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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拾趣》第五章 进攻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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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话刚说完这个世界就动荡不堪,战火绵延,尸横遍野。野心勃勃的秦国派大将王齢率军攻打赵国,一时间血流成河。秦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打到赵国的都城邯郸,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把整个邯郸城捅得摇摇欲坠,呻吟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眼看城池就要被攻破了,赵孝成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一群文武大臣好心好意地劝他还是在王位上好好呆着吧,老这样转来转去的把他们的头脑都转晕了,反而影响他们转动脑筋想不到退敌之策。

赵孝成王拿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们越是好心赵王就越是暴跳如雷,还骂他们整天就知道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点都舍不得转动脑筋想想办法,难不成所有人的脑袋都被门缝夹了吗,就不能转起来吗?

于是乎,赵王命令所有的大臣都用手拧住自己的耳朵在原地转圈圈,一直转到想出办法来为止。大臣们只好一边拧着耳朵转圈一边在心里咒骂赵王就是个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样子弄除了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之外没有一点作用,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们转圈圈只是为了诅咒赵王。

大臣们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很悲惨了,然而实际上的悲惨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有个太监对赵孝成王说:“这帮大臣都是一帮只会拿俸禄的行尸走肉,他们是不会尽心尽力地为王上出谋划策的。因为赵国战败了他们也可以投降秦国,一样可以做他们的大官,只是苦了大王您一个人呐。不如将他们绑起来严刑拷打,打到他们聪明为止。”

赵孝成王觉得这个主意超赞,就按太监的说法去做,将那帮大臣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岂料这样子做依然于事无补,大臣们都死去活来了谁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他们除了会惨叫就只会咒骂出这个主意的太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整个邯郸城里最清闲的就是公孙乾了,因为他文不能指点江山,武不能平定江山。赵王经常冷冷地看着他说:“都不知要你有啥用,都不知当初怎么会用你。”

赵王喜欢喝蜂蜜,便让公孙乾弄点蜂蜜来给他喝。

公孙乾说:“王上,你该记得,蜂蜜被秦国人抢走了。”

赵王说:“寡人想吃鸡腿。”

公孙乾说:“城内的鸡早被吃光了,城外的鸡飞不进来也早被秦国人吃光了。”

赵王说:“寡人想再娶一个女人冲冲喜去去寡。”

公孙乾说:“女人早被秦国人抢走了,还剩一些抠脚大汉,要不要?”

“那我要个秦国人”。

“也早被秦国人杀光了”。

“秦国人杀秦国人?”

“哦,不好意思说错了,不知王上要秦国人干啥用,那子楚不是在这里做人质吗?”

“你立刻把他抓来,本王要亲自割他三千多刀方能解寡人心头之恨”。

公孙乾立刻带领几个士兵杀气腾腾地杀往子楚的住处。不管他跟子楚的交情有多好也不能感情用事,必须执行赵王的命令好让赵王对他刮目相看。

他打算一见到子楚二话不说就把子楚抓起来,如果子楚胆敢反抗或者是叽叽歪歪的就先把他打个鼻青脸肿脖子歪再抓走。

当公孙乾愤怒地推开子楚的房门的时候看见吕不韦和子楚夫妇正在喝绿豆粥,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扑面而来,致使公孙乾心驰神往垂涎欲滴,早把怒火抛到九霄云外。

吕不韦和子楚很热情地招呼公孙乾说:“公孙大人,来来来,我们煮了你最爱喝的绿豆粥。天干物燥的快来喝个痛快,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要去请你过来喝呢。”

公孙乾饥渴难耐,急忙拿起碗就喝,一会称赞绿豆粥好喝,一会称赞子楚等人真是有心,对他那么好。

子楚说:“公孙大人每天都在邯郸城里来来回回地巡逻,多么辛苦,多么口渴呀。我每天都想请你喝粥解渴,要不是怕耽误你工作早就去拉你过来了。”

公孙乾瞬间被感动得涕泪横流,说:“你们真够义气,对我掏心掏肺的,也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不像那昏庸的赵王一点都不体谅我的辛苦还整天骂我没用。”

子楚说:“哎呀,那些做首脑的人总是高高在上的,又怎么体会得到下面做事的人的辛苦呢。没办法,替别人卖命就是这样的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多过来和我们说说,说出来就舒服的了。”

公孙乾说:“像这样子舒服谈心的机会怕是以后再也没有了。”

吕不韦对公孙乾说:“我们知道你工作忙,我们也不好留你。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粥也喝完了,眼泪也流完了,心也谈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以后肯定有机会相聚的,乐观一点。”

公孙乾说:“我怎么乐观得起来,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抓子楚回王宫受死的。”

真是平地一声春雷响,把吕不韦和子楚等人都震得瞬间石化了。最不甘心的就是吕不韦了,他所有的财富和梦想都寄托在子楚身上,要是子楚完蛋了他的一切也都跟着完蛋,索性豁出去杀了公孙乾来个鸡飞蛋打。

吕不韦向子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们一起攻上去先把公孙乾放倒,然后挟制公孙乾冲出邯郸城逃回秦国。吕不韦的作战方针是,他负责抓住公孙乾的手子楚负责抓住公孙乾的脚,两兄弟同时行动一招致胜。

然而,当吕不韦抓住公孙乾的双手的时候子楚并没有心有灵犀地同一时间抓住公孙乾的脚,子楚还是呆若木鸡地坐在位置上痴痴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他只是个打酱油的。

这导致了吕不韦很迷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子楚不能跟他心意相通合作愉快呢?可是这也由不得他多想,人家公孙乾趁他迷茫之际只用了一招分筋错骨手就把他扔到了地上,摔得全身酸麻。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公孙乾很不屑地看着吕不韦说:“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万事大吉啦,没那个功夫就别逞那个能。”

子楚见吕不韦摔得很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吕不韦很痛苦地站起来对子楚嚷道:“你什么反应能力啊,脑子是面粉做的吗,我向你使眼色你没看懂啊,看不出我在救你吗。死到临头还笑,你就那么不想活啦?”

子楚说:“你的眼色使得那么明显傻瓜都看得懂啦,难道公孙乾就看不懂吗,他不会提前防御吗,我们不是多此一举吗?”

公孙乾说:“他的眼色我还真看不懂。平常只是觉得他总是色眯眯的。”

吕不韦拔出他自己的佩剑挡在公孙乾面前对子楚说:“你快点逃走我来掩护你,公孙乾想抓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就算做了鬼我也会日夜缠住他的。”

子楚不敢轻举妄动,他可没有吕不韦那样的胆量以及那样的拼搏精神。

公孙乾从从容容地又喝下一碗绿豆粥对吕不韦说:“你至于搞得那么悲壮么,我又没怎么滴就你又是死尸又是死鬼地瞎嚷嚷,做人何必那么冲动那么较真那么迂腐呢?”

吕不韦和子楚像两具死尸一样无动于衷地听着公孙乾说话。

公孙乾又说:“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们都没求我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放了你们,别一遇事就寻死觅活的,就不能先礼后兵吗?”

子楚和吕不韦连忙奴颜婢膝地表示愿意用所有的财产换回他们的性命,希望公孙乾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们两马。果然,公孙乾贵手一甩,叫他们赶紧滚。吕不韦不太放心,问公孙乾真的肯放了他们吗?

公孙乾说:“当然是比珍珠还要真啦。你送我的珍珠比赵王给我的俸禄多太多啦,人心都是肉长的,就当我还你一个人情。”

吕不韦和子楚等人立马欢呼雀跃地往外跑,连马车都不坐了,只想静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些家产就当遗产一样遗留给公孙乾。

岂料,赵姬母子却被公孙乾给拦下了。难不成他又反悔了,这也太善变了吧。吕不韦和子楚很生气地问他难道是遗产遗留得不够多吗?要不要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内裤都留下来?

公孙乾说:“把你们全部的人都放走了赵王那边我无法交代。赵姬母子就先留下吧,他日如果子楚能登上秦国的王位再拿条件来交换吧。”

吕不韦和子楚本身都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不走等一下又变卦可就麻烦了。

然而,赵姬却叫他们等一下。吕不韦见她泪眼汪汪的很是不耐烦,对她叫道:“你别整天儿女情长的了,乖乖留在这里等,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

赵姬骂道:“谁跟你儿女情长了。”说完在子楚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叫他上厕所的时候要记住她,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也要记住她。子楚边惨叫边发誓一定会记住她的,咬那么痛想忘记都难。

公孙乾叫吕不韦和子楚放心地走吧,他会帮忙照顾赵姬母子的。吕不韦边走边对他说:“也替我问候你母亲,祝她健康长寿。”

公孙乾忽然的又叫他们等一下,致使他们精神差点崩溃,这还让不让人走了?公孙乾解释说西城门旁边有个狗洞是他亲自叫人挖的,让他们从狗洞爬出去比较安全。谁也不喜欢爬狗洞的,但是,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他们照爬不误。

却说公孙乾一副风尘仆仆火烧屁股的样子跑去告诉赵孝成王秦国人子楚逃跑了,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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