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开,冬去春来,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新兰城依旧如故,巍然屹立,镇压边关。
当遍山桃花落尽之时,卡莫又长大了一岁。这一年里,卡莫的母亲和父亲是最开心的,因为调皮捣蛋的儿子终于懂事了,虽然偶尔还会在外面闹腾,但比起过去,显然是乖巧了很多。
桃花溪,百花凋零,绿柳长青。燕鸣莺啼,风荡翠丫起,日出青云稀。
河水清澈如镜,岸边绿柳成荫。勤快的姑娘们端着盆子,搬着小凳,来到这美丽的河畔开始唱着歌,聊着天,洗起了衣服。
在岸边的一颗大垂柳上,两个鬼鬼祟祟的青年趴在树枝上,在那里望过去望过来,还不忘相互交流意见,对着那些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指指点点。
“本德?喜欢哪一个阿?”卡莫像一个树袋熊似的挂在柳树上。
“没有。”本德摇了摇头。
“咦~”卡莫砸了咂嘴,一脸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
“不信算了,切。”本德别过头去。
“别装了,”卡莫一脸奸笑着道:“不是琳娜就是贝贝,我还不懂你吗?”
“切。”本德一脸的不以为然。
“快告诉我是哪个?我好帮你成事儿啊!”卡莫搓着小手道。
“要不你先说?”本德反问道。
“不行,我怕你耍赖。”卡莫拒绝道。
“那就拉倒。”本德哼了一声。
“咻咻~”
卡莫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同时脚踩树干一跃而起,再借柔嫩的柳枝轻轻一弹,瞬间溜得无影无踪。
此时,姑娘们都望了过来,还有大妈和老婆婆,本德一脸僵硬地挂在树上,心中“万马奔腾”……
戚兰府。
“妈!我回来了!”卡莫一脚跨进门,大声喊道。
“唉,阿牛,快来看看妈妈的刺绣。”卡莫的妈妈叫艾娜,三十多岁了,是个武者,因为修炼斗气的原因,看上去还是很年轻漂亮。
卡莫像只猴儿一样的窜了过去,凑到近处仔细看了看。锦缎上绣了一只长约两尺的大鸟,嘴和脚上有利勾,眼球略大,遍体洁白,体态强健,看上去就很结实,此时是直立回头的样子,眼神十分凌厉,栩栩如生。
“这是啥鸟噢?”卡莫在脑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种鸟。
艾娜把绸布展开在半空中,慢慢解释道:“这种鸟叫白隼,生活在寒冷的北方,是一种比较强大的灵兽,它们的速度极快,像箭矢一样,而且它们身体强壮,很多不弱的灵兽都是它们的食物。”
“这么厉害呀!”卡莫点头赞叹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尝尝,也给你带一只回来。”
艾娜扶额打趣道:“那你一定要做好吃点,不然妈妈可不会吃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卡莫干笑道,心中却是泪两行。好吃?算了吧,能吃就行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艾娜夫人。”管家恭敬的问候道,然后递出一封信。
“好的,你去忙你的吧。”艾娜拆开信件,看了看,又慢慢装了回去。
“什么东西啊?”卡莫好奇的问了问。
“写给你爸爸的。”艾娜回答道。
“我看看。”卡莫抽过信,瞅了瞅。思索了一下,问道:“妈,这武器店管起来不麻烦吧?”
艾娜想了想,回答道:“不麻烦,卡兰法是魔法师之城,著名的魔法师公会总部就在那里,那边的战士系、盗贼系的武者并不多,咱们那边的店也就相对清闲些。”
“诶!那让我去管理吧!”卡莫两眼冒星星,一脸新奇地道:“新兰城的星星我都数遍了,让我去卡兰法玩玩呗!”
“唉,”艾娜无奈地叹气道:“年轻人就是喜欢到处跑啊,妈妈当年也是这样。”
“哦,所以妈妈就跑到新兰城来了吗?”卡莫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艾娜伸出食指杵了杵卡莫的眉心,道:“你这孩子。”
“妈,嘿嘿……”卡莫一脸讨好的笑道:“就让我去呗!你儿子那么帅,关在新兰城可惜了,让我去卡兰法给你骗个会魔法的儿媳妇儿回来。”
艾娜伸手就是轻轻一锤,敲在卡莫脑门儿上,随后又帮他揉了揉,思索道:“卡兰法那边风调雨顺,气候温暖、潮湿,那边的姑娘却实很漂亮。”
“真哒?”卡莫双手托着下巴,比了一朵花,笑道:“有你漂亮吗?”
“当然是真的,”艾娜笑骂道:“你这孩子真会耍贫嘴。”
卡莫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摊了摊手。
“不过,”艾娜仔细思量了一番,对卡莫交代道:“要找个高一点的,漂亮一点的,要是妈妈不喜欢的话,是不要她进门的。”
“这你放心,”卡莫拍着胸口道:“我的眼光,绝对没问题。”
正午,烈日当空,维迪斯回到了府中,一家三口商量了一会儿,维迪斯同意了卡莫的请求,放他去新兰城的分店当掌柜。
下午的时候,卡莫就去军营里找了费罗爷爷,爷爷也同意了。
翌日,天刚亮的时候,卡莫就出发了,爸爸妈妈把他送到了驿站,去乘坐专门的灰头雕。
一路上,艾娜牵着卡莫的手不停地唠叨着,卡莫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眼神却是东瞅瞅西看看,显然是心不在焉。
等到了驿站的时候,卡莫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灰头雕,它高有一丈,身体十分雄壮,比其他的灰头雕略宽了那么一点。
“大胖!”卡莫一脸的想念之色。
鸟棚里,那只最壮的灰头雕立马打了个哆嗦,脖子一缩,两只宽大的翅膀夹在头上,缩在一边儿,只从缝里边儿漏了半只眼睛出来。
看着卡莫还在步步逼近,它两腿打颤,浑身发抖,发出阵阵惊恐的哀鸣。驿站的老板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干笑,费罗大将军的孙儿,谁敢去惹。
“放心,这次不拔你毛。”卡莫轻轻拍着灰头雕的大肚子安慰道。
小时候,卡莫第一次坐灰头雕时,拔了大胖半头的毛。大胖至今难以释怀。
最后,卡莫挑了一只别的灰头雕。他坐在灰头雕上,高兴地欢呼着,向父母挥手告别。
艾娜和维迪斯目送着儿子坐在灰头雕背上冉冉升起,担忧、不舍的同时,也满怀着欣慰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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