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彬看着汗流浃背的郁以慕,清冷的琥珀色眼眸顿了顿,将人抱起低低地责骂了一句:“笨蛋!”
如果他没有看到,这个傻子究竟还要跑到多久?
操场的另一个方向,树荫下。
少年的目光紧紧锁住言逸彬离去的背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可爱到爆的大眼睛萌化人心,落叶黄的卷发被风吹的凌乱,但却不影响他的可爱,反而更让人有种睡意朦胧的感觉,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
白色的休闲服穿在他的身上,宛如天上降临到人间的天使,让人看着他就有种能忘却所有不开心的事,可爱的无可挑剔。
医务室内,言逸彬把人放在病床上,自己用浸过水的毛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水,温柔的程度就好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一用力就会破碎掉。
“慕慕……”
眸间的柔光让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指尖轻轻摩挲她通红的脸颊。
记忆中那冰冷的手术台,他抱着南宫慕凝那虚弱的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害怕她会离开,离开自己。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彬……”
南宫慕凝轻轻呢喃他的名字,虚弱的声音让言逸彬更加心疼。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
她摇了摇头,企图挣脱他的怀抱,可言逸彬不松开,她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艰难地抱着怀里的人,耳边低语:“这不怪你!彬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还想看看彬,能不能让我看看。”
言逸彬很听话的松开了她,让她直视自己。
晶莹透澈的黑眸,那怕是奄奄一息也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南宫慕凝颤抖地伸手擦拭他眼角的泪水,摸索他的俊脸,半开玩意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彬怎么比我哭的还多?”
言逸彬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就是这样她才更心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我恐怕在也不能陪彬实现了。”因为她要走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言逸彬!
“如果彬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子,而且她也正好喜欢彬,彬就和她在一起吧。好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心头堵的难受,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好累啊。”
南宫慕凝有气无力地扬起了嘴角,靠在言逸彬的肩头,终于释放了所有的眼泪,唇角凝聚了三个字的口型:我爱你……
言逸彬,是她南宫慕凝有负于你。
希望你可以忘记她,永远的忘记她,去寻找一个可以陪伴到老的女孩子,只有这样她才会走的安心。
言逸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怀里的人,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焦虑,呆呆地说着:“有什么比慕慕更好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慕慕才是更好的。”
“慕慕……”
他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喊着她的名字,抚摸郁以慕脸颊的突然顿住,潜意识还是在关键时刻拉回了他的思绪。
就算在怎么像,终究不会是他心里的慕慕。
临走的时候,言逸彬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人。
从现在开始,他要隔绝郁以慕的一切,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耳畔传来明明那么好听的声音,却听出阵阵的讽刺。
他侧目而视。
少年依靠着树站着,落叶黄的卷发被清风吹的乱晃,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人,明明没有卖萌却还是可爱的要死。
“言清漪在清玹馆。”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站住!”少年绷直了身体,眉头拧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来找言清漪的。”
言逸彬回头,语气三分冷:“现在是上课时间,安学弟公然旷课,是要承受学生会处罚的。”
安俊熙不理会他:“我警告你!南宫慕凝是我最尊敬的学姐,如果你敢背叛她的话,我决……”
“如果你真的尊敬你的学姐的话,就应该好好保护里面的人!”
“你、你什么意思?”
“她是慕慕唯一的表妹。”
安俊熙愣在原地,脑海里回响着这一句话。
表妹的事,他的确也有听说过。怎么说高中时期除了言逸彬之外就只有他和南宫慕凝的关系最好。
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言逸彬,希望如此,否则他真的会和你没完,哪怕你是言清漪的弟弟,他也不会心软。
回神之际,言逸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朝着医务室走去。
……
“师姐可真闲,如果不是宗小姐去世,我还真以为罗网组织的幕后人就是宗小姐扮的呢。”
言清漪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一手优雅的晃动高脚杯里的红酒。
原本是和冷玹霖在清玹馆吃饭的,没想到冷家高层有点事需要冷玹霖出面处理,虽然她舍不得未婚夫刚刚回来就要走。
“是这样吗?”
言清漪侧目而视。
吓!!!
高脚杯从手中脱落的瞬间从桌面上跳了下来,随后便听到高脚杯摔碎的声音,可她的目光还是紧紧锁在那张脸上,几乎是惊恐万分。
那张脸,很是漂亮。
线条柔和的鹅蛋脸,带着一丝丝慵懒的猫眼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隔着老远也看的很清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哈哈哈哈(?ω?)hiahiahia。”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从那张脸的嘴里发出来。
随后。
她的手轻轻一挥,脸变样了。
而这一次,是惊艳。
“师姐!”
言清漪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师姐会宗诗棋的易容术?那不是宗家的秘技吗?”
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师姐会使用宗家易容术,更别说刚刚模拟的脸可是宗家少主宗诗棋。
怎么说宗诗棋都去世了三年多,刚才那一下真的是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宗诗棋复活。
“之前救过宗家的人,学了一些易容的皮毛。”白初夏的碧瞳闪过一抹猫咪的狡黠,笑得极为幸灾乐祸:“怎么?小师妹想学吗?”
她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自己的脸挺好的。”
笑话!
她是有多想不开要用别人的脸?
“是啊,小师妹这张可攻可受的脸蛋的确是俘获了不少人的芳心。”
言清漪翻了一个白眼,取了角落的扫把一边打扫地上的玻璃碎渣,一边说着:“难不成师姐叫我来就是送我这个惊吓的?那你成功的做到了,我要去找玹爱妃了。”
“小师妹可真狠心,未婚夫回来了就不陪我这个老人家了。”白初夏酸酸的撇嘴。
“师姐要是觉得寂寞就去找你家小雨雨啊。”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她摸着下巴琢磨着:“看来小师妹是不想知道雇佣兵的主谋了。”
言清漪推门的手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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