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之境,猛烈的风暴呼啸着,黄沙混合着尘土在空气中肆意游走,天空一片赤红的颜色。沙尘暴即将到来,街道上空无一人,百姓都呆在家中,等待风暴过去。
从前,风暴来临前,城防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鞑虏们就喜欢乘机攻城,把城内的粮食储备洗劫一空,更有甚者,临走前还要一把火烧了房子。好在现在是微生将军把控着边境大军,虽是女子,文韬武略,奇门遁甲,无所不通,把城池治理地井井有条,战场上更是杀人不眨眼,即便是民风彪悍的鞑虏也不敢随意触了她的霉头。
军营的主帐内,一个面容坚韧的女子,怀抱长剑,浅眠着。
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鼻头滑下,额头前的碎发被浸透。
微生凉从梦中醒来,手掌擦了擦脸颊,没由来的不安感充斥着心脏,她不禁皱了皱眉。她有种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战场厮杀多年,正是对危机的预感,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了。
“微生凉啊,微生凉,恐怕,又有人在蠢蠢欲动,要出手了。”她笑了笑,无哀也无怒。随手扯过盖在身上的大氅,快速地穿套上盔甲,径直走出了营帐。
守卫营门的都尉看到将军出来,恭敬地行了礼。
“传我号令,全军戒严,弩搭上箭。”微生凉眯着眼看着诡辩莫测的天空,作出命令。
“是。”都尉匆忙地传下号令。
“独孤信,这样的天气,要是真敢来,我要你有来无回。”微生凉握住剑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高高的城墙上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士兵,瑟瑟缩缩地站在风中,独孤信带着百十个人,打算偷袭。这一年,草原遭到的虫害尤为严重,如果抢不到这批粮食,恐怕不少他的子民要饿着肚子熬过这个冬天。
独孤信带领着队伍伏在距离城墙百米的天然土堆后。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弓拉出满月,松手,悄无身息地射杀了三个站岗的士兵。
独孤信又抽出三支箭,稳稳地射出,却被空中另外的三支箭打开了。独孤信眯了眯眼睛,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
“微生凉,娘子,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独孤信轻佻地说,一脸的桀骜不驯,身体却如一把蓄势的弓,肌肉绷紧着。
电光石火间,一只铁箭破空而出,以快地离奇的速度射中了独孤信的肩膀,独孤信捂住肩膀,闷声轻哼了一声。
“独孤信,今日我若是杀了你,你那蠢哥哥,得多感谢我。”微生凉从远处走来,身后是三百多的士兵。
“我那蠢哥哥且不谈,娘子,你的兵都带过来,是怕我攻城吗?”独孤信笑眯眯地说,鲜血接连不断地从肩膀流出,独孤信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微生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越靠近独孤信一步,后面的鞑子们就越退后一步。
“我的箭很昂贵的,可是上好的铁打的,下次见面,记得还。”
“我独孤氏一定会加倍奉还的。”独孤信咧开嘴笑了笑,吃痛地捂住肩膀,带着部下离开了。
“老大,为何要放过他们。”前锋将老铁疑惑地问微生凉。
“这边境日子无趣,总得寻点乐子。”微生凉攥紧了手中的剑,神色晦暗不明,长剑出鞘,耍出冷冽的剑花,剑气所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裂痕,似乎要斩去某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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