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风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了凤柒一眼，然后速速离去。

“孽徒！你还做了何事？”

“这一次我敢保证，我就是吃了小半日的酒菜，多喝了一些酒，趁着酒意去一挑众妖。”

说到这，凤柒觉得自己还是十分的了不起，至少她没有破人姻缘，更没有改人命数，她只是打了半月的妖怪，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元始天尊看着凤柒，说都说不出口了。

一旁的墨修摇了摇头，他敢确保凤柒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师傅，他们危害人间百姓，触犯了六界条令，如此轻易的丢了性命，也是他们的命，小师妹能够顺利逃出昆仑，就说明小师妹便是他们命中的劫难，我们还是随着无为而无不为的想法，师傅？”

墨修本想帮着凤柒，可越说越觉心虚，他看着元始天尊，在想他平日里待凤柒极好，也不知晓今日会如何责罚凤柒。

“无为而不为？她最喜的便是任意妄为。”元始天尊看了一眼凤柒，厉声说道：“待在此处，若是再跑，就成为上神再出关。”

凤柒将头埋在被子里，觉得委屈极了，她在想若是那生死簿上写的就是凤柒会要尧山有所作为呢？若是她真的觉得不为就是有所作为，那尧山百姓会如何？

她不敢深想，也不觉得自己是做错了。

在那一刻，觉得普度众生的想法也是极好的，可她随了三清的想法，不能再更改了。

“柒儿，师傅也是为你好，你也知晓师傅是为了你好，若是你再这么下去，这摊子师傅收拾不下去了，他该如何？这些年，我们都能瞧得出，师傅待你极好，哪怕你在闭关，他也会时常去看你，若不是这些日子昆仑忙了许多，也不至于不晓你擅自出关。”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知晓元始天尊待凤柒是真的好，以往的他都是看着天命认弟子的，可认凤柒的时候，竟是因为她的一句戏言，当初凤柒离开，他也顾不上什么道义，多番挽留凤柒。

凤柒探出头，说道：“我当时喝醉了，顾不上那么多。”

她其实就是忍不住，总觉得放任不管，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若是置之不理，她日后一旦想起此事，就觉得自己亏欠凡间百姓。

“无妨，随心即可，若是不能尊其本心，还有何意义？”

墨修知晓凤柒若是不这么做，就会过多的自责，倒不如让其尊心中的想法，至于那些烂摊子，自己去做便好了。

凤柒点了点头，笑着说：“二师兄真好。”

墨修觉得心口暖暖的，很舒服，这种感觉只有和凤柒在的时候才会出现。

不知等了多久，司命星君匆匆赶到，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凤柒，连着说了几声：“姑奶奶哟。”

凤柒瞪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和姑奶奶有了一丝的牵连。

“这可是一件大事，诶，公主殿下，你打人家的时候这下手是不是重了些？”

司命看着凤柒就觉得头疼，继续说道：“好在他们命中有此劫难，而屠山之人并没有指明是谁，这十有八九就是公主。”

这些年他与凤柒有着不少的交集，也发现这簿子里不曾些凤柒的轨迹，就觉得凤柒日后的成就不容忽视，不然这生死簿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写。

“如此甚好。”凤柒长叹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出什么乱子，不然她都不知晓自己杀了多少妖，需要给多少妖善后。

“公主，您若是安分些，这些年我也可以少做些事。”

“……”他这是在怪自己？

凤柒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反正只需善后，又不需做别的事情，有时候还是随心而动，不然总会觉得不舒服。

“公主，您闭关期间，我都能好好地睡个觉。”

“司命，你这是在说我的不是？”凤柒略带威胁的眼神看着司命，司命将头撇在一遍，还嗯了一声。

“怎么？本君成了上仙你就瞧不上本君了？”

“上上上上仙？”司命吓得跳了起来，他今日就觉得凤柒与以往不同，没想到她竟然在数千年的时间里成为上仙，如此逆天的天资，还真是难寻。

“怎么？”

“我这不是认为公主被天尊罚了数千年的抄古籍嘛……再说，您当初一开始来昆仑的时候，就在这背东西，我们不就认为您又背了几千年嘛。”

其实当初司命还在庆幸此事，说这世上终于有人能收了凤柒这妖孽了，还是古籍好，能够收了这妖孽，不然她又在凡间走动，还能改人命数。

凤柒瞪了他一眼，抱怨道：“八九千年没有瞧见本君一句甚是想念都不给？”

“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司命立马就服软了，如今的凤柒他可是不敢欺负，人家的师傅是元始天尊，父君是天君，还是众多皇子喜爱的妹妹，他怎么能得罪的起。

“这还差不多，快些告诉师傅他老人家，我可没错，方才他又训我了。”凤柒撇撇嘴，便开始抱怨元始天尊。

等凤柒好不容易抱怨完了，司命星君继续说道：“公主您才出关，就闯了那么大的祸，天尊能不气吗？再说了，每次天尊都会训你，也该习惯了。”

他看着凤柒要打自己，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凤柒闷哼了一声，愤愤的说到：“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又要做什么祸事？”元始天尊的声音一出现，凤柒就打了一个激灵，弱弱的说了声：“师傅。”

“你还躺在床榻上，就在这想着去报仇？”元始天尊看着凤柒，就在想她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师傅呐，您老人家听错了。”凤柒低下了头，她打算去九重天再寻司命，顺便说说今日的事情。

“下次莫要饮酒，满身的血气还夹杂这酒气，你是搬了人家的酒窖？”元始天尊虽在抱怨凤柒的所作所为，可还在为其把脉，生怕凤柒身体有什么不适。

“那倒没有。”她给了一锭金子，要了不少的酒，还用仙术藏了几坛子，并不觉得多，若是真的能够搬空人家的酒窖，她也是愿意的。

“下次嘴馋了，寻墨修便是，他修为高于你，还能降住你，若是去了凡间，发起疯来，谁能左右你？”

这神仙与凡人总是不一样的，凤柒当初在弱，去了凡间都是高手，更何况她如今都成为上仙，凡间可没有人能够左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