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睡了长长的一觉,下午两点多钟才起来。此时我已将历史必修三向蓝桓讲解完了。蓝桓的理解能力与反应能力极高,一点就通。一本书讲完,他看目录就能知道大致内容。
蓝桓看着半睡半醒的顾佳,打趣道:“还没醒呢?继续睡。”
“不睡了,学习!筱楠,你要问我哪些题?”
我回应,“蓝桓已经帮我解决了。”
顾佳赞许地看着蓝桓,“嗯,做的不错。”她又问我,“他讲题的时候有没有跟你发脾气?”
我还没开口,蓝桓已抢着说道:“我哪敢啊,我得讨好女朋友的闺蜜。”
三个人同时笑了,这种气氛对我而言难得的珍贵。
接着,我为他们梳理考点。
给两个人同时讲课,会有些压力,而且系统地讲会浪费时间。所以,我只讲重点内容与答题技巧。
我将常考的知识让他们画下,然后带着他们理解。政治需要背的很多,我押了两道大题:唯物论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历史主要是读材料,在材料中找答案,如果答影响与意义要从经济、政治、文化等方向分析。地理对他们来说不难,基本都是看图分析,而且他们自然地理比我学得都好。我最初学的时候经常将昼夜半球画反。
“你挺适合当老师的。”顾佳认真地看着我,“我们历史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你讲的清楚多了。”
我哪有那么厉害,都是课堂上听老师讲的,我将他们的授课方式用上了而已。
不过理科班的文科老师,貌似都是低配版,即使是重点班也一样。别说顾佳了,他们给我班代课,我也听不懂。因为他们只是把重点内容读了一遍,让学生画下来,却不知道去讲解。据说那个历史老师是三本毕业的实习生。
我们学校的教育资源就这样了。
时间流淌而过,我也该回家了。
蓝桓和顾佳想让我多呆一会儿,晚上打车回去,蓝桓为我出打车钱。我拒绝了。
附近有车站,刚好有通往我家的公交。他们陪我在那里等。
分别时,蓝桓再次提醒我写公式,我则嘱咐他们要分点答题,将试卷尽量多写。
会考前一天的下午放假,我和顾佳去图书馆又复习了一遍。我再为她押了一道政治题。
顾佳瞬间悲哀了:“你说我们俩个重点班的学生,在这看跟高考无关的。”
“这个是你高考的必经之路。”
我不断地在她耳边重复考试重点,她背错的地方,我及时纠正她。复习的差不多了,头有些痛,顾佳带我去附近的市场转转,买了两根冰淇淋,我要给她钱,她没要,而是笑着说下回你请我。
她这个人像阳光,时常会让人感到舒适与温暖。她笑起来明媚、耀眼,即使遇到不开心的事都会一下而过。和她比起来,我像是沾满泥土的贝壳,而她是打磨光洁的珍珠。
会考确实不难,我健笔如飞地答题,答反向综合时,脑海里闪过蓝桓、顾佳教我的东西。同时也在想他们是不是一样。
两个月后,老师在班级里宣布我们集体通过。顾佳课下遇见我时,先对我一顿夸赞,说我押的题基本都考了,同时又开始抱怨,“从来没写过那么多字,手都要残了。”
苏晨当着顾佳的面没说什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意了?”
我奇怪道:“怎么了?”
“你和顾佳出去都没有告诉我。”
她的话像是指责,但我也不觉得生气,想了想才说,“我问过你和姚玉琪,但你们都觉得能过。”
苏晨被气笑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学啊,我又不是特别会。下次记得要叫我。”
我盲目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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