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南故作恍然的目光中,我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的孙牧以及端着茶杯淡定喝茶的主任。
然后双眼冒光、笑容灿烂地看向苏南,狗腿的来了一句:“我当然愿意加入社。”
当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余光瞥见主任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孙牧翻文件的手迟疑了一下,而我眼前的苏南更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在我期冀的目光中,他灿烂的笑容实在维持不下去了,于是闷闷地丢了一句:“社长大人,人已经收了,你给安排一下,我等会还有课。”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于是,在这番有惊无险中,我成为了莫北社的成员,社长孙牧,副社长苏南。
在加入社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久到我能肆无忌惮地在孙牧和苏南面前胡吃海喝、为所欲为的时候,我问他们为什么当初要费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进社里,难道是因为我文采太出众,你们不想流失人才?
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苏南用他鄙视的眼神把我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把我扫视了一边,然后悔不当初地转过头去理都不想理我。
孙牧的声音从角落里飘了出来:“因为你太识时务。”
然后他便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当初那还算轰动的事。
话说因为入社考核我写了那篇文章,然后被当初充当评审的副社长苏南看到了,觉得言辞犀利、抑扬顿挫、逻辑清晰,让他读着都义愤填膺,欲罢不能,于是他便把那篇文章给到了孙牧处,还骗说是主任拿过来的一篇新闻稿,要孙牧给改一下。
孙牧秉着对主任事情无比上心、愿为之肝脑涂地的心态,熬了一个通宵旁征博引、查核资料帮给改了出来,然后改天亲自拿到新闻系给主任看了。然后主任看完便大发雷霆,想着哪个小屁孩在他的淫威之下还敢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文章,于是一怒之下公示了出来。
然后苏南看到之后便知道自己惹事了,于是那天遇到他的那个上午便是在系办解释这个事情,然后在平息了主任的怒气之后,觉得我还算个可塑之才,然后便希望把我弄入社团,在孙牧和主任的默许下,本来那天下午是直接要跟我说这个事情的。
可是那天下午我一进办公室便一阵自我忏悔、阳奉阴违,让主任觉得胸闷就没说,而孙牧在说完那一通之后被我两句疑问给雷到了,看我的注意力完全在想着怎么跟主任讨饶上,于是也乐得看戏也没理我。
而苏南进办公室的时候便听到了我那一番话,觉得我太识时务、能屈能伸,完全以抱着逗我玩的心态,于是跟主任在那两人唱双簧,想吓吓我,可是最终没吓到我,被我那句“我愿意”给雷到了。
苏南说当初听到我那迫切的眼神看着他,有种想抽我的节奏。我听完之后,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识时务了。
于是最终,我光荣了成为了一名伪文艺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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