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冷血动物!”
“你活着有什么用!”
“你就是个多余的!”
……
桑渔只觉得满世界都是指责她的声音。
她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蹲在角落,双手抱着脑袋,无助的脸上满是泪水,不远处地上的刀泛着白光。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依旧在继续。
她实在忍不住吼了声:“别吵了!”
那声音似乎停了一会,没过多久却又发出阵阵笑声。
有苍老的,稚嫩的,快乐的,难过的…
忽然,她低笑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缓缓走到床前躺下,为自己盖上被子,刀子用力在手腕处一割,顿时血流如注。
伴随着血液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滴答声,她闭上了双眼等待最后的安宁。
其实…她也只是个可怜的抑郁症患者并带有精神分裂而已…
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桑渔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的自己在半空中,即将落地的时候,伴随着一道雷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来不及睁开眼看看自己五岁的身体,便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睡了过去。
清牧看着怀里安然入睡还打着小呼噜的孩子,想起她看他的那一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接着便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大概是没碰过小孩子,他居然觉的…手感不错?
然而现在其身后的人看着自家主神痴迷的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在原地纠结了好半晌,直到这抹意念强烈到在前面的清牧也无法忽视的时候。
“何事?”
那人纠结的看着清牧,试探的问:“主,这孩子…”
总不能让他养孩子吧。
事实上他真相了。
清牧闻言,眉头微皱,低头看了看怀里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一脸安然的睡颜,瞬间化开了他眉宇间的忧愁,就连方才借着雷电发泄的烦闷也消去了不少。
那人见次,暗道不妙。果然…
只见自家主神豪迈的大手一挥,道:“无妨。”
挥碎了未来的希望不说,还捏了决在身后的土地上起了一座府邸。
他仿佛能预见未来带孩子的生活。
可清牧不这么想,这孩子虽然间接的是因为他出现的,他也因此有了责任,可他若是不付也无人能勉强得了他,再者…这孩子能让他轻松些,不再时时刻刻想着离开的她,而且她那一眼…也激起了他收养她的心。
他是他们的神,他能够看出任何人掩藏在皮肉下的心。
突然想起什么,侧身:“廿岩。”
“主。”
“吾…需要准备什么。”清牧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带孩子没有经验,但是既然决定收养便要极致宠爱。
要么不爱,要么宠入骨髓。
廿岩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看到主神一直抱着得孩子恍然大悟,但是问题来了。
他也没带过孩子,他怎么知道要准备什么?
悄悄地抬头看了主神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属下也不知,要不属下去问问?”
清牧颔首。
廿岩眨眼便不见了,长出了一口气,这日子不好过啊。
由于主仆二人初到人界,对人界一无所知,于是有了之后的事…
这些清牧都不知道,他正抱着孩子缓步走向府邸,行走间百花盛开好不美丽。
府邸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清牧抱着桑渔径直往主屋走去,快进屋的时候,身子一顿,默默的把伸了一半的脚缩了回来。
转身走向隔壁的侧屋,嗯…若是这小孩子睡了主屋,断没有再将人赶走的道理,若是如此…他又睡哪?虽说神不用睡觉,可剧情需要和休息也是必不可少的。难道…
要他和小孩子一起睡?
清牧自嘲的笑了笑。
他进了屋子将人放在床上,顺手捏了个决布了一个结界。这是他以往的习惯,他不希望被打扰。只是…
再说廿岩下了山,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小镇。
这里农舍很多,他便去了最近的一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开的。
王氏正在屋里理菜,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丈夫回来了,一开门却看到一个富贵公子,衣服的料子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忙堆起笑脸问:“公子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廿岩忙说:“阿婆,打扰了,在下奉了自家主子之命,前来问些事,还请阿婆行个方便。”他长得也就十七八岁,这么叫应当没问题吧…
王氏打量了人半天,推开门示意人进去。
从厨房拿了个碗倒了杯水才道:“公子有何问题老妇人自当尽力为公子解答。只是家中并无奢侈品只得麻烦公子将就着喝点水。”
“麻烦阿婆了,阿婆,在下的主子身边仅有在下一人,今日喜得千金,却不知如何照顾…”
王氏听完会意的笑了笑,又确认道:“今日方才得的?”
廿岩点头,他总觉得有点怪,但想想又没有问题。
王氏点头,下意识认为是刚刚生下女娇娥,于是道:“公子,这新得的姑娘啊,得仔细照看了,女孩子最为娇弱,可不如你们男孩子。”
“特别是食物,女孩子可是娇娃娃,多喝些奶,日后可吃些土豆泥啊,南瓜泥啊,鸡蛋黄米粥。”
王氏看了廿岩一眼:“老婆子瞧公子穿着不一般,自是不缺银钱。奢侈的东西老婆子这大辈子未曾见过,所以也说不出几个奢侈的吃食,只是公子记住前几个月喂些奶,过些时日了可将食材捣烂后喂食。”
“当然带孩子不止是吃食,吃穿用度也要不一般,这孩子皮肤娇嫩就不需要老婆子多叮嘱,其实带孩子不难,公子若是有心可去小镇上逛逛买些孩子玩的。”
廿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总的来说就是食物不能硬,吃穿用度皆要好。他觉得头都要大了,原来做人类养孩子那么麻烦…
起身谢过了阿婆,转身去了镇上,以免主让自己再跑一趟,不如买了先防备着,若是不用丢了便是。
廿岩这般想着,走到了镇上,虽然镇子很小,人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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