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职务：“哟，都已经是总经理了呀，不错呀。”

“你的名片呢？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程煜看着她说。

“不用了吧，没什么好联系的。”季夕随意的将名片放进口袋，头也没抬划着手机说。

“那加个微信吧，总有需要联系的时候。”程煜从她手中抽走手机，直接加了微信。

程煜低头靠近季夕耳边说：“你瘦了。”

季夕这才抬头对上了程煜的眼，冷笑一声，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

片刻，林轩晨站起走到她跟前，拉起她说：“我们先走吧，时间不早了。”

她看着他点点头，再大家打招呼说：“我们两个先走了。”

程煜见季夕要走，立马站起来：“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开车来的。”林轩晨抢先说。

他们两个人就往外走，林轩晨喝了酒只能季夕开车。

在车上：“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你拿我手机点外卖吧。”

季夕手机解锁递给他，他犹豫着接过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微信响起，林轩晨看着跳出来的消息说：那个程煜给你发消息问你住哪的？”

“不用管他。”正好红灯，停下车，她转头看着他。

林轩晨并没说什么，点好外卖，手机放在旁边：“好了。”

到酒店的时候在大厅等了一会，外卖也正好到了。

林轩晨拎着外卖回房间，彼此没有都说话，季夕坐在套房的餐桌上喝粥。

他走过来坐她旁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吃。

她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汕汕开口问道：“看什么呢？我吃饭有这么好看啊。”

“那个程煜和你什么关系？前男友？”他像似随意开口问她。

季夕猛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

她喝了口粥，片刻才开口说：“程煜是我初恋，大二开始的，快毕业前他向我求婚，我也同意了。毕业那天，我们领完毕业证书，他就带我回家见了他家长，可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开始还是坚持和我在一起，我为了他留北京找工作，两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没多久他家断了他的卡，车也收了回去，他少爷命哪吃得了这苦啊。三个月后就消失了，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十几天后他朋友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不要等程煜了，说他回家了。我不相信还是等了他一个月，然而就是那段时间我哥和嫂两个人自驾出去玩的时候出了车祸。我就从北京辞职回了老家，那时候我哥服装生意也起步了，我就去了上海接管了工作室。父亲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哥哥又走了，忽然间全家的重担就好像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好在我慢慢也就适应了现在这种生活。”她越说头越低，虽眼眶里含泪，但更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完整对别人说这些，也不是自己故意不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好像周围并没有人在意她这段过往，她更不可能向别人主动提起。

她也许真的是所有的苦都吃过了，现在说出来竟然也不觉得那时有多难了。

林轩晨伸出手，摸摸了她的头：“对不起。”

季夕低声笑笑，像似自嘲，抬头时已恢复正常，笑笑说：“啊？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林轩晨本来想说，如果那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到嘴却变成了：“我不该问这些的。”

季夕已无兴致在吃，放下手里的调羹，说：“我吃完了，你不吃点吗？”

林轩晨摇摇头：“不吃了，我先去洗澡了。”

他便起身去浴室洗澡，季夕简单收拾了下餐桌，便躺在沙发上刷微博。

林轩晨洗完澡，出来见她在沙发躺着，便问道：“你要洗吗？”

“要的，等会。”她盯着手机没抬头。

林轩晨走到她跟前，伸手抢过她手机，笑着露出大白牙说：“先去洗澡吧。”

她坐起来，看着他笑着的模样，也不生气，站起往浴室走。

洗完澡走出来，她发现他正坐在电脑前，问他：“干嘛呢？”

林轩晨回头看她：“洗完了？我回封邮件。”

季夕先躲进被窝，拿起手机看见程煜的好几条微信：怎么不回信息？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吧？今天那男的你男朋友？

季夕都没有回复，直接删了消息。

困意来袭，放下手机就眯了眼，迷糊中感觉他躺在了旁边，她背着他，他把手给她枕着，抱着她，季夕一转身回抱着他，又感觉他关了灯，再接着她就真的睡着了。

季夕做了个梦，梦见哥哥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她的头说：“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再然后就是在沙滩边自己追着哥哥跑，喊着：“哥哥，你等等我。”哥哥转头对她吐舌头做鬼脸。梦太过真实，心就好像突然掉进深渊一样。

季夕感觉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背，好似在安慰梦中不安稳的她。许久，她便再次沉沉睡去。

林轩晨皱着眉头看着怀里这个睡不安稳的女人，不知她梦见了什么，令她又哭有笑......

季夕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她一看是季母：“妈，这么早打我电话干嘛？”

“还早啊，都10点多了，我和果果等会就上高铁了。”季母激动的说。

“哦，知道了，我让助理去接你们。”季夕迷糊着说。

挂了电话，季夕给助理打了电话，交待去接季母。