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
叶淮跪在客厅的地上,手中的抹布来回地擦着地板。
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眼睛,身上洗得败色的t恤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束缚得她有点喘不上气了。
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响起,席淼淼穿着一袭紫红色旗袍下楼来。
见在擦木地板的叶淮,席淼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空调,看到空调关闭,眼底的狰狞之色淡去。
席淼淼着急出门,刚走两步,脚底一打滑,差点没站稳。
“你到底会不会擦地!”席淼淼伸出手指用力戳叶淮的额头,“天杀的扫把星,存心要摔死我是不是!”
席淼淼说得煞有介事。
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
“妈,我没有,对不起……”叶淮的身子往后晃了晃,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叶淮认错态度毫无挑剔,席淼淼正要放他一马,却瞥见了叶淮腿边的一摊水渍,席淼淼抬手就朝叶淮肩膀狠拧了一把。
“叶淮你长长脑子好吧,实木地板很矜贵的,这一大滩水你眼瞎看不见吗!你是存心想破坏我们家的东西是不是!”
叶淮吃疼地捂着肩膀,立马去擦席淼淼所说的一大滩水。
“真是不知道作了什么孽,我们慕家真是引了一个克星进门!”
席淼淼啐了叶淮一口吐沫,火急火燎地走出门。
从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叶淮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她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脚麻的叶淮站起来时有些吃力,她一瘸一拐地拖着没有知觉的腿走向卫生间。
站在洗漱台前,叶淮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将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
才30岁,看上去却比她婆婆还要沧桑一些。
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汗涔涔的脸上毛孔粗大,皮肤黑且粗糙,这样的女人连叶淮都嫌弃,更何况是她那位高权重,一表人才的丈夫,慕卿。
扎根部队的慕卿每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一门心思都扑在事业上的他对叶淮本来就没有多少儿女情长。
叶淮救过慕老爷子的命,让慕卿娶她是慕老爷子的意思,与爱情无关。
所以当叶淮十五岁就被慕家定下,原本以为她终于能够脱离她那奇葩的娘家时候,却不想一进门,慕老爷子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
在那个年代是很讲究这些风气的,于是慕家将叶淮视为扫把星,认为她与慕老爷子八字相冲,才将慕老爷子克死的。
奈何,娶叶淮做孙媳妇是慕老爷子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即便是慕家人再讨厌叶淮,也无法让慕卿与她离婚。
即便这样,席淼淼还是严令慕卿尽量少地接触叶淮,生怕叶淮克到她儿子。
所以,就算叶淮是慕卿的妻子,两人也很少有见面的机会,慕卿对叶淮也谈不上夫妻之情了。
叶淮的脑子里浮现出她在慕家的生活,她用了十五年“赎罪”,换来的却是慕家人对她与日俱增的厌恶。
难道,真的是她克死了慕爷爷吗?
叶淮望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门外传来说话声,叶淮神经立马紧绷,正欲拿着抹布出去时,他们的对话却让叶淮震惊不已。
“怎么办,我爸要知道我怀孕非打死我不可!”
叶淮的小姑子慕思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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