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儿看到门口进来的女子后,不禁柳眉微蹙,喃喃道:“她怎么来了?”
林石虽然食不停嘴,可一双眼睛却也时刻看着周遭,他当然也看到了门口大张旗鼓进来的女子。看到这女子后,他整张脸的肌肉都仿佛绷紧了,吃得也慢了下来,低垂着头,仿佛怕被门口那红衣女子发觉一般。
红衣女子一进客栈,便扫视着四处,直到看到那双胞胎姐妹。红衣女子一看到他们三人,脸色立马变得尊敬起来,道:“三位远来是客,却在这小客栈就餐,实在是主人招待不周。三位不如移步到府,如何?”
那嘴唇稍薄的妹妹看着红衣女子道:“你是?”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邱家,邱玉淑。”
姐妹俩相视一笑,姐姐道:“原来是邱家人,我们一行三人也是刚刚到八十里镇,本想吃过午饭再去叨扰邱员外,没想到邱员外消息灵通,反而要劳驾妹妹前来迎接,实在过意不去。”她话中虽然过意不去,可身体却实在过意得去,自始至终也没有站起来。
邱玉淑仍是弯着腰道:“三位能来已是给家父很大面子了。”
三人起身准备去邱员外府,妹妹起身时,朝着林忘我挥挥手,娇笑道:“走了。”
邱玉淑看这里竟还有别人与他们认识,忍不住问姐姐:“那人是?”
姐姐眼中仿佛亮了起来,道:“不认识的一个人,但应该是挺有意思的人。”
林忘我三人吃饱喝足后,正准备起身上楼。一个黑衣男子朝着三人走来,走到林忘我面前时,弓着腰,双手奉上一张请帖,道:“公子风采照人,明日是我家主人邱员外六十之寿,还望公子拨冗参加。”
林忘我看着花怜儿,眼中都带着笑意,将请帖收下,道:“晚辈有幸参加邱员外大寿,明日一定赴宴。”
那人看林忘我收下请帖,道:“失陪。”语罢,转身离去。
花怜儿拍拍手笑道:“正愁怎么才能进邱员外府中,没想到这邱员外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拿过请帖,看了看,又道:“怪不得这里江湖人士聚集,原来是这老乌龟做寿,亏他没心没肺,竟也学别人一样做起这寿宴。”
林石道:“林大哥,怜儿姐,明天我们进去刚好可以查查我二哥是否被关押在府中,我们也可趁此机会,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这寿宴来个一哄而散。”
花怜儿笑道:“正是。”
林忘我看着客栈另一桌客人,那个桌子坐着四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笑道:“只怕明天没我们上场的机会。”
林忘我上楼梯时,突然从后面上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身上很香。林忘我闻起来却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闻过。良久,林忘我才想起来,这味道,花怜儿曾在身上喷过。
转头看三人方才坐的桌子,林石与花怜儿早已不见踪影。
夜晚,三人已吃过晚饭进屋。林忘我在屋里踌躇徘徊,始终不能入睡。楼梯上的女子是否与花怜儿有关?如若有关,她找花怜儿又有何事?如若无关,她身上又为何有与花怜儿一样的香味?
林忘我走到花怜儿门外,敲了几下,无人应答,正欲说话时。突然发现林石房间里竟有一股滚烫的热量传出,这股热量极少,若非林忘我真气充沛,使得身体感知敏锐,恐怕他也难以发觉,这股热量须臾之间便消散殆尽,紧接着林石房间的烛光被吹灭。
林忘我走到门口,问道:“林石,你要睡了么?”
林石疲惫地道:“林大哥,我正准备睡觉,有何事明日再说吧。”
林忘我回到房间时,一道黑影从房里跃到窗外,快如闪电。看那身形,竟与楼梯上女子有九分相似。不及细想,林忘我早已施展身法,紧随其后。
女子仿佛对自己轻功甚是自信,一路上竟未回转过一次头。林忘我也不得不佩服黑衣女子的轻功了得,女子练武已是不易,要将轻功练到这种地步更是难事。
轻功不仅要求快,也要求轻,更要求巧。黑衣女子的轻功显然已达到快、轻的境界,至于巧,只能说初窥门径,尚未达到。
女子一路直行,不一会儿到了一家客栈。
夜虽晚,这家客栈还未打烊,此时客栈里坐着的人寥寥无几,有些三两而坐,有些对影成双。
唯一相同的就是,客栈里的每个人都在喝酒,每个人看起来都有无穷的秘密。
有些人喝了几杯便醉了,有些人喝了几十杯也未醉。
女子的酒上来了,她刚把酒倒满杯子时,一个男人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笑。问道:“你能请我喝一杯么?”
女子没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她也必须承认他一点也不帅气,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股磁力,一接触到他的眼睛时,自己私藏起来已久的芳心好像在一瞬间便被他给吸去了。
女子笑道:“我能说不么?”
男子也笑道:“好像不能。”
“既然不能,又何必问我?”
“男人有时候明知道女人的选择没用,但还是要问一问她的。”男子道。
“为什么?”女子瞪大眼睛道,。
男子靠近女子耳边,道:“因为女人天生下来就是被男人欺负的,而男人看到女人可怜的样子又有很大的兴趣。”嘴里呼出的气一丝丝的熏红了女子的脸庞。
女子将身子往后倾了点,喝下一杯酒,道:“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天生就要被男人欺负?”
男子看女子杯中的酒已尽,起身又为她倒满了一杯。坐下去的时候,故意碰了碰女子的手,一字一字道:“因为她喜欢。”
好一个喜欢,天底下简直没有比喜欢更有魅力的词了。一个人若是喜欢,别人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女人喜欢男人,恨不得要天天和他在一起,男人喜欢女人,恨不得时时能抱着她。
女子笑道:“所以说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动物。男人要是不欺负她,她反而要拉下脸皮去给男人机会欺负她。男人要是欺负她,她又要拒绝。最后闹得两人都不愉快。”
男子哈哈大笑,道:“精辟,实在精辟。”他眼中仿佛带着一团火,这团火正朝女子涌去,“那你是这种女人吗?”
女人有很多种。但总的又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上面所说的,另一种则相反。
女子又喝了杯酒,她仿佛开始醉了,脸蛋已经变得像傍晚的云朵一般红,“我?我当然不是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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