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内心都悬了起来,而反观医生,还是之前那种淡然的表情,不慌不忙,抬起手中的银针挑选了四根细小的快速的扎在了嫂子的头顶上,黑线慢慢向下褪去,又退回了嫂子的嘴里,嫂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退回去之后,整个脖子都凸起了密密麻麻的血管,像一张大网一般,只是这个颜色却是黑色的!
医生还是一点都不慌乱,又挑选了几个银针点在了嫂子的脖子与下巴中间,嫂子嗓子里有点哽咽,这时候医生走上前去,扶起嫂子用力的拍了嫂子的背一下,嫂子马上就低下头就要吐,可是突然的嫂子的脸色本来只是蜡黄,却暮然转变,成为了青色!
青色的脸,我就在一边看着,而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
嫂子回头狠狠的瞪着医生,这时候医生终于也不再保持以往的淡定,第一次皱起了眉头,相比于医生,我回头看了阿哥一眼,阿哥同样的脸色苍白无血!因为现在看到的这个嫂子就是当初迎亲时,吓到阿哥的那个青面女鬼!
这时候医生又用力的拍了嫂子一下,可是嫂子瞪的更狠了,更加震惊的是嫂子说话了,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你个臭道士,你也敢管我的事!”
医生面不改色,拿起手中的银针冲着嫂子的面门直接扎了进去,嫂子仰天嘶吼,伸出手一把就抽在了那个医生的身上,可是双手还没有甩开,就被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红色丝线缠住了一只手,嫂子看到一只手被控制住,赶紧向后索,可是医生眼疾手快,瞬间又欺身向前把嫂子的另一个手也绕了进去,嫂子的手腕处明显的能看到正在冒着一丝丝的黑烟,医生缠住了嫂子的双手还没有就此罢休,又弄出一根银针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拿起银针就走向嫂子的父亲,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在中指的部位点破后整个银针上沾了他的血。随后转身拿着银针一针直接就点在了嫂子的脑后!
被束缚住的嫂子开始还有点挣扎,可是随着那一针下去,嫂子脑袋向下一耷拉,像是熟睡了过去!
医生慢慢的放倒了嫂子,起身率先走了出去,阿哥也发急,几步向前向医生询问道,“先生啊,我媳妇是怎么了,她不会出事吧!”
医生还是皱着眉头,这一次他倒是说话了,“你这个老婆啊,我也不一定能不能救了,得看那东西放不放她!”
阿爸这时候也急了,拉着医生就不放,“先生啊,我这儿媳妇能治好了,我们全家都感恩戴德啊!”
医生苦笑一声说,“不是我不想救她啊,是我救了她……”医生说了一半就咽下去了,然后没一会又突然叹息了一声道,“医者,救道扶生,可这是天命啊!”说完兀自摇了摇头向着外面走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天命,说的却是我!
医生特意吩咐阿爸让我带路,天色已近黄昏,天边还有几朵闲云散去,夕阳残照在长满青草的旷野中,混合着泥土同牛羊的粪便,别有一番游牧世界的美。
我领着医生走到那晚嫂子出事的地方,医生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头道,“臭小子,你那晚是不是在这看到你嫂子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吞吞吐吐的拖了很长的一个音说了一个嗯。
医生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而看向下面的土,我感觉其实这个医生在我眼中不像家里的时候那么严肃了。
医生捻了一把土放在了鼻子下,瞬间面色变了!
我们这才刚来,医生就摆起了一张臭脸,刚才还有种感觉这个医生挺好的,瞬间好感全无。
医生把我一把抱了起来,这时候的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医生面色更加深沉若水,我不敢言语一声,只好任由医生把我抱上马,然后赶紧离去。一路上,天暗的越来越快,马上最后一丝光线都要看不见了,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抹最后的红消失,转而天上的繁星点亮这条归家的路。
我的心情忐忑不定,一方面是不知道医生到底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这个医生他是个陌生人。
马在路上疾驰,突然马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一声嘶鸣,前蹄向前抬起,猛地停在了原地,四只蹄子在原地打转,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医生这时候面色更加难看,又在腰间别出一把短剑,剑尖却是奇怪的弧形,这种剑就是给我这种小孩玩都不会出任何事情。医生下了马,我在马背上坐着,医生一手拿着剑,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过了有几分钟的样子,没什么事情发生,周围都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耳边的呼呼声。
医生用力抽了两下马屁股,这马还是不敢前进半步,医生看着马还是不走,索性牵着马在前面开路,可是没走几步,这马一声长嘶居然……居然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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