己似乎也有苦衷;
刘玉梅静静的听着臻浩的诉说,虽然听得不是太懂,但是也是明白,找到父母似乎对于臻浩非常重要,于是非常歉意的说到:“对不起啊,师兄,我不知道这对你这么重要”
臻浩摇摇头,摸了摸刘玉梅的头,说到:“没事儿,师兄不怪你,是我自己太着急了”,替刘玉梅解说了一通道经,似乎自己也平静了下来,脑海中对于接下来的方向又清晰了起来;
臻浩的动作,让刘玉梅不太习惯,想了想,最终决定离开,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说到:“师兄,那我走了,咱们扬州见”
臻浩一愣,没想到刘玉梅这就要走了,还是点头嘱咐到:“路上要听师叔的话”
“知道了”说完,刘玉梅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去,臻浩无奈苦笑,看来刚才是真把她吓到了;
孙思邈走了,刘玉梅也走了,又只剩下臻浩一个人,突然的安静,让臻浩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屋内五香还散发着余味,臻浩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盘坐在地上,留情剑插在一旁,双手抱丹,缓缓闭上了双眼;
刹那间,以臻浩为中心,一股微风突然出现,刚开始只是旭旭出动着地面的尘埃,却在刹那间陡然暴烈起来,风本无形,但是带着地面的尘土和一斑杂草残叶,围着臻浩急速转动起来,却见臻浩双手平移到胸口,复又翻转向下压至丹田,旋风瞬间消失,只留下围着臻浩的一圈杂草树叶,再看臻浩,食指与中指相扣,双手置于膝端,表情平和不已;
突然,从臻浩身体内,传来噼里啪啦如同爆竹一般的声响,然后就听见“咚”的一声,臻浩心脏的位置,明显的突出的跳动了一下,渐渐的‘咚咚’身越来越响越来越大,这赫然是臻浩的心跳声,如果有人站在旁边,就能感觉到似乎地面都开始跟随心跳在震动,随着心脏的跳动,臻浩的肤色也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淡黄到粉红再到赤红,到最后一片片金黄色斑点出现,最终连接到一起,变成一片金黄,臻浩整个人犹如镀了一层黄金,但是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一炷香过后,金黄之色早已达到了顶点,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突然,臻浩眉头一皱,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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