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天赋竟有这般出众……”
南宫柔激动得身体微微发颤,抓住了李鸿文的手掌,白皙的脸蛋通红,说道:“《大日真火功》可是超越先天之上的武学,连我们都没有练成,晏儿竟然第一次习武,就成功入门……鸿文,我们的儿子修炼这《大日真火功》,一定会大有作为。”
“嗯。”李鸿文亦是激动。他所属的代县李家这一支,是一支旁系分家,与本家相隔甚远,差距极大,本家势力庞大,资源丰富,人才济济。可据他所知,《大日真火功》能练成入门的年轻一辈,也一个没有。
“这就是我的儿子。”李鸿文反握住妻子的手,夫妻二人激动且充满期待的看着儿子。试问天下父母,哪个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好半晌,那火苗“啪”地一声熄灭,李晏手掌垂落,一下跌倒。
南宫柔忙扶着儿子,喜道:“晏儿,你成功了。”
李晏脸色喜悦,他前世向往武林高手,没想到今生自己不仅有机会练武,还是一个天才,心中之高兴喜悦,溢于言表。
“晏儿。”李鸿文沉声道,“你能练成《大日真火功》,自然应该高兴,但高兴过后,你要保持谦逊的心态。武学之路,没有止境,切勿骄傲自满。我们李家,包括你母亲所在的南宫家,皆是国中大族,高手无数,可你哪些长辈们,还是时常闭关苦修,祈求更进一步。”
李晏收敛神色,知道自己一时之间,心态较为膨胀,但他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经李鸿文一说,就回复了心态。
“我知道了,父亲。”李晏郑重点头。
“好了,晏儿,天色已晚,你先回屋休息吧,明天继续练武。你还有剑法、拳法和轻功,没有习练呢。”南宫柔说道。
李晏推开门出去,返回自己所住的小院。此时已临近午夜,城中烟花早就放过,人们已歇息入睡。李家宅邸之中,屋檐之下,转角之处,点亮了灯笼,掩映在漆黑的府院之中,影影绰绰。
李鸿文和南宫柔也自返回屋中,洗漱了后,相继睡下。
“你说晏儿能成就先天之上吗?”南宫柔突然出声,问着李鸿文。
李鸿文也没有睡着,闻言他想了一想,说道:“晏儿天资出众,心态又极为谦逊平和,听得进话,成为先天,比肩你我肯定没有大问题。至于超越先天之上,那就只能看晏儿自身机缘如何了。”
南宫柔说道:“要不过两年,我们让晏儿去你们龙泉本家,那里资源多,教学条件好,对晏儿的成长,肯定大有帮助。”
李鸿文摇头道:“龙泉本家纷争甚多,你也知道,我在突破先天之前,曾去过一次,从今而后,再没去过,实是不愿意再去。再说了,晏儿后天的修炼,功法武学,我们都能提供,指导教学,我们也能担任,何必去淌那浑水?你们南宫家,也是如此吧。”
南宫柔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侧转过身睡觉。
李鸿文先天有成,已能夜视,自是瞧见了妻子,他微微一笑,便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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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李晏便已起床,径往家中练武场而去。
天色虽早,南宫柔却已在练武场中等候,见李晏这么早就过来,微微一笑,说道:“晏儿,以后早上,你随我练习剑法和轻功。”
“你虽然选择了一门剑法,但初始入门,不必去管那繁琐复杂的经文,你首先要将使剑的道理弄明白。使剑不外乎刺、削、撩、划、劈、点等基本技巧,学会了这些技巧,就算你是一个孩童,手持利剑,也能击杀一个全副武装的成年人。”南宫柔说道。
南宫柔从一旁武器架上取过一柄剑来,说道:“剑,是杀戮之器,常言道:‘手持利刃,杀心自起’。晏儿,你看我如何使剑的。”
南宫柔舞了个剑花,那长剑锋利无比,光可鉴人,李晏看着,便直觉寒芒慑人。突然南宫柔气运丹田,力贯手臂,那长剑发出“哗啦”声响,如同江边垂柳,摇摆不定,南宫柔利剑疾刺,寒芒一闪,练武场上的一块丈高巨石,被洞穿一道尺许口子,前后通透,光滑无比,浑似天然形成。南宫柔于这劲力的掌握,实是炉火纯青。
李晏瞧得心潮澎湃,向南宫柔说道:“娘,我们这就开始练剑吧。”
南宫柔轻轻一笑,将那利剑递给李晏,自己负手立于一旁,开始指点儿子握剑要领。
“手臂伸直!”
“剑,乃是身体的延伸,一剑刺出,不单单是手臂的力量,要使用全身的力量。”南宫柔厉声喝道,全然没有往日温和的母亲形象,李晏是一个初学者,连握剑的姿势都不对,刺剑的习惯更是完全错误,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李晏也只能从零开始学起。
如此练剑一个时辰,李晏使剑的姿势已经大有改观,击刺挥掠,渐渐像模像样。同时越来越觉剑术有趣,即便只是初学练剑,一窍不通,他也兴致盎然,丝毫未觉疲累。
又再练了半个时辰,南宫柔让李晏停下练习,吩咐府中丫鬟仆人做好早餐,母子二人就在练武场旁的凉亭里用餐,李晏练了一早上,消耗甚大,这一顿饭比之往常吃得多多了,南宫柔瞧着,心底欢喜。
用过早饭,母子二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又进入练武场。
“晏儿,这次我教你轻功。轻功,其实就是步法的灵活运用,包括身体的反应速度、大脑的反应速度,这就是一个身体本能的问题。在真正对敌时,不可能有时间让你去思考下一步跑到那里,往那边跑?只能依靠身体的本能!”南宫柔说道。
李晏若有所思。
虽然之前练剑消耗甚大,但他《大日真火功》已然入门,身体恢复能力大增,又再休息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恢复得差不多,神完气足。
“无论是近身战,还是持剑对敌,步法的重要性,都十分之高,步法灵活的一方,闪转腾挪,不仅让敌方难以伤到自己,还可轻易伤到敌人,是战是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南宫柔郑重道。
两人来到练武场东边,练武场很大,也分了很多块区域,用以练习剑法、步法轻功、近身战等,东边这块区域,立了几根大柱子,顶端用藤蔓连接起来,交织成一张大网,网中垂下数百条藤鞭,风一吹,就随风摇摆,煞是好看。
这是专门用来练习步法轻功的地方。
“还是一样的道理,轻功的练习,可以先放在一边,先将步法练好,我们再谈轻功的问题。”南宫柔说道,挥袖一击,那垂下的无数藤条快速晃动,南宫柔跃入那藤蔓大网之下,辗转腾挪,身形不住晃动,留下一排排残影,那数百藤条,却无一根挨着南宫柔。
南宫柔转了一圈,又回转过来,跃出藤蔓大网。
李晏会意,知道南宫柔以往每回练习轻功,便到这藤蔓大网之下,自己却无此功力,不敢试验。
南宫柔突然推了李晏一把,李晏始料未及,立足未稳,跌入了其中。甫一入内,南宫柔便即挥袖发力,那本平息的藤条,疯狂晃动起来,打在李晏身上,虽不十分疼痛,却也感觉难缠。
这藤条或是取自深山密林,或是来自高山悬崖,皆是坚固结实,便是寻常后天武者,轻易也难损坏,何况李晏了。
李晏心想:“母亲虽然是先天高手,但她是人,我也是人,母亲能做到,我如何不能?”当即稳定心神,也不立马翻身站起,重心太高,他很难躲开。他闪避腾挪,尽量避开晃动的藤条,实在避不开的,就任其打在身上,但想挺直身子,如同南宫柔一般,在这藤蔓大网之下自如来去,却是力所不及了。
如此耗了一柱香时分,李晏力气渐尽,于是掉转头,往练武场中爬去,姿势虽然难看,但就母亲一人在场,他就无所谓了。
他在场中略微休息一会儿,回复体力,便自跃入藤蔓大网之下,南宫柔瞧见,脸上微带笑意,再次拂袖挥击。
渐渐红日西斜,李晏在这练武场中,已呆了五六个时辰,步法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又惊又喜,自忖步法熟练,绝非数日之功,哪知练习一日,步法就已大进?
“昨天《大日真火功》入门,你的身体在渐渐发生变化,只是一日功夫,变化还不明显,无法察知,但通过高强度的训练,自然能加快变化进程。”南宫柔似知道李晏所想,出声解释道。
李晏恍然大悟,《大日真火功》作为超越先天之上的内功心法,当他入门,有此奇效,也是在情理之中。
“好了,晏儿,以后剑法和步法轻功,白天就到练武场中和我习练。至于拳法,过段时间,你父亲有了空闲,白日里也会分出一部分时间,由你父亲教导。晚上则是习练《大日真火功》,你父亲少有空闲,就由我来看护。”南宫柔说道,携了李晏的手,回转大堂,去用晚饭。
李晏一日功夫,已觉收益不浅,对练武的兴趣,陡然倍增。南宫柔察知,心中喜悦,却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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