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萝初涉江湖,心高气傲,自认本事不低,身边又跟着犹如神祗的师父。看这老妇人一副愁苦样子,欲言又止的心中憋闷,侠义之情油然而生。于是打定主意要帮着老人一帮。
“我夫君可不是一般人,有何事您尽管说,您这故事我是一定要听,您的苦事我也必然给您解决。”壮志豪言从身边的女娃娃口中脱口而出,君雪主看着这一身红衣满脸侠气的徒儿,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
老妇人看他二人气度不凡,不像普通百姓,想着他们也许真能解了自家的愁苦事,便引了两人到一旁坐下,泪眼婆娑的说起了伤心事。
原来这老人的媳妇有一双巧手,是十里闻名的绣娘,模样也生的十分俊俏。老人的儿子是书生,平日里为人写信,绘丹青赚些钱财。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虽然略显清贫,但却其乐融融。
雍州城就是莫国的一个偏远小城,可这城主并不安分,不甘于做个小城城主,一门心思想往上爬。
在莫国,大皇子的势力最盛无疑是棵大树。恰逢皇子宠姬生辰,这城主就想借着皇子宠姬生辰的名头去大皇子身前献礼露个脸,好为以后靠上这棵大树提前铺路。
于是便千打听万打听,打听到了这皇子宠姬偏爱精致的绣品。自然,城主就想到了自己城中有一十里闻名的绣娘,就从这老妇人家接走了绣娘,让她在城主府中完成绣品,给的酬劳十分丰厚。
绣娘也本分,日日赶着绣绣品,也不再城主府中多走动。可绣品完成的那天,这绣娘想着歇歇眼,在城主府的荷塘边站了一会,恰巧碰上了城主的小儿子。
那公子就是一个浪荡子弟,看绣娘面容姣好就生了轻薄的心思。绣娘不肯,那公子却道:“我家花这些银财叫你来,你便是这幅姿态?”
绣娘听了觉得自己像是卖了身似的,清白受辱便跳入湖中。折腾一番,人是救上来了可受了凉,巧的是绣娘腹中怀有孩子,但她自己不知道。如此一来,孩子是保不住了。
老妇人的儿子知道后十分生气,去城主府讨说法,一个文弱书生哪能与城主府斗?于是被打了出来,遍体鳞伤。
可怜的是,那绣娘的工钱,因闹出了此事,也被扣下了。丧子之痛让绣娘无心再计较这些,日日在家中郁郁寡欢。
秦萝听了之后,觉得十分生气,一双丹凤眼中似是要燃起火苗。想她在山中的生活是多么肆意,听了如此欺负人的事觉得简直无法接受。
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递给老妇人,轻声安慰着:“这是我门中伤药,一般的药都比不了,药效十分好,您拿去给儿子用吧。”随后转头望向君雪主:“夫君,可否给我几锭银子?”
君雪主被她这一声夫君叫的浑身舒泰,马上伸手拿出几锭银子递给老妇人,又将那荷包拿来放入些银钱扎紧,系在了秦萝腰间。然后转眼看向老妇人。
“婆婆,这恶人自会有人惩治,您拿了伤药和银钱回家,待那恶人得了教训,忘却这桩事好好过生活吧。”语毕,便拽了秦萝向前走去。
此时的秦萝还在生气世间竟有这样的事情,一副江湖儿女义愤填膺的样子。
可刚走没两步,秦萝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君雪主明澈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笑意,揶揄道:“我这夫人却是肚子叫了?这腹中有何物叫得如此响亮?”
秦萝小脸一红,白了君雪主一眼却也不受他的戏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馋蛊发作了,知道我饿还不带我去吃饭?赶紧的,找地方吃饭。”
这小城中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客栈,于是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既是夫妻二人自然也就要了一间房。待到吃食送入房中,房门关紧,秦萝就开口问:“老怪物,你要如何惩治那个浪荡公子和他爹?”
君雪主听她又称自己老怪物,皱了皱眉,沉声说:“隔墙有耳,你须时刻唤我夫君,我的夫人你可明白?”
秦萝对这种事情也不上心,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唤着夫君又问了一遍。
君雪主这才回答她:“既然这公子好色,他老爹也不是什么善类,那我便帮他们父子净净身吧。”
秦萝从小长在长生殿中,自然不知净身是什么意思,便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睁圆了眼睛问君雪主。
君雪主一脸暧昧难明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吹着气说:“就是让他们身下少点东西。”说的秦萝满脸通红,想着君雪主在耳边说话的热感,只觉得心猿意马,赶忙低头吃饭。
饭后,秦萝悠哉的喝着花茶,想起自己今天的举动,越觉得自己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夜,师徒二人一榻而卧,秦萝刚入梦,君雪主便起身去了城主府做了白日里说过的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去了外衣,搂了爱徒入怀。
客栈附近,四下一片静谧。可城主府,今夜怕是会热闹的很了。
第二日,城中就传遍了城主府中发生的事。百姓们直道,这是城主一家欺民霸市的各种作为惹怒了江湖上的隐世高手,于是高人便趁着夜色对他们一家施以惩戒。若是再无悔改,这高人的刀子,便是要架到脖子上去了。
城主受了教训也没敢大肆追查,毕竟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初入城主府,这帮家兵连人家面都没能见到。也是怕在闹事,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性命。倒是安分了下来。
再看秦萝与君雪主,像是从未做过任何事一般,在城中逍遥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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