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啊!老子怎么变成女的了……”
一声混杂着难以置信、惊愕、悲愤、窃喜等等复杂情绪的刺耳喊叫,打破了酒吧包间之内的寂静。
这句粗口令魏泽德的动作顿了一顿,但是他仍旧是吸着气、喝了一小口葡萄酒。
舌头以缓慢的动作搅动着,让酒液充分的与舌头、上颚、下颚、脸颊内侧以及舌根的位置接触,阵阵芳香度充斥着整个口腔。
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魏泽德这才侧了侧头、把他的视线移到了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女士”身上。
只见这位穿着长长的、裙摆用细骨架撑起的连衣裙,头戴插有人造花饰帽子的“年轻女士”,正用一种异常狂野的动作、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其手。
在几名“绅士”的注视下,这位样貌还算可以的西欧女性,正用手揉搓着自己胸前的一对“硕大果实”,甚至她还打算掀起了自己的裙子、将手伸进去“检查”一番。
“咳咳……”
一名身穿长礼服的中年男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这位女士,遇到这样诡异的情况……并不是我们的意愿!但是你也不要如此……嗯,如此……”
还没等中年男人将话说完,这名“女士”用近乎崩溃地声音咆哮道:“女士?qnmd见鬼女士!老子可是个纯爷们……”
“¥%…%…#@#%!!”
经过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这名年轻“女士”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好了!我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
另一名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头发有些斑白的年长男人开口说道:“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当前的状况了!”
看了看众人面色各异的表情,年长男人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梦魇乐园是如何选中我们的?它又是如何运转的?像我们这样的游戏者还有多少人?”
“……但是,这些疑问并不妨碍我们去完成此次‘试练场景’。”
年长男人那沉稳的语调似乎有种魔力,很快就让心情忐忑不安的众人平静了下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在这次任务场景中,我的名字叫做索尔·阿诺德,是一名退役的军医。”
在年长男人的示意下,其他几名游戏者也纷纷说道:
“琼·戴维德,我在游戏中的身份是一名神甫。”
“诺顿·贝尔,一名维修电台的工程师。”
“莉娜·罗德尼,呃……,我是一名芭蕾舞演员。”
“维泽德·提斯雷尔。”
没有得到相应“化名”的魏泽德,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的身份是一名职业撰稿人。”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化名索尔的年长男人点着头说道:“很好!看来大家都不是‘无脑’的笨蛋,希望我们能在这次试练任务中合作愉快。”
退役军医索尔,自然而然地就将自己带入了临时团队领导者的角色,而众人也没有对此产生异议。
“如果大家没有疑问的话,我想我们最好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索尔从座位上找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眼前这名退役军医那看似单薄的身体、实际上还是蛮健壮的。
“嗯?为什么要离开?”
工程师诺顿,也就是那名身着长礼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脸错愕地说道:“这里的环境挺好的啊!你们看看,还有酒水和食物……嗯,我的意思是,大家完全可以在这里商讨下一步该如何去做,顺便适应一下船上的环境……”
“诺顿先生,对于你的建议……我恐怕是不能接受的!”
索尔摇了摇头,解释说道:“根据‘过场画面’给出的提示,我们所乘坐的客轮正处于一场致命的危机之中……”
“虽然不能确定这个危机会在什么时候降临,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呆在这里不动的话、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工程师诺顿小声地嘟囔着:“该不会是危言耸听吧……”
在听到诺顿的嘀咕声之后,退役军医索尔擦了擦自己的单片眼镜;坐在酒吧包间最里侧的神甫琼·戴维德、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听到;而魏泽德本人则是兴致勃勃地、反复地拿放着摆在桌面上的酒水和食物。
至于五名游戏者中唯一的“女性”、芭蕾舞演员莉娜,则是轻蔑地从嘴中吐出了两个字:“笨蛋!”
“你……你说谁是笨蛋?我才不是呢!”
不善言语的工程师诺顿,面红耳赤地反驳着。
芭蕾舞演员莉娜翻了个美丽的白眼,施施然地说道:“诺顿先生!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过场画面’……【拉尔格尼公主号……徐徐地离开了码头,开始了一段死亡之旅。】”
“‘死亡之旅’?这能是什么意思?”
莉娜的语气咄咄逼人:“诺顿先生,这下子你总应该明白了吧?”
“可是……可是你又不知道‘死亡之旅’究竟是什么?”
工程师诺顿强自辩解道:“既然都不知道‘死亡之旅’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是怎样的致命危机,那为什么要说‘我们呆在这里’就一定会死呢?或许,离开这里才真的会死……”
“对于这个疑问……”
魏泽德一边继续着“拿起、放下摆在桌面上的酒水和食物”的动作,一边用懒洋洋地语气说道:“对于这个疑问,我可以说明一下!”
“……【或许浩瀚无际的大海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宽广……发生不可避免的碰撞……】……【一旦发生,“悲剧”便会狠狠地抓住机会,开始它那残忍而又冷酷的虐杀!】……”
魏泽德用一种咏叹式的语调,将过场画面中出现的解说词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接着,他的声音又变回了之前的、那种懒洋洋的状态:“碰撞、悲剧、虐杀……这三个用词已经十分明显了!我们所面对的危机,肯定是一场死伤惨重的‘海难事故’……”
说完话后,魏泽德就又开始了“拿起、放下摆在桌面上的酒水和食物”这个单调的动作。
一旁的退役军医索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魏泽德那奇怪的举动。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
工程师诺顿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他唠唠叨叨地说着:“虽然我的反应慢了一点点,但这也不能说明我是个‘笨蛋’啊!”
看得出来,诺顿对“笨蛋”这两个字是非常敏感的,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魏泽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ps:相信各位书友也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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