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枭雄吕不韦虽然已经去了天国,但是人间仍然有着他的传说。因为他信奉儒家思想,所以许多官员也秉承这种思想,他们总是赞扬过去的仁义道德,质疑当今的法律,致使秦王政总是觉得跟吕不韦生前要好的那些官员不怎么听他的。
这一天,秦王政一边读书一边笑嘻嘻的,时不时还拍案叫绝。放下书本还感慨道:“这些文章令寡人看到了一个新世界,碧海蓝天的,仿佛寡人就穿着宽松的睡衣在那边奔跑。”
当时李斯和赵高也在旁边伺候着。赵高问秦王政:“王上是不是在看游侠之类的书籍啊?梦想着自己仗剑走天涯?”
李斯说:“应该不是游侠类的,是自由言情类的。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女儿国,只有王上一个男人。所有的女人都是王上的妃子,官员,士兵。”
秦王政说:“你们都是高官,拿着很高的俸禄。但这一刻你们的见识很低。寡人的追求可没有你们那么浅薄。”
李斯和赵高都承认他们很愚昧无知,无法揣摩上意,还是请秦王政自己说给他们知道吧,
秦王政说:“寡人在看一篇叫做《五蠹》的文章。里面说了五种国家的害虫。你们说说看是哪五种?”
赵高一副思维大爆发的样子说:“这五种害虫是,金环胡蜂,摆头虫,蜈蚣,毛毛虫,还有老鼠。”
李斯说:“我认为的五种害虫是,蚊子,大虫,猎豹,毒蛇,蟑螂。”
秦王政说:“你们都说错了。寡人没问你们自然界的害虫,而是问国家的害虫。你们的联想能力还是太差了。你们所说的害虫就交给你们去消灭吧,看样子你们应该对此乐此不疲的。”
这种任务怎么可能完成。所以李斯和赵高苦苦哀求秦王政能够网开一面。秦王政自然不会跟他们较真的。
接下来秦王政向他们解释《五蠹》里的五种害虫到底是什么。第一种是儒家学者,他们认为以德治国就行了不必依法治国,还妄想动摇君王的决心。
第二种是四处游说的纵横家。这种人只顾一己之私利,完全不顾国家利益。而且只会夸夸其谈。他们的嘴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第三种是墨家的游侠们。他们以为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一声吼帅呆了酷毙了,实则是藐视国家的法律,还以为自己就是法律,人人都这样的话国家岂不乱套了。
第四种是国君身边的近臣。这种人往往贪赃枉法,谁有功就造谣诽谤谁,唯恐天下不乱。
第五种是四处经商的人。这类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低价进货高价卖出,受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这些话可以很好地打击吕不韦,只有消除吕不韦的影响秦王政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君王,一个没有别人影子的君王。
秦王政说:“写《五蠹》这篇文章的作者是韩非。寡人畅想,这位韩非肯定是一位阳光帅气,富有钱财也富有才华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若是寡人能见上他一面就算惊喜到死去也在所不惜。”
赵高也说:“听王上如此赞美韩非,奴臣也摇身一变变成韩非的痱子了。能见上他一面就算让奴臣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接着秦王政和赵高都很期待地看着李斯,很想知道如果李斯也能见上韩非一面最想变成韩非的哪个部位。赵高认为李斯最想当韩非的恭桶,秦王政认为李斯最想当韩非的尿壶。
李斯对他们说:“有句话说得好,一开始是闻名不如见面,然后是见面不如闻名。我们不应该过分地去崇拜某一个人,要理性追星,不要盲从,连偶像的缺点都看不见的话跟盲人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我,既不是韩非的粉丝也不是韩非的腐竹。”
秦王政问李斯:“你认识韩非吗?”
李斯说:“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我跟他是同学,说起他我又想起了在荀子学堂的那一段青葱岁月。”
秦王政很高兴地问:“韩非现在也在秦国吗?”
李斯说:“来秦国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来秦国。他是韩国的王族公子,无法适应外国的环境也只有在韩国才能过得了生活。”
秦王政又问:“韩非还有哪些著作啊?”
李斯说:“我的这个同窗啊,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他的圣贤书。他还写了法,术,势这三本书。”
韩非所说的法,就是主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外不开恩。术就是权术,做君王的要阴险一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势便是权势,做君王的想要谁三更死阎王都不能留他到五更。
韩非的话说到了秦王政的心坎里,他对韩非的崇拜已经到达了疯狂的地步,非得把韩非请来韩国不可。
李斯说:“王上既然这么想得到韩非,那下臣就去一趟韩国请他过来吧。有志者事竟成,难得有君王对他如此赏识他就应该连滚带爬地过来,要是他不肯来的话脑筋就太秀逗了。”
秦王政说:“那就辛苦你了。不管他要什么都答应他。”
李斯到达韩国顺利见到了韩非。按理说老同学见老同学两眼泪汪汪,聊天聊到嘴发狂。可是这一对老同学见面却极为清净。因为韩非是个结巴,所以他们的聊天很言简意赅。
李斯对韩非说:“你遇上喜事了,从此飞黄腾达了。”
韩非没有激动,而是将身体弄成一个问号,意思是喜从何来?
李斯说:“秦王想要重用你,你快点跟我去秦国吧。”
韩非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想去。李斯叫他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不要客气。但是韩非还是摇摇头。
李斯说:“不怕得罪你的说。你在韩国名义上是贵族,但是韩王信任过你吗?重用过你吗?你跟一条狗有区别吗?良禽折木而栖,怎么你的见识还比不上禽兽?”
韩菲说话了,说了大半天,说得李斯都睡了一觉又醒了过来还上了个厕所终于听完了他的话。其实他的话不多,无非就是世代受韩国的恩赐不想数典忘祖,所以就不想离开祖国。
李斯悻悻然地回去了。韩非在后面说:“好好好好。”。
李斯心想:“这老同学没有半点同窗之谊,我要走了他非但不挽留还说好,看来是巴不得我走。”
韩非说:“好走不送。”等看不见李斯他才说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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