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无梦者和闻讯赶来的伯爵下属,听到乐曲之后,全部都陷入的一种癫狂的状态。
每个人不受控制的在自残,或是撕咬自己,或是不顾一切的撞击周围......
幸亏这是一角的乐章,乐曲并不完整。
所以受到影响的众人,勉勉强强的可以保持一定的清醒,极力的克制自己。
听着这非常古怪,断断续续的乐曲,在看到周围的惨剧,陆晴峰严肃的脸庞,泛起了怒意。
无须言语,凌峰开启了所有的强化,火力全开,陆晴峰势不可挡的一把抓向漂浮在空中的乐章。
约翰也是毫不示弱,朝着陆晴峰的后背就是一拳。
好个围魏救赵。
感受着背后致命的威胁,陆晴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用管,后面的交给我来。”凌峰在心里告诉了陆晴峰。
得到了凌峰的帮助,陆晴峰完全不管不顾,向着乐章抓去。
约翰看着根本不理会他的陆晴峰,眼神里充满了杀机,“去死吧!”手上的力道,再次暴涨。化为实质的波纹,覆盖了整个拳头,形成了一副黑色的铠甲,重重的打在了陆晴峰的后背上。
就在将要触碰的那一瞬间,一只白的非人的手,从陆晴峰的后背伸了出来。与约翰的铠甲拳头,碰撞在了一起。
又是一阵平地惊雷,轰....隆....
狂暴的冲击,将这里夷为平地,散落的杂物全都震成了尘埃。
“什么?”
如同金蝉脱壳一般,从陆晴峰的后背分离出了的凌峰,轻描淡写地接住了约翰的奋力一击。约翰难以置信,面前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完全颠覆了他对梦具的理解。
“人型梦具!果然传闻是真的,难怪老伯爵会选他来继承自己的王位了。”攻击受阻的约翰,还是不肯放弃。
也就是这时,扑向一角乐章的陆晴峰,抓住了乐章。虽然乐章拥有不弱的自我意识和能力,可是毕竟并不完整。
先是在乐曲的影响下迟钝了一秒,被乐章躲开了。一鼓作气的陆晴峰,用尽全力的再次一抓。
如同火焰在燃烧的手掌,烧掉了周围的空间。乐章就像投怀送抱,撞进了陆晴峰的手心里。
被抓住的乐章,不甘心的垂死挣扎。远超刚才的乐曲声,猛的爆发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陆晴峰,被乐曲摄住了心神,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
同样不好受的约翰,注意到了,顿时心中大喜。
“好机会。”
约翰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年轻的外表肉眼可见的衰老了一大截。原本附着在手上的铠甲,活过来。不断的蠕动,转眼间,约翰就成了一个外形峥嵘的铠甲怪人。
“把它给我。”约翰爆发出了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陆晴峰发起了野蛮冲撞。
“不好。”
失去意识的陆晴峰根本反应不过来,于是凌峰当机立断,也是燃烧了自身的生命。
陆晴峰和凌峰的身上,同时冒出了璀璨红色火焰。
只见凌峰一个后撤步,再一次与陆晴峰合二为一。依旧呆滞的陆晴峰,脸上浮现了一个模糊的面具影子。凌峰艰难的操控着陆晴峰的身体,抬起没有握住乐章的左手,横在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火星撞地球。
碰隆隆!
陆晴峰如同定海神针,任你千般折磨,我依然不动。狂暴冲撞的约翰,被撞的头破血流,重重的弹开在了一旁。
身体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失神的陆晴峰。
“啊...额...”陆晴峰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悲鸣,张开的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符。
勉强起身的约翰,感觉到乐章渐渐地被压制了,令人堕落的乐声在一点点的减小。察觉到事不可为,约翰非常果断的吼道:“撤退。”
没有留恋,约翰转身就走。幸存的黑衣无梦者,连滚带爬的跑了。
不是陆晴峰和周围的人员不想去抓捕,只是乐章对逐梦者的影响远远大于无梦者,能够自保都已经是万幸了。
没过多久,精疲力尽的陆晴峰跪倒在了地上,随后环绕的魔音也停止了。
过来支援的逐梦者离得较远,只接触到了交锋的余波,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们刚一摆脱乐章的控制,心有余悸的走了进来。
看得到的就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坍塌泯灭的楼房,裂开深深巨口的地面。遍地的尸体,有的已经是尸骨无存,化作了一滩颜料。躺在血泊中昏迷的品理事,被一团笼罩着黑雾的骷髅死死护住。骷髅的双手全部粉碎了,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伯爵的状态也是非常的危险。
口吐鲜血,左手诡异的弯曲着,整个人像苍老了60岁,满头的白发。
陆晴峰伤的非常重,意识已经迷迷糊糊地了,“快....快...离开这里,进行...治疗....”
话还未说完,陆晴峰就昏迷过去了。
“快,把他们抬会分部进行治疗,快。”
“慢点,轻一点,小心,抬好了。”
“我已经通知总部了,白衣执事马上赶往这里。”
“......”
周围忙的热火朝天,赵画容却无所事事的发着呆。
“这里好熟悉,我来过这里吗?”赵画容眼神迷离的望着这个孤儿院,那怕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但是那种深入灵魂的熟悉感,令赵画容非常的惶恐,不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回顾四周,赵画容越发的感觉这里极为的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让开,别挡道。”
赵画容被推开了,回过神来的赵画容,终于看得了担架上的陆晴峰。看着身受重伤的陆晴峰,赵画容暂时的忽略了心里的感觉,全力去照顾陆晴峰了。
“晴峰,听得到吗?不要吓我,你一定要挺住啊。”
一直到陆晴峰,品理事和恶鬼,送进了医疗室,赵画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赵画容坐在医疗室的门外,双手抱住自己的腿,缩在角落里。脱垂着的头发,闭住了涣散的眼眸。整个人就那样瑟瑟发抖,自言自语。
“不...不,我不要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不要啊,好痛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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