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张启阳的胸口,那块家传玉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一股暖意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
不一会儿,张启阳悠悠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用背朝天,脸朝地的姿势放在一个旧门板上,屋内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想要说话,喉咙却异常干涸,这是太久没喝水的症状。
刚想起身,却因为失血和脱水,导致四肢无力无法动弹。
“有没有人啊?”嘶哑的声音从喉间传出,显得异常虚弱。
没多久,屋外传来响动,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张启阳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救他的那人,生的身长瘦而面微黄,须一尺六寸,僄劲果侠。他好像也受了伤,赤裸着上身,胸口被白布缠着。而他身后那人却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身上背着一个行脚医生的那种大木箱。
看见有人进来,张启阳连忙快速的喊着:“水,水!”
张献忠虽然很惊讶张启阳醒了,但还是连忙从一旁的桌上,倒了一碗水喂张启阳喝下去,足足喝了三碗水,张启阳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小兄弟,你什么时候醒的?”张献忠的声音带着惊讶,疑问。这不怪他,毕竟他从没听过,也没见过有人被羽箭射穿身体后还能活着的人。要知道他把张启阳从战场带回来的时候,张启阳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把他放在这也是为了想着先去给他弄副棺材。现在过来,也是他抱着最后试试的心态,带着手底下最好的医生来看看张启阳还有没有救活的可能。
喝完水,张启阳终于有了点力气,想要挪动一下自己身体,却不慎碰到了还没被拿掉的羽箭。早已消失的疼痛感瞬间又回来了。
“哎呦呦,要死了要死了,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找个医生,或者送我去医院吧,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我一定不要你出钱。”疼痛没什么,挨一挨就扛过去了,可是张启阳知道,要命的不是疼痛,而是伤口感染,如果这羽箭不取出来的话,自己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死的很惨。
张献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小兄弟你说得是郎中吧,你放心,我身后这位就是我军中最好的郎中,我这就让他为你疗伤。”
张献忠看了那老头一眼,一股威严瞬间显现,那老头立马放下了背着的木箱,从中拿出几个小瓷瓶装的药,又取出一把小刀就朝着自己走来。
“喂喂喂,你干嘛,你想干嘛?我要去医院,我不要刮骨疗伤,我不要当关羽啊!”看着那只有几个瓶瓶罐罐和一把刀的郎中,张启阳顿时意识到不好,恐怕自己真的已经穿越了,怎么办?穿越了就没有医院,穿越了就没有各种高科技仪器治疗自己,那自己就有可能伤口感染而死。我还年轻,我不要死啊!不要啊!
看着那在木板上一脸拒绝,又猛的摇头,大喊大叫的张启阳,这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嘛。韩昂气的吹胡子瞪眼,口中念道:“老夫家中时代行医,也出过不少有名军医,到了老夫这一代更是被世人称为再世华佗。若是公子不相信老夫的医术,那还请另请高明吧!”
张献忠也是在一旁劝道:“小兄弟,你放心,韩老绝对当的起再世华佗的称号,他的医术当今无人可比,你就让他试试。”
张启阳歪着头,瞪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看起来比自己爷爷还老的老头,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有这么神?”
也不怪他不相信韩昂的医术,毕竟在现代社会,人民生病受伤都是去医院,看西医。可叹传承数千年,守护华夏大地数千年的中医,在后世被西方医学压的一点名气也没有,所以生活在现代社会,五星红旗下和平成长的当代青年张启阳,才会对中医抱着这么大的怀疑态度。
看到韩昂胸有成竹已及张献忠不断点头的情况下,张启阳终于点头同意韩昂在自己身上施展医术。其实主要还是自己怕死,所以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若是这个时代有西医,张启阳一定会选着西医,而不是相信这个老头了。
看见韩昂将那小刀在衣袖上擦了擦就准备动手时,张启阳又连忙叫道:“喂喂喂,老头!你好歹也先把刀子用火烧一烧,然后用酒精给我消消毒,这样才能消灭细菌,防止伤口感染啊!”万一真的因为感染而一命呜呼,张启阳那可没地方哭去。
听着张启阳的话,韩昂皱了皱眉头。“我说小兄弟啊,你这伤这么重,可是不能再耽误工夫了!老夫这就动手了,多有得罪了啊!”说着,韩昂就拿起刀子,又在袖子上来回擦了几下,就准备把那支羽箭从张启阳身上取出来。
“喂喂,先消毒啊,消毒才能让伤口不至于感染啊!”见老头不听他的话,张启阳急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啊!”韩昂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从木箱里拿出一个装有麻沸散的麻布包捂住了张启阳的口鼻。张启阳没动弹两下,就昏迷了过去。
“哎,终于安静了,这小子真麻烦!”张献忠和韩昂都是叹了口气,俩人从来没见过受了重伤,还这么多话的人,叽叽喳喳的就跟小鸡似的,烦死了。
韩昂终于有了下手的机会,但他还是点燃了一根蜡烛,将小刀放在蜡烛上烧了烧。不知为何,他觉得张启阳说的消毒因该是正确的,就是不知道,这火烧烧就能消毒了?要是真如此有用,那把中毒之人放在火上烧烧是不是毒也就解了。似乎觉得自己想法挺正确,韩昂还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日后哪个家伙会遭到这老头的毒手了。
一炷香后,那支羽箭成功的被取了出来,给张启阳敷上药,包好,张献忠将他放到了床上。
韩昂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已经尽了全力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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