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兄弟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么?”金山找大大咧咧地走来:“走,找个酒馆去,这个地方俺看着没啥意思,不想多待了。”
谁说金山找莽夫一个,李忆觉得他老精明了。打完人就跑,不给陈凡重新纠集人回来报复的机会。
两人在酒吧疯了一晚上。尽管金山找来冥域有段时间了,但对于这里的氛围文化,特别是像咖啡屋、酒吧这种新生物还是感到格外新鲜的。
抱着用娱乐麻醉金山找神经的想法。
“来啊喝呀,对对,就是那样兑着喝才是真男人。”
李忆忽悠着金山找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咽喉,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终于,在堆了一地凌乱的酒瓶之后,金山找醉了。
李忆倚在木椅背上,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一松到底,金山找又梦呓了:“李兄弟,咱们快去救、救叶师傅。”
呵,感情这家伙在这种状态下救叶问的念头才会越发弥盛。
李忆无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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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酒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李忆干脆起身到舞枪社练拳。
这次到佛山见识到了多家拳师的路数,算是晓得什么叫十八般武艺各有所长。
青龙武馆馆主耍的一手青龙戏珠尽管最终被金山找打成残龙碎珠,但龙吐珠时的拳势亦不容小觑。要不是遇到同样以刚猛著称的金山找,换个普通点的武功师傅一不小心就该像被一头发怒的山羊顶中一般飞出去了。
而第二个武功师傅耍的关公刀,破风声阵阵,沉重中泛着渗人的威势。光一刀刀芒就足以轻松卸离整栏刀枪木架,如果落到人身上还不成两半分?
周师傅呢,猴拳耍的6,招数总能出其不意,要不是底气不够打到一半需要换气,与金山找那一战谁胜谁负还两说。
至于廖师傅嘛,李忆边想边耍他的廖家拳,似柔似刚,攻守兼备,擅打人腹部以上至胸膛位置,得手后招招连击。与叶问的部分连击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练到最后自然是剩金山找与叶问的拳法了。
金山找戳脚翻子拳拳风刚猛平生少见,一上一下配合得无可挑剔,若非以更强的力道或者四两拨千斤得技巧着实不易与之抗衡。
叶问叶师傅能够成为佛山武功大家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就像金山找说的,很多人听说咏春拳出自一女子之手便带轻蔑色彩视之。李忆是不知道这套功法创始人当年打出时具备多大的威势,至少叶问打出来的能够叫人目不斜视,叹为观止。
叶问的咏春,有他的自信,有他的从容。拳与掌的更替,肘和膝的轮换游刃有余,特别是那步伐,往前挪,挪多大角度,那叫一个张弛有度,游走有方,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迹象。
看他打咏春犹如在观赏一门艺术。
奈何期间事态发生极快,李忆在旁观看也只能隐约记个七七八八,各自胡乱学了个模样。但就是如此也让他偷着乐了好一阵。
然后,就有人在黑夜中骂道:“哪个神经病半夜不睡觉跑外头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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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瞒不如坦白。一时半会救不了叶问,李忆只能同金山找实话实说了。
“既然你是手持我的一道纸符过来的,那多少也知道些关于我的工作。没错,我是能前往各种时代,比如你所在的那个年代,但我并不能主导或操控下一次轮回的时间与地点。”“而且,给你的那种符纸如今的我是画不出来的。”说到这,李忆声音不觉低了些。
“怎会会这样?”
对于李忆那穿越轮回能力,金山找是深信不疑的。那年他亲手葬送了李忆,可第二年却又在城郊碰到他。
实在匪夷所思!
那时,李忆将那道符纸交给他:“日后叶问如遇生命危机,你可以燃烧这道符纸,我自会出手相救。”
“哼,俺为什么要救叶问?”
“你会想救他的。”
俺会救他?开什么玩笑?当年就是叶问导致自己在佛山的威名没能成功登顶,虽然不恨他,但肯定不会去救他的不是?
“嘿你还是先说说你怎么死而——咦人呢?”
他再抬头时,李忆不见了。
来得离奇,去得诡异。
到得此时,他不得不慎重地将那符纸收入怀里,兴许真有那么一天。
收回对往事的回忆。
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忆,瞧得对方一派诚恳不像在说谎,金山找叹了口气:“那俺也不为难你啦,等你啥时候能去一定要就下叶师傅啊。”自从在棉花厂教叶问一棒打醒,对他亦产生了莫名的感激:“不过,俺这段时间吃住得靠你啦。”
作为一名黑户,金山找很有黑户的觉悟。
“没问题。”当年自己坑了金山找一把,现在权当回报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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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时间好像不太正常。
要是自己的算术没差的离谱的话,宽慰金山找花去两天时间,加上泡在舞枪社的三天,和陪媚儿一天半,怎么算都凑不到十天才对。
“嘻嘻——你在人间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在人间啊——想想也是哈。
假期一直不够用,明明刚开始放假,兴奋劲儿还没消弭,转眼又要开工。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有人暗箱操作,调快了时间进度。
“回见。”再次站到轮回炉前,李忆轻笑着朝嘻嘻笑笑、哭哭泣泣摆了摆手。
身后烧得通红的轮回之火瞬间将其吞没。
“杀——!”
睁开眼,又是一派喊打喊杀的局面。
“呵呵。”李忆不再做任何评价,开局从来都需要人力拼命开拓,康庄大道不向你走来,难道你不会自己朝它走去?
昊元王朝末年,朝政动荡,民不聊生。
各地义军相继举旗,明教作为西域反元顶尖民间力量本来是最有希望成就大事的,但他们遇到了圆真,这个为了报仇迷失了理智的超级腹黑男。
经过多年暗中布局,他派去潜藏在六大门派的手下相继出手,一番杀人放火之后特意留下明教记号。
就算有怀疑栽赃嫁祸的,可在一条条明教大有一举铲除武林各派为我独尊的谣言作用下,这黑锅明教是背定了。
“岂有此理,他明教还真当我们六大门派没人了是么?”昆仑掌门何太冲将茶水狠狠地往桌上一掷怒道。
“可是他明教如今教众有十几万,遍布天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惧?就是朝廷也不敢直撄其芒,更妄论我们这等小门小派了。”光头和尚圆真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说的却是一腔诽语妄言。
“圆真师兄也无需妄之菲薄,想你们少林乃是武林泰斗,门下僧众亦不在少数。怎么说是小门小派了。此番明教恃功傲娇,夜郎自大竟想独霸武林,简直痴心妄想。”峨眉一女师太起身道:“弊派虽都是女流之辈,但觉绝不会放任他们这般无理猖狂下去。”
“师太说的正是。”崆峒五老之一唐文亮出声应和。
周遭武林人士纷纷响应。
“如今各大派既已达成共识,老衲这边也可替少林做个表率,不知你们武当作何打算?”圆真看向武当二侠俞莲舟。
大师兄宋远桥尚未上线,武当一脉走向暂时由他担当。
“宗门大事一向由大师兄做主,他本人不日将至,诸位掌门大可在这如意斋稍作等待。”俞莲舟素以沉稳著称:“再说了讨伐明教乃是一件大事,诸位不妨趁此空档再好生谋划一番。”
“俞二侠所言不无道理啊。”华山鲜于通捋捋山羊胡子道:“此番前去西域自是凶险异常,我等还需做好一番准备才是。”
正说着,门外忽然有人大喊:“谁在屋顶!”。
众人闻讯涌出,果见漆黑夜空下有道身影倒挂在牛角屋脊之上。
“装神弄鬼。”急于在周芷若面前表现的宋青书一个梯云纵飞跃上去:“看我不把你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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