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眼看就要烤熟了,眼看就可以吃了,不想那方大坤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就把它给踢翻了。
这一下,可是将饿极了的钱不风气的脑门冒烟,怒火攻心,眼中露出一种似要杀人一般的神色,其脸上的五官由于太过愤怒而显的有些扭曲。但见他忽然暴起,使出全身力气紧紧握住了拳头,朝着方大坤的左脸猛然就是一击。
砰!
一道闷响传出,方大坤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打的脑袋猛然往右边一甩,身形一个趔趄,晃了晃,差些没摔下去。
钱不风这忽然暴起的一拳不仅将方大坤给打懵了,还把不远处的水清浅和水岳给吓呆了。
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钱不风会突然间暴起出手,抬起手就给了方大坤这么狠的一拳。
方大坤经过了最初的愣神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瞪着钱不风,咬牙切齿道:“你还敢率先动手?!找死!”说着,他也不管高高肿起的左脸颊,直接是冲了上去和钱不风扭打在了一块。
方大坤出生于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唤做嘎嘎村的村落,自懂事起便随着村中大人一起进山打猎,十数年来,同野兽斗智斗勇、以命相搏那也是常有的事。这也使得他越发的身手矫捷、勇猛强悍起来。
钱不风虽然泡过几年的健身房,但是他那些通过健身器材堆砌出来的肌肉与力量又怎能与方大坤这等时常与野兽以命相搏的人相比?他而先前那一拳之所以能打中方大坤,完完全全是因为“突然”这两个字,他这突然而来的一拳完全出乎方法坤的意料之外。
方大坤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踢翻了那烤鱼之后,钱不风竟会突然暴起,一拳轰了过来,打了他个猝不及防,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打了他个颜面尽失!
本来方大坤听说钱不风偷看了水清浅洗澡之后,心中的怒火就够盛了的,不想,他仅仅是踢翻了一条烤鱼,还未曾出手教训后者,反倒先挨了一拳,这叫什么事?
所以,当方大坤反应过来后,当场就炸毛了,直接冲了上去,三下两下就将钱不风放倒在地了。
只见他一脚压住钱不风双腿,另一只脚则是顶在了钱不风的小腹上,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来将钱不风的双手牢牢扣住,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往钱不风的脸门上不断的用力招呼,边打边怒气冲冲的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叫你偷看清浅洗澡,叫你打老子的脸!”
不消一会儿钱不风就已经挨了十几拳,霎时间被打的鼻青脸肿,就像一个猪头一般,嘴角、鼻子下边都染上了大片的鲜血。
这一切说来慢,实则极快。
从方大坤走过去把钱不风的烤鱼踹翻,再到他被钱不风狠狠的打了一拳左脸,最后到他将钱不风放倒在地狠锤猛打。这个过程从发生到现在不过才短短三分钟的时间。
而在这短短的三分钟的时间里,钱不风已被方大坤按在地上,打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猪头。
水清浅发现事情不对,赶紧冲了过去,一边伸手去拉方大坤,一边呵斥道:“方大坤,快住手,你想打死他吗?!”
方大坤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劝,只见他挥手一把将水清浅推开,怒道:“你走开,今天我就是要打死他!”说罢,对着钱不风那已经肿的不能再肿的脸又是一拳了下去。
嗡~
钱不风感到脑袋微微一荡,有心要反抗却苦于手脚被方大坤死死的压住而不得动弹,心中充满了苦涩与不甘,暗道:我便是手脚动弹不得,也不叫你好受!这般想着,他用力的咳了几下,然后张嘴“呸”的一下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来,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方大坤的左眼上。
方大坤忽然被袭,慌的他“啊啊”大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伸手去将其抹了下来,然后当他看清楚手心中那口带血的浓痰时,气的哇哇乱叫,道:“我杀了你!”
怒吼声中,但见方大坤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举的高高的,对准了钱不风的太阳穴,狠狠的打了下去。
水清浅适才被方大坤推了一把,足足退出了三四米远,待她稳住身形抬头再看时,方大坤那誓要叫钱不风毙命当场的拳头已狠狠的砸了下去。
水清浅惊的花容失色,大叫道:“方大坤,你住手!住手啊!!”
但是此时的方大坤已被钱不风气的失去了理智,又怎听得进去?只见他的拳头依旧是去势不减的落了下去,此时距离钱不风的前额已不足一厘米。
就在此时,水岳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方大坤死死搂住,道:“大坤够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其实刚刚水岳是跟在水清浅后边冲过来的,只慢了五六步的距离,当他瞧见方大坤将水清浅推开,然后钱不风又朝方大坤脸上吐了口血痰时心下就已料到大事不妙,赶紧加快了速度,正在方大坤那一记要命的一拳打到钱不风太阳穴上之前赶了上来,并成功将其阻拦。
方大坤忽然被搂住,施展不开,一边用力猛挣一边怒吼道:“放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杂碎不可!”
水岳一把将方大坤从钱不风身上抱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一旁,怒吼道:“你非要将他打死才罢休吗?若是这样,你将他打死算了!我不拦你!只是你若是将他打死了,你一辈子也不要与我和清浅说话!我们不想与一个张口闭口就要杀人的混蛋为伍!”
方大坤被水岳这么一摔,这么一吼,终于是冷静了些,道:“叫我不打死他也可以,但是他必须向我下跪道歉,并且重重的磕三个响头!”
水清浅一听这话,气道:“方大坤,你不要太过分!是你踢翻人家的烤鱼在先,然后又将人打成这样!这还不够?你还叫人家给你下跪道歉?”这般说着,她狠狠的瞪了方大坤一眼,然后赶紧跑过去将钱不风扶着坐了起来。
方大坤被水清浅这般气冲冲的一骂,愣了下,然后怒道:“我为什么踢翻他的烤鱼你不晓得吗?我为什么打他你不晓得吗?还不都是为了你!”
水清浅气笑了,方才水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将遇到钱不风的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并且还特意的强调了钱不风并非有意的。她一派天真,问什么便说什么,根本就没有叫二人为她出头修理钱不风的意思。不想方大坤一听完,立刻就去找钱不风的麻烦了,喊也喊不听。
一想到这里水清浅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然后再瞧瞧被打的花猪一般的钱不风,心下更气,当下不想再方大坤说话,只拿出毛巾细细的给钱不风擦脸,处理伤口。
这一幕又将方大坤深深的给刺痛了,他又冲了上来,怒气冲冲的指着钱不风,道:“跪下道歉,并且磕三个响头!不然我叫你见不着今晚的月亮!”
钱不风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只见他似咧嘴笑了笑,然后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只要你说的出来,莫说三个响头,十个我都给你磕!”
方大坤怒笑两声,道:“好,你要理由是吧!我给你!第一,你偷看了清浅洗澡,是也不是?”
钱不风咧嘴道:“我已和清浅说了不是有意的,而且早就和她道过歉了。我就奇了怪了,此事与你何干?又不是偷看你洗澡,再说了便是你故意叫我偷看你洗澡,我还怕脏了眼呢!”
水清浅本来在给钱不风处理脸上的伤,听到方大坤说钱不风偷看她洗澡时,俏脸微微一红,然后又听了钱不风的话后,忽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大坤呆滞一下,然后怒道:“好好好!此事便算不干我事。那你打了我左脸一拳又如何算计?”
钱不风冷笑两声,道:“我为什么打你丫的,你他妈的心里没点数吗?老子他妈的饿了一天了,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摸了一条鱼上来,眼看着就要烤熟了。你他妈的上来一脚就给踢翻了,我不抽你丫的我抽谁?你难道不知道‘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吗?’老子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他妈的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说到这里,钱不风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这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方大坤又滞了滞,似乎好像全是他的错,但是他不甘心,道:“那你往老子脸上吐口水又怎算?”
钱不风气笑了,心想这人是不是蠢,顾头不顾尾,说起事情来都不管前因后果的吗?他的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还是装的?
若非钱不风现在打不过他,他都想冲上去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刮子,然后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蠢!!
所以,当他听了方大坤最后一个问题时,直接怒道:“怎算?我算你大爷!”
这般说着,他已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白色的炸弹来,紧紧的攥在手中,只要方大坤再敢动手,他立时就引爆这炸弹丢出去,叫其万针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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