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最近你收过别人的什么东西没有?”
薇薇肯定地说:“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收来的都在柜台里面,乱七八糟的,值不了几个钱。”
呵呵,几个破手机,几台破电脑……薇薇的这个古玩店还真的是一个当铺了。
那么,葛僚鼎不在这里,店铺里为什么会发出那首长歌的歌声呢?
“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人出现过呢?”
“人啊……”
薇薇咬着手指冥想了半分钟,突然说:“好像这个店子以前是卖化妆品的吧……”
说完看着我。
是,的确是。
但是薇薇说话太绕,我不想回答。
“哎师父,你有没有孪生兄弟?”
薇薇果然很绕,突然间岔开了话题。
“废话太多了。”
我很不耐烦。
薇薇撇嘴一笑:“嘿嘿,就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没有兄弟。不不不,孪生的。是这样的,前几天的确来了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差点就认错了。”
“和我一样?”
我倒是有两个哥哥,但是他们都和我不一样,至少没有我高没有我帅。
薇薇嘿嘿一笑,说:“也不是绝对的一样,但是晃眼看去还真认不出来。仔细一看呢,个子还是要矮那么一点点,年纪要小几岁,不过不熟悉的你们的人,还真一眼分不清。”
有此等事?
我倒想会会我的这个“孪生兄弟”。
薇薇接着说:“那人姓龙,叫龙剑吟,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可惜胡子拉碴的,直接钻进店铺来找一个叫做什么涵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店铺的前任原来就是这个龙剑吟女朋友。”
“这有什么特别啊?就因为长得像我?”
“不是。”
薇薇眨巴着眼睛回忆,说:“他走的时候太匆忙,丢了一个包在店子里,我就收着等他来拿。”
我顿时一惊:“那个包包呢?里面有什么东西?”
薇薇顿时也紧张起来:“我丢在里面的床脚了,烂兮兮的,再说我也不会乱翻人家的东西……”
“赶紧拿出来看看。”
薇薇矫情地说:“不好吧师父,你以前教我要光明磊落呢。”
“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快点。”
薇薇就风风火火地钻进里间,提出一个黑色的背包,果然很旧了。
于是我躲在店铺的角落里,拉开背包的拉链,就发现一团报纸,报纸的下面是红布。
我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
慢慢的揭开红布,果然是葛僚鼎。
我看了一眼薇薇,狠劲地咬紧下嘴唇才真镇定下来。赶紧把红布盖上,又覆盖上报纸,拉好拉链,把背包递给薇薇。
“你说得对,人家的东西不能乱动,不过薇薇,这个包包你收好,等那个龙什么来的时候,先不要给他,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薇薇一惊一乍地问:“你发现什么了师父,不会是毒品吧?”
薇薇就是调皮。
“什么都没有,我只看见一团废报纸,下面有没有什么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不是说那人和我一模一样吗?这就是缘分啊,总该认识一下嘛。”
这个道理一点都不牵强。
于是薇薇打开保险柜,随手把背包放进里柜子里。
我晃眼一看,保险柜里还有几个锦盒,看来是比较贵重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我看刘小曼的目光就多了一些异样。
三年前她的突然消失,我本身就很纳闷,三年后又突然去而复返,我就更纳闷了。现在再加上她突然喜欢上了古董,我就没有不纳闷的理由了。
想起三年前和她的那些故事,我还是很尴尬。好在她像失忆了一般,一口一声喊我师父,就像从来没有挨过我的床沿一样,师徒的感情还是那么纯洁。
但是我看她的目光,已经不再纯洁了。
“小曼,怎么办公室里还是没几个人?”
《周末大冒险》栏目是一间新办公室,制片人的办公室是隔出来的,只有十多个平方,我故意叫摆上三张桌子,让兼职做内勤工作的李伟也在里面,其实是避免我和刘小曼孤男寡女的尴尬。
刘小曼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隔着电脑屏幕对我说:“哦是这样的,之前我没有和你商量,我叫他们分头写计划去了。可以在家工作,也可以在办公室工作,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分工提交工作计划,到时候给交给……你就行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是真想要编导交计划给我。
我不在的这些天,她是不是越俎代庖了呢?
不管了,只要肯干事就行,自己小心就行了。
看似一切按部就班,只等清真县旅游局的三十万一到账,我们就可以开拍。
但是我却兴奋不起来,隐隐的还有一种担心。
按照所有人的理解,我去踩个点就花了八天时间,但是这八天时间,实际上是一无所获,因为掉进地缝下面去了。
但是我不敢对任何人讲我掉进地缝去了,一是不会有人相信,二是一旦有人相信了,这个拍摄计划就泡汤了。
我坐下来,满脑子都是那个叫做“龙剑吟”的人。
他的背包里为什么会有葛僚鼎?他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失在薇薇的店里?
还有,他真的和我一摸一样嘛?
我静静地等着薇薇的电话,只要电话一响,龙剑吟应该就出现了。
孪生兄弟?嘿嘿,此人不简单。
但是一直等到下班,薇薇的电话也没有响过,中途我还很担心,远远的去看了二孃古玩店两次,本来就很少有人光顾,清静的很。
薇薇为什么要取这个一个店名?二孃这个绰号,倒是很适合范依姮。
黄葵让薇薇在神奇路开了这么一个店子,真的只为兜售她父亲留下来的那些玩意儿吗?
黄半仙留给黄葵的,除了百万家产,还有什么宝贝?
我是得抽空去见见黄葵黄阿姨,和她聊聊黄半仙的事情。
下午两点,老袁突然打来了电话。
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我一开口就乐呵呵地说:“袁局啊,我们这边的工作正在有序进行,就等你的款打过来呢。”
老袁焦急地说:“老弟啊,拍摄的事情有变化。”
我顿时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喂喂,你在听我说话没有?”
我的心都快凉透了,还听你说个毛线。
这事要是黄了,我这个正科级的制片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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