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齐函瓒握着她的手心冒着虚汗。
回握他给他力量。
“没事。”
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向床边走去。
突然床剧烈的摇动起来。
齐函瓒怕她摔倒,把她搂在怀里,扶着一旁的柜子稳住身型。
“怎么会突然这样啊......”
“不知道。”
这里明明是死水。
“应该是靠近这个房间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才会如此。”
张简仪搂住齐函瓒的腰身,尽量保持平衡稳住自己的身形。
双手扶住柜子,把张简仪娇小的身子夹在自己和柜子中间。
“坐到柜子上稳住自己身子,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掉这个机关。”
张简仪点头。
双手移到他脖子上,借力想要攀到柜子上。
柜子高到齐函瓒的腰身上面,她单是如此很难爬上去。
齐函瓒屈膝。
“踩上去。”
张简仪快速的踏上去借力直接坐到柜子上。
船身再次猛烈摇摆。
张简仪快速用脚勾住他身子不让他随之摇晃。
齐函瓒搂住她的腰舒口气。
幸好,差一点他就要摔出去了。
张简仪稳住自己快速观察摇晃的船。
看到床头边的一个类似开关的杆子。
“小白,那边。”
齐函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过去。”
把张简仪往里推些。
“你慢些。”
张简仪不去添麻烦,就在原地坐等。
看准目标,齐函瓒就快速的上前,很快摸到那根杆子。
直接往下拨。
摇晃的船终于停下来了。
一停下来齐函瓒跑到窗边往外干呕。
张简仪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喝点水。”
把水壶递给他。
“这个机关虽然看着没什么实际伤害,但是真的结束了很要命啊!”
齐函瓒靠着窗边大口喘气。
“还行吗?”张简仪温声问。
“行!”
这点小事难不到他。
转个身,张简仪面对大床。
床头还是欧式风格,很有现代化。
帷幔不厚不薄,还是能看到躺着的人爆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子,丰满的双唇。
“走吧。”
牵过他的手靠近床边。
越是靠近齐函瓒拴着她的手越紧。
准备抬起手拉开床帘被他制止。
“怎么了?”
张简仪问。
“这......会不会有诈?”齐函瓒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心情复杂。
心里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不安。
“没事,有事我在。”
张简仪知晓他的心情,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笑了笑。
抬起帷幔,他们看清床上人的容貌。
“母......母妃......”
不出他们所料。
张简仪蹙眉。
眼前的女子十分的年轻,容貌姣好。
和芳华宫大殿里挂着的那幅画如出一辙,不过躺着的女子眉间多出了一抹沧桑,没了以前那般活力。
“别碰。”
张简仪拉着齐函瓒想要探过去的手。
“看看便好了。”
尸体保存这么久还没有腐朽肯定是因为用了某些保存手段。
这一些对人体伤害很大的。
“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他觉得自己都要长到母妃这个年龄了,但是自己的母妃就停止在这个年龄了。
床上的女子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有一丝丝呼吸,很安静。
“冒犯了。”
齐函瓒往后退了一步。
张简仪盯着女子苍白的脸看了一会。
转头对着他笑了笑。
“不想带我看看母妃吗?”
知道他心里此时有很多疑惑,很多想要问的事情。
刚下帷幔走到他身边跪下。
“母妃在上,媳妇今日来看你了。”
说得很是虔诚。
抬头望向齐函瓒,他无奈一笑,撩袍在她身边跪下。
“母妃......好久不见,我带二娘来看你了。”
齐函瓒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再次遇到自己母妃。
“你在另一个地方一定过得很好吧,你放心我也过得很好......你还有孙子了,叫齐景行,小名是念慕。没有机会带他来了,以后......每年我都让他给你上香。”
齐函瓒说得有些眼热。
张简仪双手包裹他的手掌。
无形的给他加油打气。
“你的心结也该了了,我父皇辜负你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安息吧......”
陪着他就这么静静地跪了一会。
直到他收拾好情绪,率先站起来。
扶起张简仪。
“我跪你就别跟着跪了。”
张简仪笑笑。
“我们走吧。”
他环顾一周后牵着她走出外面。
两人来到船的甲板。
张简仪有些恍惚。
她在甲板上走了一圈,跑到后面的甲板看了看。
“二娘怎么了。”
她惊恐的看着周身。
一步一步走向床头,双手慢慢搭上铁杆。
看向下面的死水。
虽是死水可是她的眼眸里确实波涛汹涌。
她想到她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候遇到风浪,她就一个人站在这里,旁人没有人帮到她,所有人都躲进屋子里,只有她......
再风浪翻滚的时候她就跌落到水里。
水贯穿鼻耳......
“二娘,你怎么了。”
被人摇了摇才从情绪里得到缓解。
“是不是累了?”
齐函瓒扶着她从甲板下来。
“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
她整个身子埋在他怀里,齐函瓒以为她不舒服便抱着她一言不发。
带着她下床,寻到一块空地和她坐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死河还有大艘木船。
思绪逐渐飞远。
“二娘是想到什么了吗?”
她侧目,他的容颜映入眼帘。
“你要是在现代一定是个帅哥。”
“啊?”
第一次听张简仪说这类......额......有点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不过夸他他就收下了。
“二娘都让我好奇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是个......千姿百态的地方。”
张简仪笑了笑,“在这里也好,你是个王爷,我是个王妃,最多不去愁衣食住行。要是在现代你要是不是个富二代,这么傻乎乎的,可没有人愿意嫁给你。”
毕竟现代婚恋讲究自由。
齐函瓒摇头,“管谁爱不爱,我就只要你一个媳妇!”
开个玩笑他这么认真,张简仪失笑。
目光在周围游走,结果被船对着的一块大石壁吸引到。
刚刚她在甲板上出神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忍不住惊讶。
“我们去那里。”
拉着齐函瓒起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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