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位神技—甲骨剑。
使出了毕生所学的胡道古,一剑破了危局,也丧失了全部的神力。
先前还气势磅礴的老人,泄了气般,如同风中垂柳,摇摇欲坠。
古云立刻上前搀扶,询问道:“胡老,您没事吧?”
胡道古的唇色发紫,面色铁青,是气血不通的征兆。
“没事,只是有些脱力罢了。”
四名境界不弱的神修被一剑斩首,胡道古自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古总,快些撤走,老夫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
挥霍了全部神力的胡道古,奄奄一息,好在当前的危局破解了,不用他再次出手。
可事与愿违,运气不错的钟延,恰巧赶回了会场。
没有抓住古小姐,钟延有些气愤,脾气无常的他,需要一个地方发泄。
他前脚踏入了会场,便看到了胡道古的惊鸿一剑。
自己的领头上司被切成了两半,同样是太清巅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钟延惊呆了,什么辅助系神术,下位神技,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个北朝神修所完全没法接触到的知识。
上司的头颅滚到了钟延的脚边,鲜血顺着断裂的脖子洒了一地。
从小就饱受折磨与欺凌的钟延,并不会觉得尸体有什么害怕可言。
反而是兴致勃勃的捡起了上司的头颅,面对面摆放在了自己的前方。
“哈哈,你看你,一副短命样,还敢呵斥我?”
“现在你死了,我还活的好好的,真是可悲啊!”
说完,钟延一把引爆了手中的头颅,炸的粉碎。
随后他转过身向胡道古望去,满脸兴奋的问道:“老头,什么是下位神技啊,我这个垃圾的c级神性,也有下位神技吗?”
钟延一步步的逼近,再也没有战力的胡道古,身躯微微后撤,他有些怕了。
面前这个疯子,面对血淋淋的人头都能有说有笑,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动手,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会场里除了钟延之外,竟然没有一战之力的神修。
胡道古力竭,四名黑衣神修断首,古式财团的其余神修伤的伤,残的残。
上清巅峰的钟延,成了这场奇袭之后,唯一的战力。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钟延从脚下的血泊中踏出,快步的走向了蜷缩在角落中的人群。
“李家的救援呢!还没有到吗?”
古云询问自己的助理,也只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看来,传言是真的啊。”
胡道古握着胸口,遗憾的说道。
传言,李家全面败退,像缩头乌龟一般,躲在都城市的李府中,不敢出头。
北朝的社会失去了秩序,仿佛几十年前那场动乱一般,神修草菅人命,无人敢言。
钟延环顾四周,全是敌意的目光。
“别那么紧张嘛,我不会做什么事的,你们在这样盯着我,我可要生气了!”
性情如顽童的钟延,左手中积蓄着密集的火花,笑的很是骇人。
一时间,喧闹的会场安静了下来,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古云慌了,他已经失去了胡道古这一张最后的底牌,再也没有能与神修抗衡的资本,只得任人宰割。
钟延走上了舞台,站在了聚怪灯下,刺眼的光线照在他满是伤痕的脸上,格外渗人。
他抬手抓起了胡道古的衣领,拽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兴奋的问道:“喂,别装死啊老头,什么是下位神技,你快点告诉我啊!”
胡道古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如同风中残烛。老者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钟延很是不满,企图给他一点教训。
昏黄的火花密集的爆裂,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胡道古的面庞。
每一团用神力强化过后的火花,足以炸穿人类脆弱的身躯。
“住手!”
面对古云的呵斥,钟延并没有停手。而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就算对方是北朝有名的大企业家,和他这个疯子又有什么关系?
北朝富豪们最忌惮的,不是有利可图的神修,而是钟延这种,一意孤行的疯子。
他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本能里只有杀戮的渴望,没有任何是非观念。
“怎么,你想代替他去死吗?”
钟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决定先拿普通人,发泄一下怒气。
一团火花飞溅而出,准确的瞄准着古云的面庞。
“古总,小心。”
重伤的王老肆不顾一切,用身躯阻挡在了古云的面前。
火花命中了他的背脊,瞬间将他的衣衫炸的粉碎,皮开肉绽。
王老肆吃痛,背部被炸成了一片焦黑,再也没有了作战能力。
然而钟延并不打算停手,他继续的向前,气势咄咄逼人。
“住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古云企图和他协商,做出最后的妥协。
可作为北朝疯人院里的常客,钟延哪里又是一名听话的主。
他只想知道什么是下位神技,为什么同样是太清巅峰的胡道古,居然可以一剑斩了同境界的黑衣神修。
他想要知道怎么变强,怎么才能突破到新的境界。
财富,声望,亲情都不是他所考虑的东西,所以古云并不能给他什么,就再也没有了讨论的意义。
“什么都可以给吗?”
钟延盯着古云,嘲讽的笑着。
“那就把你的命给我玩玩吧!古大老板。”
一团密集的火花,在钟延的掌心噼啪作响,剧烈爆炸的火花,炸开了钟延伤痕累累的手掌,鲜血淋漓。
此刻,钟延记不得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威吓古云。
他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忍不住想要动手解决掉所有碍事的人。
“快点告诉我啊!回答我!”
依旧没人敢吱声,甚至连直视钟延的面孔都做不到。
钟延忍不了了,左手一甩,一团剧烈爆炸的火花,扔向了古云。
古式财团的神修,除了王老肆奋不顾身之外,其余重伤的神修都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古云花重金聘用的高级保镖,用命来赚钱,显然不值得。
古云并没有闪躲的打算,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妻子,还有家人。
他渐渐闭上了眼睛,面对神修,普通人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亦如当年,神修打破了北朝的社会秩序,旧政府倒台,神修党胡作非为,如日中天。
十几分钟之前,在熙春路这间酒店的另一处,徐生看着走廊里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古垛瞪着徐生,不满的问道:“不是让你到休息室来找我吗!你怎么能这样呢。”
徐生动弹不得,他怎么也想不到,古垛居然会亲自过来阻拦自己的离开。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