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几年以后变得比岳红波更下流、更无耻。我曾经认真地回忆过自己变化的过程,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去责怪曾经的那位同学、同室。
读研究生与本科完全不同。像我们这个专业的研究生除了没有工资和处方权以外与正式的医生并无什么区别:一样地收病人、管床、在导师的指导下做手术、看门诊,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独立地去做那样一些事情。自从那天晚上我告诫了岳红波以后,我发现他忽然变得沉稳了许多。至少在我们这几个同学面前是这样。我却反倒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了。
不过,我却发现自己在那些女病人面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是把她们当成病人了,我时常会不自觉地把她们当成女人看待,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女病人。对此我很痛苦。当一个妇科医生在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时常注意到她的容貌的话,这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时常在夜晚的时候做各种各样的春梦,有时候甚至会梦见在白天医见到过的某位漂亮病人的容貌。,而且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自己下面的那个地方硬硬地胀得难受,在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里面撒完尿后才可以得到舒服。我是学医的,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晨举”的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每天的那种感觉实在让人感到很难受。有时候我禁不住就会自虐地想: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成一个男人的转变啊?即使对方是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我也愿意!
每天看着各色女人的那个器官,心里不去拓展想象那才怪呢。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借口有没有道理。但奇怪的是,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我从来都没有对我的那两位师妹有过那样的亵渎。
我很庆幸,我没有对任何病人有过侵犯的行为,虽然很多次我在心里想过。
但是,我的那位同室却干过。虽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但是我完全相信那是他的真话。一是因为我了解他的德行,虽然现在看上去沉稳多了,但是我相信那句老话:本性难移;二是因为他告诉我那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他在酒醉后说的。
那是一个周末。那天我忽然想起很长一段时间来几乎都是岳红波在请我喝酒,我忽然良心地发现自己应该回请他一次了。
不多久他就喝得有些兴奋了,他告诉我说:“我给你讲,这半年我已经谈过三个女朋友了。”
我完全不相信:“我怎么没有看见过?她们之间不吵架啊?”
他正喝了一口酒,听到我这问题却忽然喷了出来,随后不住在那里咳嗽。咳嗽后他忽然问我道:“你还是处男吧?”
我很是尴尬:“你什么意思?”
“你不但是处男,而且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是吧?肯定是这样!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他同情地看着我,学着赵本山的口气对我说。
“别学那人!我不喜欢他!”我急忙遮掩着说,“刚才是我在问你呢。”
他看着我,满脸怪笑:“我说的恋爱的意思就是找女人做爱。做爱!你知道吗?”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别吹牛了。听你说做爱就像喝稀饭那么容易一样!哪个女人那么傻?”
“算了,和你这样一个世纪处男说话太累了。来,我们喝酒!”他取笑着我说,随即端起缸子喝了一大口。
我顿时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我还可以说自己谈过几十个女朋友呢。反正吹牛又不交税。”
他看着我半晌,不住地摇头。他说:“我告诉你的可是真的。现在那些刚进校的女生最好泡了。但是我不愿意去找她们。因为我害怕遇到处女,处女是最麻烦的,上了她就不容易甩掉。所以我喜欢去找高年级的本科生,玩完了随时可以离开然后去找下一个。”
我极为震惊,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话,我对现实社会道德观的认识将大大发生改变。而且我忽然想到自己大学时候班上的那些漂亮女同学们,难道她们也都被......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事实,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我冷笑着对他说:“吹吧,你慢慢地吹吧!”
“来,喝酒!”他没有理会我刚才的话,端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我看见他手上缸子里面的酒已经下去了一半。我急忙劝他,心想你虽然喜欢吹牛,但是也不能那样喝酒啊。
“我今天想醉。”他却回答我说,“老兄,你这样的生活太累了。男人嘛,如果没有女人就不能成之为真正的男人。做爱乃是动物的原始本能,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阴阳相合、乃养生之道啊。”
“你已经醉了,这么文绉绉的!还居然把自己说得与动物一样。”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头是有点昏了,”他对我说,“但是!我说的话却是真话!现在像你这样的恪守道德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我却不赞同你这样的恪守,因为你那是在压抑自己!如果你真正地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后你就不会这样说话了。”
“我们不谈女人好不好?”我忽然觉得自己再继续与他谈论这个问题的话,今天晚上又将会是一夜的痛苦。
“今天下午,我看门诊......”他却忽然说起了这样的话来。我心想,这家伙好像还没有醉,急忙就问:看门诊怎么啦?”
“我给一位病人作妇科常规检查。说实在话,这位病人确实漂亮。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那身材、那脸蛋、那皮肤,啧啧!没说的了!”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说着。
我的心里忽然一沉,心想这家伙又干什么坏事情了?
“你别那样看着我!你听我把事情说完。她说她最近感觉下腹有些轻微的胀痛,我首先从她yin道内取了一个样然后拿去作病原检查。你别说,责怪漂亮女人的下面也长得那么精致。哎!我先不说那些了。我取了样以后然后给她作了双合诊,当我用两个手指插入到她身体里面的时候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问我。
我顿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发生了什么?医院规定男医生在给女性检查的时候必须有护士在场。难道你还敢乱来不成?”
“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那么坏呢?我告诉你吧。当我将手指插入到她那里面的时候她却忽然呻吟了起来!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幸好那个值班的护士离我较远,不然我可说不清楚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的手重了、把她里面什么地方弄痛了。于是我轻轻地把手指收了回来,问她:‘你哪里不舒服?’她却回答我说:‘没有。我很舒服。’我听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我顿时明白了--也许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男人的爱抚了。我虽然感到有些好笑,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必须得尽快完成对她的检查。于是我又继续了。兄弟,你说说,这件事情总不能说我做得不对吧?哈哈!那位病人离开的时候还满脸通红地向我道谢呢。”他说得手舞足蹈,我听得目瞪口呆。
“我告诉你吧。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她们也需要男人去满足她们的。只不过大多数的女人比较矜持罢了。”他又继续对我说。
我觉得,如果他刚才所讲的都是真实的话,他的那种处理方式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既然病人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感谢他,这件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你这样的做法还是不好。如果形成了习惯的话以后迟早要出事情的。”我还是规劝他。
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个病人离开的时候一再地看我,她的那种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我却并没有理会她。老兄,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吧?你要知道,出了医院即使我和她发了什么,就没有人管我了是吧?”
“如果她是已婚,你这样做还是不对的。”我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
“榆木疙瘩,不可理喻!”他忽然有些生气了,“算了,我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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