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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最黑反派死神》第九章 自称为神的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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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老太太,玉儿从扬州长途拔涉而来,你可不能一直让她哭啊。昨儿个她在侄儿那可是累坏了,休养了一夜才恢复过来。”薛天拉过林黛玉,掏出手绢,细细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这般亲腻的举动倒唬了众人吓了一跳。这古代礼教大防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黛玉年龄尚小,薛天位高权重,又与了府上两个老爷许多好处,倒是没人敢站出来指摘她。

“敬哥,你许久不来看我这老婆子了。见你那府上热闹非常,每天总有人进进出出的,想来你也是不得闲的。如今又把惜春丫头给带回去了,让我这老婆子见不到孙女,我可是想念得紧啊。惜春丫头,到祖母这边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

惜春怯怯地看了薛天一眼,见薛天点头,也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左手搂着黛玉,右手搂着惜春,脸上堆着笑。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两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丫鬟们斟上茶来。贾母指着迎春和探春向薛天和黛玉说道:“这是赦儿的女儿迎春,这是政儿的女儿探春。”玉儿和惜春忙上前见礼。贾母又向二女说道:“这是东府的敬伯父,这是你们妹妹黛玉。”二女也给薛天见了礼。薛天看着二女,觉得贾家果然会生女儿,这金陵十二钗也不愧都是仙女下凡。薛天从手上摘下一串檀香手串,又从腰间摘下一块和田暖玉,递给迎春和探春:“今日来得匆忙,不曾预备什么礼物。这是圣上御赐的檀香手串,有安神之效。这是圣上御赐的和田暖玉,长期佩戴,甚是养人。我贾家儿女俱是风流人物,日后定要嫁个皇孙贵族,才能对得起二位先祖啊。”一席话说得几个小女孩都害羞不已,贾母倒是深以为然,笑道:“果真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日后到了地下,也可无愧于先人了。”鸳鸯在背后给老太太捶背,笑道:“老太太您长命百岁,还得见到几位姑娘生下龙子龙孙呢。”贾母笑了:“好个鸳鸯,就会逗我开心。”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正要说话,薛天便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一直吃药。玉儿,我明日便请雷御医来给你好好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薛天又问:“怎么不见二位堂弟?”贾母道:“知是你来,已让下人去请了。应该也快到了。”

一语未完,只听后院中有笑语声,说:“我来迟了,没得迎接远客!”黛玉思忖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如此,这来者是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拥着一个丽人从后房进来。这个人打扮与姑娘们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掉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辣货,南京所谓‘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众姊妹都忙告诉黛玉道:“这是琏二嫂子。”黛玉虽不曾识面,听见他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的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学名叫做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

这熙凤先是给薛天见了礼,礼数倒也周全,只是心里还有些不忿,听心声是气薛天没给琏儿谋个官位。又气他好端端地塞了个狐狸精进来,原是要弄死尤二姐的,可没想到薛天转身就给二位老爷谋了官位。想到自己公公对尤二姐那个亲热劲,王熙凤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一回,便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嫡亲的孙女儿似的,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嘴里心里放不下。只可怜我这妹妹这么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呢!”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别再提了。”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了老祖宗了,该打,该打!”又忙拉着黛玉的手问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别想家,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也只管告诉我。”黛玉一一答应。

一面熙凤又问人:“林姑娘的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屋子,叫他们歇歇儿去。”说话时已摆了果茶上来,熙凤亲自布让。正说话间,贾赦贾政前后脚就到了,二人先是向老太太请安:“赦儿(政儿)给母亲请安。”众人也给两位老爷见了礼。贾赦贾政方才转过来,给薛天这个堂兄见礼。薛天笑道:“赦弟你昨日才开始处理公务,感觉如何?”贾赦不听他说倒好,一听提起,肚子里的苦水就一个劲地往外倒。薛天含笑不语,说道:“天下的事情急不得。你方上任,有许多不懂的,尽管让下面的人去做。你自己只要总揽全局就好。我看你这女儿生得极好,我想了一下,十皇子与迎春丫头极是合适,不如先订了亲,等年纪一到,就嫁到他家去。你看如何?”

贾赦一捋胡须,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怕是高攀了啊。”贾母和众人面面相觑,敬哥你今天来是当媒人来了吗?

薛天笑道:“不高攀不高攀。政弟,探丫头也是个好苗子。正好,我看北静王爷也是个不错的,回头我派人去说一说。等这两件事成了,少不得还得来讨杯喜酒喝。对了,兰儿呢。怎么不见他。”贾政哪还记得起贾兰,急忙看向李纨。李纨道:“回大伯父,兰儿还在屋子里读书。我这就人去请来。”“哦?兰儿今年才四岁,竟如此好学?可是珠儿媳妇你亲自给他发蒙?”李纨被薛天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薛天道:“兰儿将来定会子承父业,蟾宫折桂,光大我贾家门楣。政弟你后继有人,不像我那儿子孙子,一个个只会胡闹。”贾政面有得色,却谦虚道:“他年岁还小,堂兄你太过誉了。”

说话间,下人领着贾兰到了,薛天看他身上环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气息,嗯?也是文曲星君下凡?好吧,这文曲星君的分身太多了,靠在人间的信仰,倒是让自己的香火愿力愈发强大起来。薛天抱起他,他倒也知礼,喊着薛天伯爷爷。薛天笑得很开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交与李纨:“这可是我这伯爷爷给孙子的一点心意,侄媳妇你可不能推辞啊。”李纨很为难,看着王夫人和贾政,贾母笑道:“既是敬哥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李纨这才收了。薛天想等他打开一看,会很惊喜的,里面可是整整一万两白银。这对李纨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贾政也和薛天略略谈了谈公事,不过薛天并不在意,只是问他宝玉去哪了。王夫人急忙打圆场:“宝玉他去庙里还愿了,还未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去东府那见您。”

“琏儿今日去哪了?几日没见他了。”薛天又问道。贾赦听了一愣,他整天待在家里与小妾厮混,昨天才刚开始做事,哪里会去管贾琏。便问道:“琏儿媳妇,琏儿去哪了?”王熙凤一听这话,心里生气,却只能答道:“他今日与二姐一同去庙里还愿了。这二姐也比我争气,前几****身子不爽利,昨儿个请了太医来,说是喜症。媳妇心想待胎儿大些,再要跟老爷禀报。可巧今儿个老爷提起,媳妇已经安排了妥帖的婆子和丫鬟去伺候了。”

众人表情各异。贾母首先发话:“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今儿个玉儿来,我贾府就出了这么多喜事。玉儿可真是个福星啊。凤丫头,二姐那边你可得多多留意,回头等她来请安的时候,我另有话对她说。”王熙凤将手绢攥得紧紧的,银牙暗咬,却只能应着头皮应了。

薛天却知道这尤二姐的孩子可是贾赦的。话说这贾赦的性格和贾珍可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哥俩好。你看贾赦,一听尤二姐怀孕,那脸上的喜色可真是藏不住,不停地捋胡须。心里得意,要知道前天晚上尤二姐才和他耳鬓厮磨,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要他如何如何呢。

众人正在说话,鸳鸯那来了个老妈妈,在鸳鸯耳边说了几句话,鸳鸯会意,又悄悄在贾母耳边说了几句。贾母笑道:“难得今天这般齐整,大家就在我这一起用饭吧。”

薛天道:“老太太这边定有不少好吃的。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贾母笑道:“敬哥你可是常吃御膳的,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可别来打趣我老婆子。我这点子东西,还怕你吃着不满意哦。”薛天道:“那御膳哪那么好吃哦。你没看皇宫里那些规矩大着呢。好家伙,一帮太监在那伺候,圣上又不时询问些事情。根本没怎么吃菜。每每回到府里,还得再让人传饭吃。哪比得上咱们自己家啊。”贾母道:“虽是如此,这也是天家恩典,旁人哪那么容易吃到皇家饭食?先帝封了玉泉山为“天下第一泉”,御膳房、御茶房所用的水,全部从玉泉山运到宫里。那玉泉水果真不错。当年国公爷还在时,我也有幸喝过,待国公爷去了,再也无福消受咯。”薛天道:“这却不难。待日后定送老太太几桶尝尝鲜。”

众人于是进入后房门,已有许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杯,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旁四张空椅。薛天、贾赦、贾政和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按次位坐下。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纨、凤姐立于案边布让;外间伺候的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桌上摆了不少东西,有燕窝肥鸡丝热锅一品,燕窝烧鸭子热锅一品,肥鸡油煸白菜热锅一品,羊肚片一品,托汤鸡一品,炒鸡蛋一品,蒸肥鸡鹿尾一品,烧狍子肉一品,象眼小馒头一品,白糖油糕一品,白面丝糕糜子米面糕一品,年糕一品,小菜五品,咸肉一碟,攒盘肉二品,野鸡粥一品,燕窝八鲜热锅一品。饭毕,各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家教女以惜福养身,每饭后必过片时方吃茶,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规矩,不似家中,也只得随和些,接了茶。又有人捧过漱盂来,黛玉也漱了口,又盥手毕。然后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

席间,薛天不时给黛玉、惜春和兰儿夹菜,让他们颇为受庞若惊。薛天倒是想着,这红楼被自己往歪了带,等薛蟠来了,应该会更刺激吧。

贾母问黛玉读了什么书。黛玉道:“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什么书,不过认几个字罢了。”薛天道:“今早我已让黛玉和惜春今后在一起读书。如海贤弟马上就要进京来了,父女俩就在我那西暖阁住下。早晚也好请教些。”贾母急了,这可是她亲外孙女。怎么倒让西府的人抢了去。不过贾母是个厉害的,当即眼泪就掉了下来,急得黛玉只得答应住在外祖母这,每日读书时再去东府。这才把贾母给逗乐了。薛天便和贾赦贾政一起出去,到了荣禧堂中,谈着迎春探春的亲事,留下贾母黛玉等说话。

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报道:“宝玉来了。”黛玉心想,这个宝玉不知是怎样个惫懒人呢。及至进来一看,却是位青年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缨络,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中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的,何等眼熟!”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即转身去了。一回再来时,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绿撒花绫裤,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的极确。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又曰: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却说贾母见他进来,笑道:“外客没见就脱了衣裳了,还不去见你妹妹呢。”宝玉早已看见了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儿,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见礼。归了坐细看时,真是与众各别。只见: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看罢,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又胡说了,你何曾见过?”宝玉笑道:“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心里倒像是远别重逢的一般。”贾母笑道:“好,好!这么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只刚读了《四书》。明日起便和惜春妹妹一起上学。”宝玉又道:“妹妹尊名?”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道:“表字?”黛玉道:“钟灵。”宝玉笑道:“妙啊。晋·左思《齐都赋》:“幽幽故都,萋萋荒台,掩没多少钟灵毓秀!”因又问黛玉:“可有玉没有?”众人都不解。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所以才问我的。”便答道:“昨日舅父送了我一块和田暖玉。说长期佩戴,有除中热,解烦懑,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疏血脉,明耳目之效。听闻表哥也有一块通灵宝玉,可否让妹妹瞧瞧?”宝玉高兴得很,也让黛玉把玉给他瞧瞧。黛玉接过玉来,只觉神魂微微一颤,仿佛与这玉极为熟悉,心道好生奇怪。又往玉上一看,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背面篆文: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黛玉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里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黛玉问道“可灵验否。”贾母道:“虽如此,但从未见灵验。只是这玉倒也奇特,宝玉不知摔了多少回了,却怎么也摔不坏。”黛玉点头:“果真灵验。表弟果然是个大造化的。”宝玉也正拿着黛玉的和田暖玉细瞧,只觉入手处温润无比,丝毫没有石头的冰冷,也是啧啧称奇。二人看毕后,又把两块玉换了回来。方才了事。

当下奶娘来问黛玉房舍,贾母便说:“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里,把你林姑娘暂且安置在碧纱厨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给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厨外的床上很妥当。又何必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呢?”贾母想一想说:“也罢了。”

每人一个奶娘并一个丫头照管,馀者在外间上夜听唤。一面早有熙凤命人送了一顶藕合色花帐并锦被缎褥之类。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己的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小丫头,名唤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将自己身边一个二等小丫头名唤鹦哥的与了黛玉。亦如迎春等一般,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头外,另有四五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头。当下王嬷嬷与鹦哥陪侍黛玉在碧纱厨内,宝**母李嬷嬷并大丫头名唤袭人的陪侍在外面大床上。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蕊珠,贾母因溺爱宝玉,恐宝玉之婢不中使,素喜蕊珠心地纯良,遂与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即把蕊珠更名袭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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