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楼五尘背上冷汗狂生的同时,栖石谷中的最高处,一块仿佛被天神的巨刃削出的原型巨大平台上。
一道白色的光柱划破黑暗,降落在了夜幕初临的栖石谷中。
“云司主,欢迎来到下谷。”几名执事向着白光中走出的人影行了一礼,侧身让开了身后的法阵,“这边请。”
白色的光辉渐渐散去,现出了一个高挑女子的凛然身姿。被称为云司主的女子凤眉一挑,露出似愠非愠的神色:“通关检测?你们怀疑本司主夹带私藏?”
“不敢不敢!”几名执事慌忙告罪请饶,“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云司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哼!”云姓女子一声冷哼,然后却忽然笑了起来,如春风化雪般霎时明媚起来的表情照得几人刹那失神,“做得不错,我家后辈如今正在谷中修行,自当避嫌。看来今期考评,合规一项可以先打上优了。”
几名执事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敢不敢,我等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云司主远来劳累,我等备下了一桌酒席为司主接风——”
“大胆!”女子的神色瞬间冷酷,仿佛刚才的笑容都是幻觉一般冰冻起来:“看来下谷今期的合规评分还有待商榷啊……”
众人面如土色。女子却自顾自穿过了法阵,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我自有去处不用管我,考评之时自会到场”的传音,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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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洞府的密钥果然还是喜欢用这个。”云衡冬脸上露出一缕微笑,悄然飘入了云行西的洞府。
先突击检查一下,看看这孩子有没有坚持把洞府收拾干净。要是又乱糟糟的话……云衡冬露出一个狐狸似的奸诈笑容,没有直接前往主厅,而是从靠外的房间开始一个个逛了过去。但见到的场景却让她有些诧异。眼前的洞府虽然不说井井有条,可也能看出是用心收拾了的,这孩子最近学乖了?
等等,云衡东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银牙暗暗一咬——死丫头不会是动春心了吧?哼,幸好我来了,可得好好看着点。死丫头才多大,就学人臭美?
一边想着如何教育侄女远离歧路,云衡冬又踏入了一个新的房间,里面造型独特的木质器具引起了她的注意。云衡冬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器具,没有灵力波动显然不是灵器,可造型却又带着某种不似凡俗的堂皇大气,打磨得圆润光滑,还用树漆精致地上了釉。云衡冬颇为好奇,可摸索了一会也不明白它的用途。
奇怪的工艺品。云衡冬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小西现在开始喜欢收集这种东西了吗?
咦,旁边有几个密封的木桶,看工艺和眼前的奇怪东西同出一人之手。云衡冬好奇地凑上前去,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不已的决定。
她掀开了木桶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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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行西正苦恼地望着床上的少女。
“奇怪……以前明明很轻松就能张开她的嘴呀……”云行西拿着玉瓶感觉无从下手,“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显然没有人能回答少女的疑问。
怎么办?从鼻孔灌?不行不行一定会呛到的……要不试试直接掰牙?……不行掰不动……
坟蛋楼五尘,都是你的锅!云行西气鼓鼓地嘟起了嘴。等你出来了,我非……
等你出来了……
哼!
云行西把头一低,看着眼前少女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脸色不由得一红。
这个姐姐真漂亮……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云行西甩甩头——现在只能这样了!
——于是,当怒气冲天的云衡冬走进房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的侄女满面通红地卧在一名清丽的少女身上,双唇相接神色迷离……
“……!云——!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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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夹杂着畏惧和期待的心情中,楼五尘尝试运行了一次又一次功法。
在发现靠着玉球断去灵气供给后依然可以修行时,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震惊;
而当他继续下去,发现断开灵气后,离开玉球在其他地方修行甚至聚集的灵气更多时,楼五尘的心中就只剩下某种悚然的恐惧了。
楼五尘双目失神,有些呆滞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努力想斩掉杂念让自己不要去想起那段可怕的话,可那段话却还是顽强而无比鲜明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
“……但是,另一方面,生产劳动的概念缩小了。资本主义生产不仅是商品的生产,它实质上是剩余价值的生产。工人不是为自己生产,而是为资本生产。因此,工人单是进行生产已经不够了。他必须生产剩余价值。只有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或者为资本的自行增殖服务的工人,才是生产工人……”
回忆中这段本该与修仙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字,此时却给楼五尘带来了绝大的恐惧。脑中几个炽热的概念互相吸引、撞击、融合、交换……不,不行,停下来!不能想了!楼五尘在识海中无声地呐喊,可脑海中的火花依然在不受他控制地迸射——
生产……修炼……筑基……合格工人……资本……仙——
“楼五尘,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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