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老娘给你脸了不是，终于藏不住了对吗？”女军官优雅的甩了下秀发，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光洁的玉足踩在了王歌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摆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你的新欢就长这样对吗？哎呀，是个很甜的小妹妹呢！”

未曾擦干的泪珠还挂在女军官长长的睫毛上，在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差下显得极度诱人：“你就是为了这个小萝莉甩了老娘是吗？很好，我已经记住她的样貌了，你就算把她藏到月亮上去，我这下也能把她给找出来！”

女军官咬着银牙，弯下迷人的身段，拽住躺在地上王歌的衣领，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虚假的笑意：“小兵，你信吗？”

王歌躺在地上好不容易从那豪不留情的一脚下缓和过来，一不小心又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裙下风景，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紧接着又被摆出凶恶状的女人嘞着脖子威胁，这一瞬间里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貌似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天赋，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支起了小帐篷。

“混蛋！”女军官眼尖的很，气上心头，又狠狠的踩了地上的烂人几脚：“你给我等着！”

“星月，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看到女人转身去开门，王歌一下子蹦了起来，慌不迭的去拉她的小手：“你给我站住，有话好好说。”

短暂的安静过后，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王歌，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如果她是你妹妹，跟你同居的人又是谁，你父母呢？”

“死了。”

“我现在很严肃，你以为我在跟你闹吗？”

“对啊，没开玩笑。”王歌平静的直视着她的双眸：“我回去那天，他们正好一起死了。”

女军官捂住了嘴，哽咽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妹妹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王歌故作轻松的说道：“她小我十三岁，你看她的照片是不是很可爱？”

“对不起，对不起......”

“伯父伯母他们怎么了？”星月这时的悲伤才是王歌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他喜欢所有人对他嬉笑怒骂，就是不想看到别人因为同情他的遭遇而流泪。

“你不要哭。”

王歌抱住了悲伤中的女军官：“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我舍不得放下那么小的妹妹一个人生活，又想着借助部队的力量，将来能为他们报仇，所以去了不透明的惊神。”

“是我太贪心了，最终失去了爱你的权利。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现在做的都是一些阴暗而危险的事情，你已经是我不敢奢望的珍宝了，我们回不去了。”王歌轻抚怀里女人的秀发，帮助她从伤心的抽泣中恢复过来。

“你知道吗，我在影子部队里有多么想念你吗？”王歌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个戒指吗？”

“那个玫瑰花枝造型弯折成的戒指是我拥有的你唯一的东西了。”王歌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个神秘的女人呢。”

他放开了恢复平静的女军官，转身靠在门上蹲了下去。

“每当我想念你，我就把它拿出来把玩。后来要出任务了，我还是舍不得把它放下，但身上又不能携带有辨识度的饰品，就想了个法子。我把戒指上的荆棘都摁了下去，把玩成了一个光洁的圆环。”

王歌像是小孩给大人献宝一样，骄傲的伸出修长的手掌：“你快看，这个戒指你还能认出来吗？”

“对了，你知道吗，后来雇佣兵界都管我叫指环王了，哈哈，真有意思。”王歌自豪的显摆着自己的战绩：“他们哪知道，我真实的代号，其实是‘小孩’，一点都不炫酷。”

女军官也一下子破涕为笑：“原来传说中的那个中土指环王就是你啊，瞧把你嘚瑟的，不害臊。”她小心翼翼的提了提裙摆，依着王歌坐在了地上。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谩繁华，到此翻成梦话。”

“王歌，你知道吗？”美丽的女军官娇滴滴的靠着他的胸膛，帮他整理着衣领：“其实你是个变态。”

“......”

“别反驳了，你刚才都那样了，身体还那么诚实，都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十足的变态。”女军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小星星：“不过，你凭什么就说我们回不去了呢？”

“我高星月长这么大，还没被男孩子甩过呢，怎么，你就这么想夺走我的第一次吗？”

王歌一下子愣住了，听着这位百变女军官的发言，怎么咀嚼都感觉里面有一股让他气血上涌的味道，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帐篷多支一会儿就是了。

“你瞧，变态，你又开始了。”女军官红着脸拍在了他的帐篷上，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一阵战栗：“是第一次分手啦！”

“从现在开始，我要求我们重新开始。”女军官的秀发盖在王歌的身上，让王歌浑身不自在，不知道到底该抱她起来，还是彻底躺下去揽她入怀。

“你回去得写一份报告交给我，内容也不要太多，三十万字就够了，这六年里发生过的事情也应该能汇报的差不多了。”

王歌肌肉一阵僵硬，想要爬起来发表相反的意见，可是一只小手突然袭击了他刚支的帐篷：“怎么？你这个兵对长官的指示有意见？”

“喔...嘶嘶嘶...啊......报告长官...”王歌忍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没意见。”

“你怎么了？”女军官瞪了他一眼，突然捂嘴轻笑了起来。

“混蛋，去死！”

......

时间转眼过去，一连三天，王歌和战友们在前线指挥部里紧锣密鼓的研究着行动计划。他们不分昼夜的考虑着种种突发情况，并为之制定预案。

工作之余，他们就讨论一些有关任务的必要性问题权当放松。

“星月，你是科院大牛的高足，科研能力是没得说的，上天入地那是无所不知啊，在座所有人绑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老板怎么就让你来指挥我们制定行动策划案了呢？”

“星月也是你能叫的？”大家纷纷起哄：“长官的代号是小鱼，快给鱼姐道歉。”

“哈哈！”

......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欢快了起来。

“你们此行的目标就是给我们所收集资料的，一个个顶着兵王的称号，想要欺负我吗？”女军官没好气的剜了王歌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至于首长为什么让我来指挥嘛，当然是有原因的。”

“你想知道吗？”

看到女军官的嘴角开始上扬，直至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王歌觉得其中必有猫腻，只能学死鸭子，嘴硬道：“不想。”

“不想知道吗？”女军官笑得更开心了：“今天难得有个好心情，既然你们不想知道这个，那我就回答一些别的问题吧。”

“你们排排队，一个一个来问，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要抓紧机会了哟。”说完，她还调皮的朝王歌眨了一下右眼。

“长官，我先来，我先来。”

“我想知道，我们此次出发去搞别人的数据库，究竟对我们惊神行动有什么帮助？”

“这个简单，人力有时穷，而物力无穷。你们读过冯先生的《我是阿尔法》吗？”

“我读过，里面讲很久以前的某一代人工智能，自学围棋三天，左右互搏后，棋力高达三十几段。”王歌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的举手作答。

“嗯，就是这么个原理。人类社会机制的效率太低了，包括卫戍系统，想要在短时间内有巨大的战力提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人工智能可以做到。”

女军官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人类不是没有战胜过人工智能。可就在人类战胜阿尔法狗的那个寒夜，疲惫的棋手李在石早早睡下。世界在慌乱中恢复矜持，以为人工智能不过是一场虚惊。然而在长夜中，阿尔法狗又和自己下了一百万盘棋。”

“是的，一百万盘，第二天太阳升起，阿尔法狗已变成完全不同的存在，可李在石依旧是李在石。从此之后，人类再无机会在围棋一道战胜人工智能。”

有人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奥秘：“长官，这么说我们的目的是释放人工智能的能力，给程序生命提速对吗？”

“可我记得，智慧生命工程的开发阶段是浩大繁杂的，切忌急于求成的。”

“因为未知程序生命对人类来说，究竟是敌是友还是未知之数，其中的研究不可能有半点将就。”

听着七嘴八舌的讨论，女军官脸又黑了：“你们考虑到的，放十年前的确算是问题，可放在现在已经不算问题了。”

“你们以为人工智能研究是最近才开始的吗？数十年前该工程就已经立项了，别说你我了，那会儿说不定有些年轻战士的父母还没出生呢。”

“如今，空军、天军、网军等重要战力均表现出对人工智能的需求。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该工程已经成为了很多领域的战力增幅器。”

“这么多年来，代号‘极致’的工程已经开花结果了，但是产品离设计预期战力还有巨大距离，这些距离需要海量的数据去支持。”

“这些数据就是现有的参考对象——人类的记录数据。经过推演，产品成熟大约需要一千亿个单位的数据填充。”

“一千亿单位的什么？”

“人啊，一千亿个人的一生，交给现在开发出来的极致精灵去分析处理，该工程就圆满了。”女军官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