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忍受的事有很多,他可以允许自己的朋友欺骗自己,他可以允许自己的手下离开自己,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黑衣男子虽然与花怜儿初次相见,但心里却已将花怜儿视为禁脔。看到花怜儿与林忘我两人之间你侬我侬,好似谈情说爱。哪里能答应。
黑衣男子厉声道:“今天你们三个谁也逃不了,美人,晚上我要你好好瞧瞧我的厉害。”
花怜儿掩嘴笑道:“你这么凶,我可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你还是回家找你媳妇玩吧。”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道:“现在我当然凶,等到只有你我两个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温柔了。宝贝……”
林石听到黑衣男子的话后,附在林忘我耳边道:“真恶心。”
花怜儿往前走了几步,道:“你知道我朋友怎么说你的么?他们说你恶心得像条狗,虽然你本来就是一条狗。”
男子此时恼羞成怒,忿不可遏。自从跟随邱员外后,深得邱员外器重,地位日益上升,金钱也与日俱增。镇上人但凡见到他无不毕恭毕敬,卑躬屈膝。何时受到过这般辱骂?黑衣男子拔剑出鞘,怒道:“你今日也便只能逞逞嘴上功夫,待我将你嘴巴一片片地撕开,看你还怎么逞能。”
男子左脚往后一蹬,疾冲而前,右手持剑向花怜儿刺去,这一剑来势极快且准,眼看着就要刺到花怜儿右胸上,距离还有两拳之差时,花怜儿嫣然道:“就你这剑也能碰到我么?你可太小瞧女人了。”
的确,黑衣男子对女人一直持轻视之心,在他看来,女人在这个世界的作用就只有两件——第一件是生孩子,这是女人最大的作用。第二件是取悦男人,这在男人看来是最大的作用。至于做大事,女人向来是做不了的,她们只适合守在家里烧水煮饭。
黑衣男子闯荡江湖将近十载,这十年来少说也杀过一百人,打残过五百人,至于伤着的更数不胜数。这些人当中十之八九是男的,至于女的,当然有,可毫无意外,全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且没有一个在他十招之内致胜不了的。
长得漂亮的,黑衣男子往往是先绑了手脚,再要身子,杀不杀则要看自己心情。至于不漂亮的,实在不能提起他的兴趣,往往是能用两剑杀死的绝不用第三剑。
可他错了,错在实在太轻视女人了,现在的女人非但轻视不得,还要极其重视起来。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最大的武器是她的身体,而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身体,一个男人永远也想不出会有多么的危险。黑衣男子没想到。
在花怜儿躲开黑衣男子第一剑时,花怜儿将右肩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一大块洁白的皮肤,在这片皮肤上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这黑色的东西仿佛有无限的魔力,吸引住了男子的全部注意力。
呆滞片刻后,黑衣男子突然大叫起来,“你……你……你是。”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正欲逃跑,可双脚却动也动不得,好像两枚钉子一般钉在地上。花怜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衣服后,附在他耳朵边道:“女人也是人,女人也会杀人。”接着花怜儿将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刺穿了黑衣男子的胸。鲜血淋漓剑身。
林忘我没见过花怜儿杀人,但此时见到花怜儿杀人的手法却觉得很特别,仿佛从来没见过又仿佛许久前见过。但黑衣男子临死前好像看到了花怜儿身上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识破了她的身份,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林忘我赶忙一跃而前,跳到花怜儿身前,双手扶着花怜儿肩膀,柔声道:“你没事吧?”这是黑衣男子的视角,也是最好的视角,可林忘我却失望了,他眼光扫遍花怜儿全身也未能看出有任何不同,
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白,她的身体还是如往常散发着香味,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右肩的衣服往下掉了掉。林忘我将花怜儿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笑道:“你是想让别人看你身子吗?”
花怜儿乘势倒在林忘我的怀里,两颊发红,娇声道:“我没事。”
林忘我第一次看到花怜儿这副小女人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澎湃。毫无疑问,花怜儿是个很美的女人。毫无疑问,林忘我是个男人。毫无疑问,男人都是好色的。林忘我心里虽然一直有欣儿的影子,此时却也心动不已。
这边林石看到花怜儿将黑衣男子解决后,担心母亲安危,早已冲进房间,跪在床头边,两只手搭在母亲的手臂上,摇了摇身体,焦急地道:“母亲,母亲,我是石儿呀。”接连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还以为是母亲睡得正熟。可定睛一看,母亲鼻子哪有在吸气的样子,林石慢慢地将手放在老妪的鼻子前,片刻后,林石嚎啕大哭起来:“啊……啊,母亲,我对不起你。”
林忘我此时正想一吻芳泽。听到房间里林石情绪不对,知道老妪性命堪忧,推开花怜儿便急奔进房。进房后看到林石伏在老妪身上,悲恸戚恻,再看老妪身体此时已无生命特征,毫无呼吸之相,惊讶不已。
林石知道母亲已死,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自为母亲报仇,转头看到林忘我与花怜儿两人,知道他们武功高强,磕头道:“林公子,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母亲报仇,我母亲方才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儿她就离我而去了,肯定是那姓邱的做的,求求你杀了那忘恩负义的邱员外,我林石这辈子甘愿做你一条狗。”
林忘我忙扶起林石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意下跪?何况我独来独往惯了,你跟着我反而不适,而且我看你母亲好像有些蹊跷,能否让我看个仔细,再做决断?”
“嗯。”林石道,“我母亲不知哪里有蹊跷?”
林忘我走到老妪身边,低下头扫视一遍,又摸了摸喉咙,对林石道:“林石,我看你母亲并非是被人害死,更大可能还是年岁太大,情绪起伏不定,又久经折腾,身体有点吃不消,才在这短短时间里驾鹤而去。”
林石恨道:“林大哥,就算我母亲她非为人所杀,但前几日她被人所害却是事实,那人必定是姓邱的派来的!”
林忘我看向花怜儿,见她面有愧色,道:“林石,我想现在还是先将你母亲下葬,再从长计议。如何?”
林石点头道:“也只能这么办了,还要麻烦林大哥和花小姐走一趟。”
林忘我道:“举手之劳。”拉着花怜儿便往外走。
两人走远后,林石站起身来,小心谨慎地走到房屋后的一棵大树旁,从大树下挖出一个包裹,看到包裹里的东西完好无损,林石笑了起来。随后将包裹里的东西藏在身上,回到房里,等待两人回来。
林忘我回来时带了一口棺材,三人合力将林石母亲下葬后,林石在坟前大哭一场。再回到八十里镇时,已是深夜,三人只好先找客栈休息。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客栈,三人一人一间房,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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