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兰的爸妈并没有着急走,我以为他们家有店应该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徐芝兰妈妈来了我们家几次感觉到不冷不热自招没趣的很,想想当年她妈妈是多么的霸道,只是未到点头时。没有想到徐芝兰的爸爸这天晚上约了我,在一家茶楼。不想在我家也不想在徐芝兰家,估计前老丈人就是为了避嫌,坐下后前老丈人开门见山的问:“宋志远,你给爸说实话,你和徐芝兰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我微微低下了头说:“爸,说实话,说复合基本不可能了。”
徐芝兰爸爸问:“之前我们还以为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会好的,你给我说说原因,是因为你们楼下那个女生?你新交的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徐芝兰知道的,我和我们家楼下的小晨是和徐芝兰离婚后很久后才走到一起的。”
徐芝兰爸爸问我:“那你和徐芝兰有什么死结没有解开吗?”
我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前老丈人说,于是吞吞吐吐说:“爸,都过去了,很多事情不提也罢。”
徐芝兰爸爸说:“我们都是男人嘛,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这么想的,作为男人我们就要有担当,有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主要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徐芝兰过去的错她也意识到了,所以你们差不多得了。比如孩子问题,你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嘛。”
我当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话,这样说好像我不爷们。自己老婆瞒着自己,孩子养了六七年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如果说徐芝兰之前的我一概都不追究的话,但孩子绝对是个迈步过去的坎。如果说孩子是个硬坎的话,那么我和徐芝兰三观不合,说不到一块去才是根本的灵魂问题。试想,一对夫妻除了晚上那点事还和谐,其他都不能合拍的话,这还叫夫妻嘛。特别是徐芝兰的脾气,越来越不可理喻,我累了,我不想回去就提心吊胆的。还有徐芝兰长期对待我妈妈的态度,这也是我不能容忍的。但冲着老丈人这么多年对我的好,凭着我打心底认可老丈人,很多话我还是不想说出来。
我说:“爸,我和徐芝兰之间很多事情可能你还不了解,我也不方便说。孩子是个问题,但是绝对不是核心问题。徐芝兰和我妈妈之间的矛盾,也不是根本性的问题。我和徐芝兰这几年感情就淡了,两个人经常说不到一块去。夫妻之间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我也不想离婚,好在这么久慢慢的我都适应过来了,我不知道徐芝兰是怎么形容我们俩之间关系的,我的判断是我们俩不可能了。”
徐芝兰爸爸还在据理力争说:“夫妻之间久了都会感觉淡的,但是又增加了家人之间的情感嘛,我是过来人,相信我比你有话语权,徐芝兰妈妈也不是好脾气,但是总归是一年人嘛。你和徐芝兰在一起最少有快十年了吧,你想想人生有几个十年呢?”
我不想拿我生病徐芝兰也很少看我的例子,那样显得我很小气。但我言语眼神间,我和徐芝兰真的很淡很淡了,甚至真正办离婚的那天,我都没有太多感觉,真的是麻木了。
我说:“爸,你也别劝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我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我知道徐芝兰是不会好意思再给我谈复婚的话题的。
老丈人继续劝道:“关于你妈妈,我和徐芝兰妈妈也想通了,既然是一家人,就有义务也应该好好去照顾。”
我知道老丈人还是没有走进我的心里去,我说:“我妈妈不是主要原因,但确实是个次要原因,我确实不想拖累徐芝兰。这些年徐芝兰和我在一起也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这是我的错,我承认。”
没有想到徐芝兰爸爸给我透了底说:“其实呢,这也是徐芝兰妈妈的意思,徐芝兰的户口不是在我们老家那边嘛,现在又是棚户区改造拆迁,如果你们复婚我们就可以多分一套房子,当然如果你们复婚过不到一块去,还是可以再离婚的,好处肯定也少不了你的。但我们绝不仅仅是为了这么点小利益,主要还是真心想让你们复婚。”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冷笑说:“不好意思,恕我帮不上这个忙了。”说完我到前台收银处付了钱走出了茶室。留下徐芝兰爸爸尴尬的坐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
徐芝兰爸爸今天这一见,他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再也不存在。徐芝兰和她妈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老丈人平时的高度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钱虽然很好,但是不能一点脸皮都不要了吧。
无巧不成书的是第二天我面试的一个新媒体专员王璐璐,在前一家公司竟然就是徐芝兰手下做事。我按照常规来问:“为什么从上家公司离职?”
王璐璐这么久过去仍然余愤未消说:“上家公司的领导太没有人性,太奇葩。”说完又补充道:“我知道面试的时候不能说太多前面公司的不好,不能说太多前面领导的坏话,但是我确实是忍不住。”
我知道王璐璐前面一家公司肯定是特别不像话,否则不会把这孩子气成这样,我示意她继续说。
王璐璐继续解释:“前段时间我结婚,提前把婚礼邀请函发给我上司,她也说好。我婚礼那天她竟然都没有去,没有红包有事情也可以原谅,但是她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白瞎我跟了她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不得不评论:“这样的领导确实失败,怎么一点人情不讲呢。”
王璐璐说:“她干的这样的事情在公司很有很多,类似克扣员工工资,自己坐办公室不下市场调研就喜欢胡乱的骂人,架子大到天上去,上班时间借口维护关系打麻将这些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我接着问:“那你们公司高层不管吗?”
王璐璐冷笑道:“我们公司就是粗放管理,只要和老板关系好,走的近,老板是任人唯亲的。老板也只愿意下属报喜不报忧,长此以往,谁还敢向老板说实情呢。公司大多数在的人都是混,一周干不了别的公司一天的活,我实在不想在混下去了。趁年轻我还想出来闯一闯呢。”
接着王璐璐给我看了她的作品,虽然格局不够大,但文章还是有精彩之处的,我认定是可以打磨可以培养的。没有想到我看到她的上级一栏竟然写着徐芝兰,虽然没有写电话,但是我仔细看了下公司的名字,我确认王璐璐恨得咬牙切齿的领导就是徐芝兰,就是我的前妻,这时我的内心仿佛受到了撞击。我还是学人力资源的,亏我还面试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看出徐芝兰是这样的人呢,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子为妻呢。幸好,昨晚拒绝了她爸爸的最后恳求。好在,现在各走各的道再无牵扯了。
这天晚上我和陈小晨正跑着步,陈小晨突然就晕倒了,我着实吓了一跳。待医院检查出来说脖子上的瘤子必须做手术,陈小晨的妈妈也来了。陈小晨特意给了她妈妈一张银行卡,非不要我已经递过去的银行卡。虽然是良性的,但瘤子的位置长的位置敏感,经常会影响大动脉的血液流通,并且越长越大,必须要动手术了。动手术的那两个小时大家依然是非常紧张的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动手术是在上午九点进行的。
先是我走来走去,再就是小晨妈妈走来走去,我心里默念着“希望不要有事,希望不要有事。”陈小晨的妈妈也一遍又一遍的问从手术室出来的护士,护士都是很官方的让等结果。这时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度日如年,这时我内心想的最多的就是平安,只要人平安,其他都不是重点。想想,每天活着那么累何苦呢,只要在医院此时此景下,才能体会到身体健康的意义。待过了十一点,陈小晨还没有被送出来,这时我和陈小晨的妈妈更担心了,果然又出来一个护士,问了情况才知道,陈小晨在动手术期间大出血,关键是她的血型还是稀有血型,现在整个医院都在发动找这个血型。
从隔壁市调同一种血型是来不及了,我和陈小晨妈妈再着急也没有用,我们俩的血型都配不上。护士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对我和陈小晨妈妈说:“阿姨,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试下,毕竟是人命关天生死关头。”
我和陈小晨妈妈异口同声的说:“你说,你快说,我们去办。”
那个护士小声道:“前几天我们医院住进了一个官太太,听说是副市长的太太,她就是这个血型,其实她也没有大病,就是脚起了个疮。只是人家是这么大的官,再小的病也成了大病。只是人家那么大的官,血型再匹配我们院领导也不敢去惊驾,不是这人命关天的时刻我也是不敢随意透露病人隐私的,特别还是个这么大的官。”
陈小晨的妈妈道:“行,舍得我这个老脸没什么,只要人家能答应,让我干什么都行。”
护士依然压低声音道:“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待会我告诉你她的病房,但是你不能出卖我,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哦!”
看到护士真挚的眼神,我和陈小晨妈妈都频频只点头。
陈小晨妈妈道:“这个道理我懂。”待护士告诉了病房号,我带陈小晨妈妈冲了进去,陈小晨妈妈也不管那么多了,进去就给副市长的太太跪下了,待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明情况,副市长家里人就把我们往外赶,还扬言要叫医院保安,嘴里嚷嚷着说这家医院管理太混乱。副市长太太还是非常有高度的忙让我们说完情况。三言并作两语我就描述了事件的重要性,副市长太太家里人又炸开了锅,意思副市长太太还在生病,怎么可能给其他人输血。
副市长太太不知为何发了善心说:“护士,护士,抓紧来给我抽血,人命关天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陈小晨妈妈使劲磕头,副市长太太家人可不领情,对着就是一通骂:“好了好了,别做样子了。”然后又开始骂护士,你们这都什么医院,病人的信息怎么可能随便向外面不相干的人透露呢?回头再找你们算账。说完还恶狠狠的指着我们一个个,副市长太太制止道:“李碧华,你不要再口出恶言了,这里是医院,注意保持安静。”
后来才知道这叫李碧华的女子是副市长太太的弟媳。哼,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还在副市长太太大人大量,有慈悲为怀之心。这样陈小晨总算成功的下了手术台,待苏醒过来时,旁边陈小晨妈妈正好去卫生间去了。我说:“小晨,你终于醒了,吓的我们。”
陈小晨艰难的笑了笑问:“我爸妈呢?”
我解释了,陈小晨微弱的问我:“志远,你知道我做手术迷迷糊糊听到大出血时我想的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陈小晨又笑了说:“我梦到了我穿婚纱在婚礼上牵着你的手。”这时陈小晨咳嗽了下。我忙上前制止陈小晨道:“小晨,你别说了,待你出院我们就领结婚证。”这时陈小晨一行泪水流了出来。
晚上,我在医院看护,听到隔壁一个大哥在感叹,果真是人怕知名猪怕壮。后来我才了解,原来这家医院最近刚升级成市里东海大学的第一附属医院,又加上刚上任一名院士院长,一下子来这医院检查的患者巨多。病房床位更是一床难求!
周五下午1:30,杨艺馨悄悄来到我办公室打小报告:“老大,待会会上你可能会遭到群起而攻之,你要做好准备。”
我是要认真对待,我思来想去他们能抓住的最致命问题就一个,app的用户量。按计划下个月这个时候要达到2300人以上,现在只有1514人。要想在短短一个月内达到这个数据几乎没有可能,但还有一个核武器按钮没有启动,所以我并没有那么担心。
下午2:00,会议一开始就是新项目汇报,而新动力app就是第一个汇报。待部门轮值专员汇报完,下面就遭到一轮轮炮火攻击。先是财务部总监黄超越发难:“宋总,我想从财务层面说说你们部门目前的问题。首先你们部门评价工资是集团最高的,甚至有些人还是有股份的;其次你们的app到现在都没有对接齐线上三大交易平台;最后你们部门开支越来越大。”
我用了一招,站起来说:“关于我们部门的问题,其他部门人员还有人想兴师问罪的吗?一起全说不来。”如果一问一答,一彼此容易情绪激动,二一个一个回答不会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问题,三一次性让他们全部说出问题,他们会短路,如果一问一答容易问题搅合在一起,问题量也会连绵不绝。
然后是制造部部长,也就是夏德胜麾下第一大将李晓波发言:“我接着黄总的话来说说新项目在制造方面的问题,第一订单存在严重更改问题,往往是这周下单120组,下周可能就50组,或者220组的变化量;第二每次没有完成纸质版下单单子,往往都只有线上流程单,我想问是不是我们都是一个集团的,是不是都要遵守一个规矩?”
说到规矩,分管人力资源的人力资源经理夏梦竹就来气说:“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新项目组的人员这么特殊,经常不按照规定时间打卡,而宋总你呢,大笔一挥就表示都正常。如果这个规矩不一视同仁,我估计整个集团的考勤都不好准备了。”
这时董事长办公室主任刘海文说出了本次会议最大的一个问题:“宋总,你们在下个月就是截止考核日期,据你们报上来的数据,最少还有800人的新客户差距,而根据你们部门以为的增长率,接下来一个月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
接下来就是一群小鬼在帮腔作势,趁火打劫,这时候董事长看不下去了,他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分明下面有人组织想一起质疑新项目组,拍了拍桌子问:“还有没有会议的基本纪律了,有问题说问题,不要说小话。今天是月度会议,不是批斗会,你们提出问题很好,但提问题时要先想好解决办法。”然后董事长看了看我,问:“宋总,现在你一一回答?”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我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话:“在下个月规定截止时间前,我保证完成绩效考核目标,其他多余的话我都不想多说。”
大家一时都愣住了,整个会议室安静了几秒后,又都沸腾了,有人说这小子太狂了,有人说我在逃避问题,有人说我在避实就轻。我想我这样说,董事长应该是理解的。至于人力资源、财务部、制造部等等说的细枝末节,之前都没有统一的标准,当然不能按照老套路,互联网公司有互联网公司的玩法。只要下个月完成具体指标,一切从新制定标准,如果再不按照规矩来,那才算真正的违规。
公司的第二副总夏德胜看下周围都没人站起来发言,干咳了两声道:“宋总,根据你说的意思,是不是你现在在立军令状?”
我不客气的道:“不是,项目刚开始就有绩效考核目标和标准,我们一直都是按照规定执行的,不存在再重新立军令状。”
夏德胜以为我钻到他布的口袋阵里,没有想到被我将了一军,说:“那我们就等到下个月底见分晓了。”
会后杨艺馨确认了我的猜测,夏德胜本来又想故伎重演,他纠集了几个部门负责人到董事长那里打我的小报告,一样的套路,让别人开山,他装作为难状。但董事长就一句话,项目既然交到我管理,就要给予我足够的信任,不能朝令夕改。所以才有了今天会上一幕,墙倒众人推的态势。没有想到我的回击更简单粗暴,就丢了一句话出去就憋的那些人的坏水回流了。
杨艺馨好奇的问我:“老大,你什么时候想好的对策?”意思是她告诉我会上会被攻击之前还是之后。
我明白杨艺馨的意思,但我故意卖了杨艺馨一个面子说:“当然是你告诉我之后,我才想的这一招,只要抓住核心问题,其他细节谁对谁错,事前没有标准,董事长自己也不能判断的出,这些人,着急给人扣帽子扣惯了,我看。”
杨艺馨认同我的观点:“对,对,这些人就是倚老卖老,欺负新兵欺负惯了,搞的好像他们很委屈的样子。自己拿的工资低,就眼红别人的工资高了。”
杨艺馨在看戏的时间我再想怎么布局我的核武器。
陈小晨妈妈买了些她认为最贵重的礼品准备去看恩人,毕竟恩人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陈小晨问讯非要亲自过去。我看小晨可以走路就没有刻意拦着她,对陈小晨妈妈说:“阿姨既然小晨想过去,就让她过去呗。”
我们三个到了副市长太太房间说明来意,只见副市长太太紧紧盯着陈小晨不放,好像是遇到了熟人,又好像是彼此心有灵犀一样。陈小晨被看的有些发毛,陈小晨妈妈没有注意到副市长太太的微表情,在旁边继续说着感恩的话:“你好,我们今天是专程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小晨来来来,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这时副市长的太太才回过神来,忙回避了陈小晨的眼神,客气道:“我也就是顺便,谁让我们有缘分呢,这么小的概率都能碰上。”
然后彼此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副市长太太后来又带来了副市长亲自回拜了陈小晨,这让我们更觉得疑惑。私下里,副市长把陈小晨妈妈喊上,还问了很多关于陈小晨具体的问题,比如陈小晨实际年龄多大?哪一年出生?出生地在哪里?陈小晨的妈妈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小晨的侧面特像副市长太太的侧面。最终确认陈小晨就是28年前副市长丢的那个孩子。当年副市长还只是镇上的一个普通科员,那时候计划生育查的紧,特别是对公务员。可又不舍得把孩子丢掉,那时候也没有孤儿院,只能丢到医院。那天镇上医院值班的护士正好看到,碰巧陈小晨的养父母到医院看病,这就抱回了家。
了解到这些,陈小晨妈妈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回过来神来,陈小晨的养母恳求副市长说:“你们看,是不是等小晨康复了再说这件事?毕竟她现在身子还比较虚弱。”
副市长说:“一切听你的安排。”当然虽然现在计划生育没有那么严格了,副市长有个私生女的消息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陈小晨的亲生母亲还是特意嘱咐了我和陈小晨的养母。我们都懂,毕竟是体制内的人,规矩多。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不知道是喜还是悲。陈小晨这下子不是一下子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我一个离婚了的中年男人是否还能配的上她呢?这时一家子就只有陈小晨不知道这个信息,我恍惚间陈小晨还问了我几次,“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一直心神不定的。”
我说谎道:“在考虑公司的事情,公司最近任务重。”当然我并没有说她的身世,更没有敢告诉她,我在公司正在遭受最严峻的考验。
陈小晨稳住心态对我说:“那你每天就早点回去,医院这里有我妈妈,你不用每天都过来的。”
我说:“那我怎么放心,这点距离算什么。你能挺过来才是最大的幸福,希望以后你都好好的。”我没有再继续多用类似的话术,因为担心陈小晨看出端倪来。
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就凌晨了,到家我刚洗好脚就闻到一股子烧焦了的电线味道。我特意去厨房看了下,没有问题。待我伸头到窗外,上下观察时,不得了。不知道具体是四楼还是五楼着火了。我立马把妈妈喊醒,来不及让妈妈穿衣服,裹了床被子就背着妈妈跑到院子里。并给妈妈一个浇花的铁桶,让妈妈一边敲一边喊着火了着火了。这时我才想到一楼的陈小晨的爸爸,幸好我有他们家钥匙,如法炮制我把老爷子也背了出来。凌晨的夜晚周围都比较安静,妈妈敲的声音大喊的声音更大,不一会就周围就下来不少人。这时碰到三楼的李涛和他爸妈媳妇一起出来,我问:“你们家双胞胎儿子呢?”
李涛可能是瞎慌了神,这时才反应过来,又准备冲进去,这时三楼的火势已经很大了,我急中生智到陈小晨家拿了两床被子,浇了足够的水,这时我看到李涛浑身在发抖,我大声嚷道:“李涛,你爷们点,你家双胞胎会没事的。”
冲进李涛家,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已经昏迷,如果再晚些施救就真的出人命。这场火灾小区里就只有四楼着火的一家三口烧死了一个老太婆,其他家虽然家具烧坏不少,但人都没有大碍。根据调查的结果,也是由于四楼人家是收废品的,平时有仓库,但家里也堆积了不少杂物。由于四楼男的吸烟没有注意烟头,惹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
第二天去医院里我把这个事情说了,把陈小晨和她妈妈后怕的不轻。陈小晨说:“我们家欠你两条人命了。”
我说:“你说的什么话,不是遇到了嘛。”
陈小晨说:“看来你就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我说:“主要还是你有福报,比如这次,如果不是你生病住院,我肯定在家早睡了,因为平时我都是不到十一点就睡的。再加上我睡觉又比较沉,如果真睡着了,这次火灾的后果不堪设想。”
陈小晨的妈妈说:“志远会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你救了小晨和她爸各一次了,我们都记在心上呢。”
办公室,杨艺馨问:“老大,只有25天了,我们怎么完成绩效目标呢?你说的终极核武器是?”
我笑道:“本来我只有一个终极核武器,现在变成了两个。”
杨艺馨不知道我想说的意思问:“怎么又变成了两个?”
我说:“原本我是想用推荐即奖励,但现在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了。但最近不是出了两件着火案子嘛,都是因为垃圾储存不符合安全规定引起的。于是市政府就出台了一个通知,严禁不合规的废品收购小贩及安全不达标的收购站进行营业。这就是意味着,市场上我们的对手将会少一大批。如果我们多找几个平台,配合市政府的通知在东海市大肆进行宣传,我想很快app新增量即可达标。”
杨艺馨说:“看来这次我们是捡了个大便宜。”
我说:“你赶紧联系几家平台进行专访,我这边去请示董事长,两不误。”
杨艺馨笑道:“看来,这次公司几派势力要失望了。”
我说:“低调,低调,在事成后,我们一定要低调。”
晚上李涛家非要在小区楼下的酒楼吃饭。由于火灾,失火的小区正在统一进行装修。李涛已经把我妈妈和陈小晨爸爸提前接到了酒店,见到李涛我说:“你太客气了,楼上楼下住着,都是应该的。我相信,如果把我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李涛客气道:“我们一家人都这么个小要求,你就满足了吧。”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聊到那天的火灾都还感觉到后怕。李涛妈妈道:“大姐,我们一家来敬你和宋志远,宋志远救了我俩孙子的命。”
我妈妈说:“我们家志远就是个好心人,他总是舍己为人。”
陈小晨爸爸说:“是的,是的,我们陈小晨和我都受到宋志远的救命之恩。”
李涛爸爸笑道:“你们都快是一家人了,宋志远救你老哥还不是应该的。”
大家哈哈大笑。
李涛妈妈问我:“志远,陈小晨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说:“医生说了,如果一切顺利下周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妈妈对陈小晨爸爸说:“是应该出院了,这住院也快一个月了。”
“加今天已经27天了。”陈小晨爸爸计算的很清楚。
李涛对我说:“宋老师,有几家市里的媒体要采访你,不知道是约到哪天合适?约到哪里合适?”
我问:“你找的媒体?”
李涛说:“算也不算,原本我是想找媒体报告下你的事迹,但是正巧市里的几家媒体到我们小区来了解相关失火的事宜,我说到你,他们很感兴趣,毕竟你救了两家人的命。采访你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时我知道推广我们app的机会来了。
晚上大家都喝的比较开心,都送回家,李涛背一个包到了我的卧室。关键是面色凝重,我不知道李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涛说:“宋老师,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我今天再不说我简直就不是人了。”
我大概猜出李涛想说的话劝他道:“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不一定说破的。”
李涛诧异,问:“宋老师,你知道我想的内容?”
我点了点头说:“大概八九不离十吧,我今晚也不留你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李涛坚持要说出来说:“宋老师,你今天就让我说出来吧。否则我面对你都是愧疚的。”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自私让李涛埋在心里了。
李涛说:“当年我为了完成绩效,窃取了你一部长篇小说《男人三十不如狗》。这包里是你的书的所得,我今天都取出来了。什么都不说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说:“到这里,钱我只能接受。其他就不要多说了,我还是那句话,过去就过去了。”
送完李涛,我有些窃喜。作品被盗,也不全是坏事。说明自己的作品还是有受众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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